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福到底还是担心萧敬宾,而且方才她瞧谢通的反应,以及谢通暗示萧夫人跟丫鬟小莲配合着演戏,他明显就是知道些什么的。【】`乐`文`小说``520`而全二富以往这个时候都是在酒楼办事,今天却突然匆匆赶了回来,肯定是知道谢通跟自己来了萧家,怕萧敬宾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不过,她又觉得奇怪,若萧敬宾真是被全二富害得病倒的,他为何不说呢为何连自己妻子都要瞒住莫非中了毒
“萧老爷是中了毒吗”朱福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起来,因为她方才第一眼见到萧敬宾的时候,总觉得他瘦得有些可怖,甚至说是瘦得不正常,当时她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不是吸了鸦片。
谢通停下脚步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说。”他轻轻抬手指向一边的茶楼道,“去那里吧。”见朱福目光在那家茶楼上望了望,没有反对,他则举步先走了过去。
正是饭点,茶楼里的人不多,连唱小曲儿的都静静坐在一边歇息。
谢通稳步走到一边靠窗户的桌子边,伸手朝朱福做了个“请”的手势,待得朱福坐下后,他方撩起袍子坐下来。
“一壶茶,两盘子点心。”见茶楼里的伙计笑意盈盈跑了来,谢通正襟危坐随口点了茶点,又问轻声询问道,“朱姑娘可还想吃什么”
朱福摇摇头:“谢公子点的就够了。”她此番心思都在萧敬宾身上,哪里有心情吃东西见那伙计走开后,她眼睛紧紧盯着谢通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蹙眉道,“我瞧方才萧老爷的反应,是不是......”她想着,这个时空就算没有“鸦、片”这个名词,但是罂粟花肯定是有的,“是不是从一种叫罂粟的花中提取出来的毒”
闻言谢通迅速抬眉望了她一眼,随即目光更加深邃起来,轻声道:“你怎么知道”
罂粟花盛产于南疆一个小国,也是近来中原才鲜少有人知道这种花的厉害性的,就连眼线众多的他,也不过是才知道这种花的药性,她怎么可能知晓
谢通面容冷肃,薄唇紧紧抿着,一双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朱福看。
他身上有一种与身俱来的清冷的气质,他不说话,只这样静静坐着,目光定在人身上,都能叫人冷得打寒颤。
朱福与他也算有过几次接触,对他的冷也渐渐习惯了,她别开眼睛望着窗外道:“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就行。”
“哪本书”谢通喉结滚动一下,“我听子瞻说,你并不认识多少字,会看什么书”
朱福一噎,然后心里就很不爽,那火气一股脑往上蹿。
倒不是气谢通说他文盲,她是气沈玉楼谢逸怎么会知道她不认识几个字的肯定是玉楼说的。
自从两人暗地里挑明关系以后,虽然明白上一直守着礼,但是朱福心里一直是将沈玉楼当成终身伴侣来看的。在她的心里,两人如今这个样子在现代算是谈恋爱,两人之间的事情不该与旁人说才对,可他为何要将自己不识几个字的事情告诉谢逸
朱福生气,却也没有无理取闹,见茶楼小伙计端来茶水,她倒了一杯就喝了。
谢通见坐在眼前的姑娘双颊微微泛红,那双水洗过般明媚的大眼睛里明显是装着怒气的,他眸子微微一闪,这才觉得自己说的话伤害了别人。
静了一会儿,谢通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道:“你说的没错,我有一个药商朋友,前不久刚刚从南疆回来,当时他采买的药材里便有一种花,他跟我说这叫罂粟花。罂粟花可以磨成粉,那种粉表面上看起来就跟面粉一般,少量吸取,的确能够强身健体祛除百病,但是一旦上了瘾,就再也摆脱不了了。”他抬起眸子继续望着朱福道,“像萧老爷这样的情况,应该是瘾已经太深了。”
朱福手紧紧攥住茶盏,恶狠狠道:“肯定是全二富,是他害的东家,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简直是恩将仇报。不行,这种东西越早摆脱了越好,若是再由这狗东西操控着萧老爷,岂不是会害死萧老爷”
谢通道:“萧敬宾已经完全离不开这种东西了,他心里清楚明白全二富在陷害他,可他不能说。他也还有妻儿,那全二富肯定也威胁过他,若是说了,怕是会对萧夫人跟萧家少爷不利。”
朱福一屁股跌坐回椅子上,也渐渐找回了些理智,倒也不说话,只是不停灌茶。
谢通静静望着她,外面阳光照射在她脸上,使得女孩子肌肤更加粉嫩细白,女孩子十四五岁的年纪,便是素面朝天也是好看的。桃心脸儿,尖尖的下巴,高洁光亮的额头,她额前的头发是轻轻梳到发这样做的。
“那沈大哥别斥责我二堂姐,她近来就这样,性子变得爱玩起来。”朱贵朝沈玉楼轻轻颔了首,这才离去。
待得朱贵走后,沈玉楼才收起脸上那假笑,只抬眸又望了眼茶楼,然后举步走去。
朱福想了会儿道:“那如今怎么办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或者我们去告官,我瞧新上任的赵大人是个替百姓谋福祉的好官,他肯定会将全二富绳之于法的。对,我们这就去县衙门。”
说着话便起身,手腕却被谢通抓住。
“朱姑娘先别急,此时我会去与赵大人商量。”谢通道,“这也不是朱姑娘能够管得了的事情,此事怕是牵扯众多,说不定背后有操控的高人,你还是不要牵扯进来的好。”
朱福挣了挣手,谢通这才发现自己失礼了,赶忙松了手。
朱福轻轻转了手腕,还能够感觉到手腕处的力道跟温度,她只是觉得有些疼,倒是没有什么多余表情。谢通则尴尬得很,因为他瞧见了正缓步朝他走过来的沈玉楼。
这沈玉楼一袭半旧的淡紫袍子,那袍子洗得微微有些泛白,粗布衣裳却丝毫掩盖不了他的丰神俊朗。
这松阳县还真是人物多,这沈玉楼自当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品性如菊,翩翩君子,将来必是国之栋梁。
“谢公子怎么会跟阿福在这里”沈玉楼轻轻伸手,状似不在意间就将朱福揽到了自己身后去,趁没人在意的时候,深深望了她一眼,那眸光带着怒气、带着威胁,自然也带着宠溺。
朱福明显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醋意,心里竟然十分开心,冲他眨了眨眼睛。
沈玉楼却是笑了,轻轻捏了捏她软若无骨的小手,然后冲她点了点头。
两人的小动作都被谢通瞧在眼里,谢通微微别开目光,复又道:“沈公子怎么在这里”
沈玉楼道:“我是来接阿福回家的。”见谢通黑眸一直胶在他脸上,他轻笑说,“阿福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跟阿禄又是一同玩到大的好友,他平时忙没有时间照顾妹妹,我便替他照顾。”
谢通心道,这个理由倒是光明正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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