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肥猪”族长挣扎着嚎叫着被几个深恨他的平民青壮抬走,阿杜没有亲自去观看行刑。
片刻之后得到回报的阿杜只感觉浑身轻松,不再背负仇恨的感觉真好。
一直在观察信徒阿杜的车晨暗中点点头,自己这个首位圣职者看来心性还不错,不是那种睚眦必报、心胸狭窄容易走上邪路的性格偏激之辈。
这并不是简单的问题,而是很重要的事情。
一个圣职者的阵营和性格影响着他未来的道路,如果其表现的与信奉的神灵不合甚至完全相悖,那么很容易就会被神灵抛弃失去神眷。
德鲁伊这一类自然职业者的个性和大自然很像,有时候显得热情如火,有时却显得冷漠淡然。更多的时候他们是平和而淡然的。
所以德鲁伊的阵营必须在双轴之一,即在混乱与守序或善良与邪恶之间保持中立,有时候甚至是绝对中立。
就如同大自然同时包含生与死、美丽与恐怖、和平与暴力等两极,德鲁伊的阵营也可能是相互对立的,例如中立善良对中立邪恶,这并未违反德鲁伊传统。但是车晨的理念却与一般自然神灵不同,他生而为人,在坚持自然平衡的同时,还是以人为本的。
阿杜因为从小生活的环境,再加上他的天性,导致他对人防备很重,又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他的阵营为混乱中立,这与车晨混乱善良的阵营并不相悖,想必以后慢慢的潜移默化,应该会与他的神更加接近。
有着土著的配合,又有着新任白鹿社大祭司这个领袖全力支持,很快整个白鹿社人口和财产都已经统计出来,除了战死的二百多人,白鹿社现存一共有一千七百多人,这个数字在岛上土著之中已经算是比较大的番社了,起码在岛北部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不过生番土著更多的还是集中在更温暖的岛中南部,因为那边近似热带,山林里天然的物资更加充分。
这一战对东宁军来说可以说是很轻松的,既起到了练兵作用,又没有什么大的损失,除了几十个倒霉的被土著吹箭弓箭击中的,如果是一般军队,恐怕奈何不了土著箭上涂抹的毒素,但是对于太阴派来说,解毒什么是常规操作,反而太过严重的肉体损伤比较麻烦。
无论是吴小瑞的符水还是他姐姐吴霏霏的神术,都能轻易解决土著那看起来挺剧烈的毒造成的箭伤,更不要说车晨这个自然职业更是擅长解毒了。
因为东宁军首先攻击的是巨木社山上贵族区,所以绝大多数山下平民阶层的生番都没有伤亡,战后山上的贵族阶层还剩余三百余人,又通过公审大会,挑出了一批民怨比较大、罪孽深重的生番权贵当场处刑。剩下的大都是老弱妇孺。已经没有多大威胁。
于是太阴派更得白鹿社所有子民的人心,打土豪分田地,我党的基本操作果然犀利!
土著这边问题解决,高朗就准备收军回营。
“反正白鹿社这边已经归顺,又不怕他们跑了,至于建设这里的事情,等回去打通了航道再说。”
车晨则说:“这些你们商量吧!新增了白鹿社的信徒,我的化身对岛北地区的掌握已经很强,虽然比不上现代卫星连人脸都能识别,但基本上的山势地形都可以轻松了解。”
说着他拿过一张郑铭描绘的简易地图,在淡水城、基隆城和新得的白鹿社三个区域之间画了几道线。
指着地图上说:“这里和这里都是相对平缓,可以通行的山路,正好能够联通淡水与基隆两处,当然最好的还是拓宽鸡笼河的上游河道,毕竟水运在古代世界更方便快捷。而淡水到白鹿社这边还是走水路容易,因为这一段水面宽阔,不需要拓宽河道,只需要探明水情即可。”
郑铭看了一拍手笑道:“这下妥了!有晨子这个东宁岛的神,咱们也不用费力的开山修路,以后不需要每次都开船绕过岛北才能连通我们所有地盘。回去之后就派两队人分别熟悉淡水河水情和去基隆那边的山路。”
陈飞白提醒道:“回营之前,咱们还得审一审两个俘虏。”
申明也马上点头说:“没错,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不搞清楚那两个人的问题,就这么回去总是不安生。”
于是马上就有亲兵把两个俘虏压上来。
褚姓中年人倒是老老实实的显然已经认怂,不过另一个申姓男子就不那么老实了,赵铁柱解除了陷仙剑的幻术,被水泼醒的申姓男子不但不配合,还想要动手反抗。
“放开我!你们这些江湖术士,不知我家主人的厉害,覆灭尔等只在反掌之间……”
只是他在外面都被穿越者们轻易擒住,更何况在军营中还被众多先天高手包围的情况下。
于是无谓的反抗被无情的镇压,还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即使吃了苦头,申姓黑袍人还在嘴硬。
但褚姓中年人却还没有受到威胁就交代一清了。
之前他可没昏过去,一路完整的见识了白鹿的神灵之威,他深知两方差距太大,还怎么敢负隅顽抗?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只有痛痛快快的交代了,免得白白吃一顿皮肉之苦。
这么配合,换来的是穿越者们的优待和前同伴的怒目而视,申姓男子那模样似恨不得生吞了他一般。可惜他已经被郑铭一道震颤电击教做人,现在正在抽搐着,连话都说不完整,不然非要破口大骂不成。
据褚鹤鸣说,对了,这褚姓中年人自称褚鹤鸣。
猪何鸣?噗……这名字不由让穿越者们差点忍不住发笑。
据褚鹤鸣交代,此次背后指使他们的不出所料,就是那位福清县的申阁老。
赵铁柱:“又是姓申的,啊,胖子我不是针对你,你这位本家还真是不死心,心心念念的想要报复我们啊!”
吴小瑞不由抱怨道:“就是,那位申阁老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当初是他手下占了咱们的淡水城,怎么跟我们杀了他儿子似的念念不忘的要报复?”
车晨也是一脸嫌弃的解释说:“你不懂这个年代的读书人,自北宋始,一首神童诗让世人就只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在他们眼中所有职业都是低贱的,把儒家捧上了天,相关的利益阶层都自发的维护所谓读书人的身份,何况这些在官场厮混了一辈子的士大夫阶层能力且不去说,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和脸面,我们之前的行为对他们来说就是打了他的脸,就算他自己不占理,也认为是我们的错,你信不信我们去找别的清流文人去说和,那些大头巾也会劝我们给那位申阁老道个歉赔个礼然后息事宁人?”
熟读历史又在大明世界经历不少的车晨最了解这些道貌岸然的清流的肮脏底子。知道什么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如果看表面,不少投降清廷的东林党官员在史书里还都是刚正不阿的大忠臣、大清官呢!谁让明史都是人家在满清皇帝命令下编写的呢?
申明怒道:“他们这是什么道理?这不是是非不分、胡搅蛮缠吗?”
郑铭也看的明白,说:“这就是嘴炮清流的道理,嘴上讲仁义,守道德,背地里一切以利益为先,颠倒是非,毒蛇一样占据道德高点去喷所有反对者,朝廷上为了反对而反对,完全不理是不是于国有益,所谓圣门的理念和传统都是为了争取利益的手段和擦手纸而已。这就跟现代那些外国政客是一码事,竞选时说的天花乱坠,上台了还不是只顾维护自己和背后的利益阶层?国外的老百姓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即使最后被赶下台了,无论政治资本还是名利人家都捞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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