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办公室非常大的,冰冷的装修风格无处不在透露着庄重和肃穆,漆皮的黑色椅子围绕在一个用整块黑岩石打造圆桌周围,桌面被琢磨的光滑似镜,映衬着天花板上方那个巨大的地图,这份地图正是黑龙大陆的轮廓图。
在黑岩桌面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全息投影,里面播放的画面正是一个多月前,那场另黑龙骑士团损失惨重的围剿视频,在全息投影的旁边,有一个立方形的冰块散发着一丝丝的寒气,被冰块冻住的不是他物,正是从下半球收回收回来的头颅,那个隐藏基因生化人的头颅。
这个会议并不是黑龙骑士团内部的会议,而是泾渭分明分成了两派,一派是穿着黑龙骑士团制服以马丁斯为首的五名黑龙骑士团上层官员;另一派是穿着华丽服饰,以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人为首的贵族。
他们的衣服非常特别,鲜亮的颜色搭配着飘散的长衣和长裤,跟几千年画壁上面的飞天似得,他们的名字也是非常稀少的某个东方古国的复姓——西门。
为首的这个男人也正是西门家族的三少,西门生物的首席执行官,西门夜。
与坐在他身后的人不同,西门夜穿着非常正规的职业西装。白色的衬衫,熨烫妥帖的西服和一尘不染的皮鞋,仿佛就是上个时代走出来的职场精英,一头精剪的短发,显得他十分干练和职业。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机械手表,一脸和煦地看着坐在他对面,杀气腾腾的黑龙骑士团众人,吐字清晰地说:“各位联邦政府的守护者,我作为西门生物的首席执行官,我该阐述的内容已经全部阐述清楚了。对于黑龙骑士团这次讨伐任务的意外,我个人表示很遗憾,发生这种悲剧是任何一个联邦政府公民都不愿意看到的,在这里我向你们保证这件事绝对不是我们西门生物科技做策划的。”
西门夜说话的逻辑非常清晰,表情处理也非常到位,但他越是这样,坐在他对面的黑龙骑士团的官员们越发的气愤。
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这次策划事件是由西门家族二少爷西门亮一手策划,但是这个时候,西门亮却消失了。
黑龙骑士团这边,一个浓眉大眼,长相威严的中年壮汉狠狠地用拳头锤了一下桌子,脸颊上面的胡须根根倒立,指着西门夜的鼻子怒道:“西门家的小子,你少在这里放你娘的罗圈屁,我们用一个月时间调查取证,所有的争取都摆在这里,你还想抵赖吗?西门亮那个狗东西不敢露头,你以为你来就好使吗?”
西门夜后面的一个老年贵族腾一下站起来,指着怒视黑龙骑士团这位中年军官,回击道:“底层的贱民,不要你为你是黑龙骑士团的一个什么东西就在这里肆意嚣张,出言不逊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他在说话的时候,身上的基因力不停的翻涌,飞天似的衣服在基因力的鼓动下不停的飞舞腾飞,加之他长眉凤眼,竟有一丝仙风道骨的味道。
西门夜赶忙站起来,转过身安抚住这名老年贵族,说:“七叔,莫生气,我们被冤枉也是应该,毕竟这件事情上面有很疑似的证据指向我们,我相信黑龙骑士团能够秉公处理这个事情,我也相信马丁斯副团长能够给我和西门生物一个清白的。”
马丁斯笑了笑,转过头说道:“叶凡,你先坐下来,不要冲动,争吵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可是他们···明明已经···”他还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虽然马丁斯的嘴角还挂着微笑,但是眼底却涌动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哎~”叶凡重重的叹了口气,甩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重重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头也扭到一旁,不再去看西门夜这张让他十分不舒服的笑脸。
马丁斯拍了拍叶凡的大腿,安慰了一下,继续对西门夜说道:“那么我们继续没有完成的流程走完吧,你看如何,西门先生。”
西门夜摊开自己面前的激光屏幕,自信地说道:“一切都听马丁斯副团长的安排,我和我的公司一定全开配合。”
“那好,我们先来核实一下我们从生化人身上采集到的EVO因子样本与从贵公司实验题身上采集到EVO因子样本高度重合这一项证据·······”
马丁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打开眼前的记录表,再一次提交一份证据。
办公室的外面,天色已经开始暗淡,前一秒是阳光明媚,下一秒就诡异的变了颜色,坐在马丁斯身后的白烈仓看着外面天空,皱了皱眉轻声说道:“这该死的天,又变了。”
这一场会议一直持续到了夜晚,才彻底结束,黑龙骑士团的所有人站起来目送着西门家族所有人从正门昂首阔步的离开。
当大门关上的那一刻,马丁斯无力的坐在座位上,不停地用自己的左手捏着自己的眉心,他浑身上下都透着疲惫两字。
其他人也都是一脸诧异,叶凡更是不可置信地说道:“难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白烈仓走过来,无奈的笑了笑:“不然呢,我们收集到的所有证据在他们他们全部都有合理的解释,在这方面我们几乎找不到任何的漏洞,我们奈何不了他们,这个西门夜真的很不简单。”
马丁斯抬起头,一脸疲惫的站起来,说:“走吧,我们回去吧。”说完第一个离开了办公室。
身后众人眼神各异,一时之间茫然的站在办公室当中,竟然忘记了敬礼。
西门夜带着一众人等乘坐西门生物的专用飞行器,遥遥地飞出黑龙大陆,他解开自己的西服规整的放在一旁的衣架上,而后他找了一个十分舒服的位置靠在了沙发上,抬起眼睛看着脚下跪着的那个已经血肉的人。
他的声音跟不久之前在办公室的自信并无两样,只不过却多几分阴鸷。他用皮鞋的鞋尖挑起这个人的下巴,最终发出啧啧的声音:“我的兄弟,这些天你过的还好吗?”
被鞋尖抬起的脸庞已经肿成了馒头,眼睛也只剩下一条微米的缝隙,他看着沙发坐着的那个人,忽然打了一个激灵,使出吃奶的力气,匍匐到他的脚下买不停的磕头,嘴里面囫囵的说道:“弟弟,弟弟,别杀我,我知道我错了,求你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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