凶手被抓住,且被人就地正法,云府里的下人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对于袭玉的死一点也不感到有半分的同情,反而倒觉得让她死得太痛快了些。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而经过这件事,采香对清远的态度也亲近了许多,每日在清远的照料下,削瘦的脸蛋很快又变得红润起来。
“少爷,你对奴婢这么好,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了”采香有些羞涩地张开嘴,喝下了清远亲自喂给她的药。清远呵呵一笑,想了想说:“我不要你报答,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说着,低下头去将手里的药细心地吹凉。
“奴婢虽是个粗人,可是也懂得知恩图报,这番恩情肯定要报答少爷的。”想到清远不止一次的救下自己,采香的心里便觉得像是有一阵暖流荡过,温暖至极。
“既然如此。”清远顿了顿,在采香疑惑的目光下缓缓说道:“那你便嫁我为妻吧,这样一来,你天天都可以报答我。”
“啊少爷你在说些什么啊”采香顿时红了脸,伸手就捶打在了清远的胸膛上。两人皆是一愣,清远尴尬地咳了声,而采香的脸更是红的跟苹果一样,呡呡嘴不敢再说半句话,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这头,前脚刚好踏进房门的云溪正巧听见了屋里的谈话声,下意识地就退了出去,奈何突然好奇心作祟,她又缓缓凑近墙面上,无比认真地去听里面的动静。一旁的小丫鬟见主子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扒着墙面听了半晌,却再也没有听见里面还有什么谈话声,也不知他们在做些什么云溪甚是无趣地扁扁嘴,直起身子准备离开,可刚一抬头,便发现一张蓦然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把她结结实实给吓了一跳。清远不知是何时出现的,居高临下地抱臂看着她,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往屋内瞅了瞅,戏谑道:“姐姐何不进来一同说说话呢这里的墙壁挺厚实的,躲在这里能听到些什么啊”
这个臭小子云溪涨红了脸,有种被人当场抓住时的窘迫感,她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腰板说:“我这还不是给你们留个单处的机会啊,你可好,倒学会拿我开刷了。”清远笑了,他当然知道云溪为了他和采香之间的事操了不少心,不自觉地拉起了云溪的手,认真地看着她说:“清远此生有幸,能够认识姐姐,并且还能同住一屋檐下,清远觉得很开心,也很幸福。清远为了姐姐,什么都愿意去做。”
清远的一席话说的情深意重,惹得云溪先是一愣,而后湿润了眼眶,她摇了摇头,嗔怪道:“我可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事,你还是留着这话对采香说去吧。我啊,能看着你娶妻生子便是最大的欣慰了。”经历诸多的背叛,云溪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总算是用真心换来了真心。
将清远给推进了采香的房里,云溪便不做停留离开了西院,回了阁楼,还未进屋便听见屋内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紧接着是越哥儿咯咯笑着的糯米音。云溪脚步一顿,挥挥手让身旁的小丫鬟先退下去,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这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凉七,凉七,”越哥儿从男人宽厚的胸膛处冒出个脑袋,一会儿不见云溪就伸着手要娘亲抱抱。傅云修刮了刮越哥儿的鼻尖,不满道:“怎么爹爹只抱了你一小会儿就要找娘亲了,爹爹会吃醋的哦。”口头上虽是这般说着,可还是上前一步将越哥儿递给了云溪,或许是许久不见她的缘故,此刻一看见云溪,竟觉得心里生出一丝高兴来,就像是孩子得到了期盼已久的蜜糖一般。
“你最近可好”他轻声问她,语气似从前一样的温柔,不同的是如今多了一分情意在里面。本着以礼相待,云溪淡淡一笑,点点头,虽然最近云府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不过只要性命还在,那应该就算是过的很好了吧。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的脸色有些差是最近没休息好吗”傅云修皱起眉头,又仔细端详了一遍,更加肯定云溪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是吗很难看吗”云溪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傅云修虽只是她夫君,可她到底是个寻常的女子,也会在意自己在人前的面貌。
