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反应都不重要了。【】
明天就是婚礼,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楚乔最后叹了口气,她对刚进卧室的徐天祁道:“天祁,今晚你睡楼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徐天祁嗯了一声,走到床头,捏了捏楚乔的手,“有什么事情喊我,姐,早点睡,别太晚了。”
楚乔:“谢谢你。”
徐天祁叹息,“没办法,谁让我摊上你这么个姐姐呢!”
婚礼前最后一晚,楚乔照例没有睡好。
之前翻覆出现的四年前的梦魇,变本加厉、添上了各种楚乔臆想出来的幻觉,席卷她的睡梦。
炙火的废墟里,沈钧抱着她的场景一遍遍重现。
那些死去的战友的脸变成了狰狞的厉鬼,他们将她死死压在床上,在她耳边怒吼,责问她的失职,要向她索命。
鬼/压/床/了。
楚乔拼命地想醒过来,可是怎么都动不了,只好死死被困死在梦境。
凌晨一点左右,徐天祁听到了什么东西掉地的碎裂声。
他一个激灵爬起来,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一溜烟跑进了楚乔的卧室。
楚乔桌旁的水杯被打碎了。
她躺在床上,满头满脸都是汗水,头发都黏腻地贴在了脸颊上,眉头紧皱,表情非常痛苦。
徐天祁连忙拉住她伸在被子外的手,轻声低哄:“姐,没事没事,我在这里呢!”
他话音刚落,突然听到身后有细微的响动,徐天祁浑身一惊,猛然回头。
他刚才跑得急,卧室外并没有开灯,如今坐在床头望过去,门口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然而,徐天祁却是真真切切听到了脚步声。
有人在上楼。
半夜三更,谁会来这里?
是秦邺?
徐天祁松开楚乔的手,放轻脚步,朝卧室门口走去。
他躲在门旁,做了个深呼吸,随即猛然冲了出去。
徐天祁正要下手揍人,看到面前黑暗中隐约可见的人脸轮廓,整个人一愣。
三秒后,徐天祁丢下手里拿着准备袭击坏人的水杯残渣,一脸见了亲妈表情,含泪抱住了眼前的人。
“姐夫哇,你终于回来啦!”
沈钧抬手推开黏嗒嗒的扑上来的人。
他穿着一件卡其色风衣,纽扣全部扣着,竖起的风衣领口让他整个人显得沉冷极了,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味道。
徐天祁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有点不对。
沈钧的脸色很苍白,这种惨白一直延伸到了唇色,他的发丝微微凌乱,还有细密的汗珠分布在额头上。
徐天祁面色一变,“姐夫,你怎么了?”
他说完就去拉沈钧的衣服。
沈钧抬手拒绝,目光已经越过徐天祁,落到卧室里的人。
“又梦魇了?”
徐天祁点头,跟着沈钧往卧室里走。
“自从上次和马教授他们回来后,就不对劲。应激障碍复发了,现在已经换上抑郁症了,情况很不妙。”
沈钧在床头坐下,他低头看楚乔,抬手轻轻捋开她额头上黏腻的头发,另一只手拿起楚乔在被子外的手。
他本想将她的手塞回被子,孰料刚捏住楚乔的手,就被楚乔紧紧反握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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