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烈就去大祭司艾琳那里辞行。艾琳、琪雅母女挽留了一番见苏烈还是执意要走,也没再多勉强,各自取出一些送给厉胜男的东西让他带上,然后由琪雅带着星光兽拉娜雅给他送别。
“又想到胜男了吧”路上琪雅见苏烈眉头皱起,一副神飞天外的模样,不禁笑道:“你也别太担心,我妹妹那人外刚内柔,只要你功夫用到,肯定能打动她的。”
“呃我明白”
苏烈本来想的不是这事,只是听到这话瞬间就是一阵头大。
艾琳也不知道是什么歪理,虽然用男女之法把他性命救回,但那个女人却不是厉胜男,而是楚休宁,让本来和厉胜男关系刚有些起色的苏烈陷入极为尴尬的境地,实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
两人很快来到格兰蒂亚东三五里远的一座凉亭,苏烈知道该是分手的时候了。于是收起纷乱的心神抱着拉娜雅亲昵了一番,又看了琪雅一眼沉声道:“琪雅,你不光是教会未来的大祭司,同样还是华夏厉家的子孙,希望你以后做事的时候也能考虑到这一点。”
“什么意思啊,有什么话明说就是”琪雅都搞糊涂了,实在不明白苏烈这时候怎么会说这个。
苏烈没再多话,摆了摆手向东飘然而去,只留下一头雾水的琪雅和拉娜雅。:.醉心张節
回去和艾琳一说,艾琳立即明白了苏烈的意思,摇头苦笑道:“我说他为何突然执意要走,看来昨天晚上的仪式被他发现了。”
神婚仪式大多数的索兰西亚人都接受不了,更不用说礼教大防更为严苛的华夏,厉景轩就是知道此事,而且听说艾琳也加入了其中活活气死的。
“这他不会和胜男他们说吧,要不母亲你去和他说一下”
琪雅瞬间满脸通红,毕竟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这种事不可能没有一丝羞耻感。
“不必了,他那人性格严谨,这种事肯定不会乱说的。”艾琳摇了摇头,“再说这是我们生命女神教徒最重要的仪式和修炼方法,岂能过多在意外人的眼光。”
苏烈一路向东,本来打算直接从索兰西亚北部的玉海乘船回华夏的,只是这时突然想到跟着那廷天修炼的冷子兴,又想到和自己关系不错的迦尔纳,于是转道东南,向王城多兰走去。
在格兰蒂亚的时候还不太明显,出了生命女神教会掌控的地区后社会环境陡然一变,四阶层表现的也越来越明显。那些棕色皮肤的坎德人只能操持贱业,比如乡村里他们耕田打渔,城镇上也只能做车马匠、剃头匠、摆渡人之类,高级一些的地方很难见到他们的身影。
更让苏烈感到很不爽的是,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意识,他曾经用那蹩脚的索兰西亚语和许多坎德人聊过,那些人自己都认为自己不配做高档一些的工作,今生只想干好自己该干的事,伺候好主子,以求多积功德,来生好托生个好人家。
个人权利方面高等阶和低等阶更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他曾在一个乡村亲眼见一个乡村地主无缘无故地把迎面走来的一个坎德人骂得狗血喷头,那坎德人别说还口了,眼都不敢瞪一下,反而还得笑脸相迎。
事后他还专门问了一下那个坎德人为何不反抗,那人说他要还一句嘴就要割掉舌头,打一下就要砍掉胳膊甚至杀头,而且死后还会因为侮辱或者打了高种姓的人转生为畜生,听得苏烈目瞪口呆。
当然了,也不是完全没有反抗的,森林中或山上就有许多山匪强盗出没,一路上苏烈没少受他们骚扰。好在这些人也都知趣,苏烈稍一显露些功夫,胆小者立即四散逃窜,胆大又有头脑的甚至还想拉他这个异乡人入伙。
“妈的,幸亏我没的残魂没进入这些坎德人身上,不然只能带着他们闹革命了。”苏烈一路上看得暗暗叹息,不过也不得不赞叹这些萨迦人手段的厉害。
后来苏烈对一路所见有些厌烦了,于是开始缘山而行。这天傍晚出了一座大山,一座村寨立于眼前。但见中间一座巨大的宅院,周围数百座或好或差的房子挤挤挨挨,相聚成落,外面护城河吊桥一应俱全。
苏烈在山里走了十来天,整天吃那些烧烤之物早就吃腻了,于是决定到村子里看看。反正这些萨迦人虽然欺负坎德人,对华夏人还不敢放肆,而且还都颇为好客。
过去果然如此,庄主是个叫卡迪的四十来岁萨迦人,一见苏烈好不热情,立即开始吩咐下人杀羊宰鸡,整治酒菜,不久一桌丰盛的酒席置办好。
苏烈也不客气,一同入席就餐。卡迪颇为健谈,而且之前也曾经在外面闯荡过,两人一番闲侃神聊,从索兰西亚到华夏,从维斯特洛到尼斯特洛,反倒把苏烈吹得直发愣,这才知道轮吹牛赵信还差得远,这哥们才是里中能手。
一餐之后卡迪又带他到山庄周围转了转,正走在苏烈突然听到惨叫的声音。立即纵步过去,一看只见一老一少两个坎德人被绑在一棵大树上,旁边围了一大群人,其中一个正拿着一把钢锥往那坎德人耳中刺。
那老人一只耳朵已经刺得鲜血横流,另一只看样子也难逃毒手。老人神色悲哀,发出声声惨叫,旁边那个十二三岁大的男孩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住手”
没看到也就罢了,既然看到苏烈又岂能让他就这么伤人,抬手飞出一粒石子,正打在那个即将要刺到老人耳上的钢锥上。瞬间钢锥飞出,拿锥人也一个趔趄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其他人都扭头看着苏烈,眼中有愤怒,亦有恐惧。
“吾友莽撞了,这是在惩处几个偷听经文的贱民。”卡迪这时才从后面赶到,害怕苏烈再出手伤人,赶紧气喘吁吁地解释道。
苏烈听得一愣,奇道:“教会不都竭力扩大自己的信徒范围吗,怎么听经还犯罪”
“看来吾友应该刚来我们索兰西亚不久,还不了解我们的许多社会习俗。”
卡迪这时把因由讲了一遍,原来在索兰西亚,第四阶层的人是无权参加宗教活动听讲经文的,否则将会处以严刑。比如偷听者刺聋其双耳,偷诵者要割去其舌头,偷偷记录者更为严重,小命都将不保。
这爷孙俩都属于第四阶层,还是卡迪的家奴,上午颂师讲经的时候他们偷偷听经被捉住,这时候正在被行刺耳之刑。
苏烈听得一阵厌恶,对卡迪的那点好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卡迪,我这人一心向善,不忍看人受苦。要不这样,我把他们爷俩买下,你看需要多少钱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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