“不,不难看,越哥儿的娘亲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不过,你确实应该多加休息休息了。”傅云修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了她的顾忌,未免让云溪以为是他觉得她难看了,赶紧出言解释道。
难得见傅云修说出这般矫情的话,云溪一时间还没能反应过来,身为王爷,见过的绝色女子应当是不少的吧,刚才却真心实意地赞扬了她一番。“我知道了。”云溪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或许是因为最近云府发生了太多事,她为此失眠愁心,所以导致有些疲倦,脸色不好也属正常的。
“嗯。”傅云修嘱咐了一番,方才放下心来,将注意力转到越哥儿的身上,耐着性子教他学叫爹,“越儿乖,叫一声爹爹来听,爹爹”
“跌跌。”越哥儿图好玩,当真跟着傅云修叫了声,虽吐字有些不清楚,可还是让傅云修吃了一惊,后知后觉大笑出声,脸上的兴奋之情遮也遮不住,他按捺着激动,说:“越儿乖,再叫声爹爹来听。”
“跌跌。”越哥儿又叫了一声,傅云修扬起嘴角,重重的亲了他一口,朝着云溪说:“你瞧,越哥儿会叫爹了。”云溪扯扯嘴角,附和着呵呵一笑,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时就像是个孩子一般。
和从前一样,傅云修没有通知任何人就来了,除了惊玄知道,其他人都不清楚他的行踪。眼瞧着天色逐渐晚去,而某人却丝毫没有想要离去的意思,反而随意地脱掉鞋子就上了床,云溪有些无语,可天底下总没有妻子赶走丈夫的事吧,她不是早就应该对此习以为常了吗
睡到半夜,云溪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只手圈上了自己的腰,下意识就想要甩开,可即使脑袋有些迷糊,她也一下子反应过来是傅云修。云溪在梦中与清醒间争扎着,她突然有些贪恋那份温暖了,那么,就让自己放纵一次吧,一次就好,孤独的太久了,也时常会想有个人陪着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醒来,云溪费力地翻了个身,正好滚进了某人的怀里,听见头顶传来一阵轻笑,云溪顿时就清醒了过来,抬头便发现傅云修悠闲地撑着脑袋,笑意吟吟地看着她。“醒来了夫人。”
“嗯。”云溪低低应了声,她都差点忘记昨晚傅云修和她同床共枕来着了。打了个哈欠,撑着身子起床,可人还未站稳,便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若不是傅云修眼疾手快接住了她,恐怕非得摔个满头包不可。
“云溪”傅云修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脸上升起一抹担忧。“你这是怎么了,有没有什么大碍”
云溪扶着眩晕不已的脑袋,她倒是也想问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一直都是好好的,直到最近一段时间,她突然发现自己总是容易累,偶尔也会出现头部有眩晕的状况,以为只是寻常的伤风,所以云溪也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云溪摆摆手,想要起身,可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怎么也使不上力。傅云修叹了一口气,伸手一把将她给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外屋的软榻上,然后拿过案几上的木梳开始替她梳起满头的秀发来。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当朝摄政王屈身为一个普通女子馆发,想想都膈应的慌。
傅云修伸手拍掉云溪不安分的手,沉声道:“我看你似乎不大对劲,等会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
“嗯,好。”云溪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是越来越晕了,看来真的有必要找大夫来看看了。待傅云修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便扶着她起身,准备带她去室外透透气。
院落里的桃花开得甚好,冬日的气息已消失的无隐无踪,天儿还早,周围没有下人们的身影,也正好打消了云溪的顾虑,她可不想被人大清早就碰见自己房里有个陌生的男人。
“真好闻。”花瓣的气味弥漫在初春的早晨,闻之便觉得十分的心旷神怡,脑袋似乎也不是那么的晕了。
“既然你喜欢,我们就在这里多待一会儿。”清晨的雾气还有些湿润,傅云修为云溪贴心地系上一件披风,以免外面的湿气加重了她的不适。云溪朝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心中滑过一抹异样的感觉,脱口就问道:“傅云修,你可有那么一刻,曾对我动过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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