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楼一袭青衣,正从不远处款款朝福记走来,期间还跟那沈珏打了个照面。【】
两人身形相似,眉眼也有几分相似,都是肤白儒雅的美俊男,乍一看见彼此,两人皆是一愣,但随即也只是互相笑笑,就离开了。
沈玉珠跑到她哥身边,笑挽着沈玉楼手臂,目光还落在那已经渐行渐远的沈珏身上。
“哥,你刚才瞧见那个人了?觉得眼熟不?”沈玉珠一脸好奇地望着她哥,激动道,“真是好奇得很呢,要说这世间容貌相似的人也是有的,可他不论长相还是身形,都跟哥哥差不多,尤其是那双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像个月牙似的,就跟哥哥一样。”
说罢,一把将朱福拽到沈玉楼跟前来,昂头道:“阿福昨天看到的时候,她比我还激动呢,一回去就告诉我了。”
沈玉楼目光落在朱福身上,见她这些日子养胖了不少,心情十分大好。
他觉得很开心,女孩子就该养得胖乎乎的才是,这样显得健康。
“阿福,今天觉得身子怎么样?”说罢,就当沈玉珠是空气一般,只自顾自抬手去捏了捏朱福肉乎乎的小圆脸儿,“呜,看起来是好多了,气色好。”
朱福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当着自己妹妹的面耍流氓,当即狠狠瞪了他一眼,脸就红了。
沈玉珠呆了一呆,赶紧捂住眼睛,然后跐溜一下,就跑进铺子里面去。
“宋叔,今儿生意大好啊?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来帮忙。”沈玉珠生意十分洪亮。
沈玉楼捧着笔墨纸砚在手上,面上笑容温暖如和煦的阳光,他越想着阿福原谅他了,也愿意跟他共进退了,而娘那边,也不是那般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他就开心。每次只要想到未来一片光明,他就觉得,哪怕是吃再多的苦,也不怕。
朱福见他一直不说话,就知道他此刻肯定在盯着自己看,倒也不再理睬他,直接转身去了铺子,跟着沈玉珠一起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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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珠回去将沈珏的事情告诉了沈大娘,沈大娘听后,手上的针线都掉落了。
见自己母亲有些反常,沈玉珠好奇道:“娘啊,莫非我还真有另外一个哥哥?那人真的是我哥哥吗?”
沈大娘回过神来,笑着道:“你就一个哥哥,姓沈,名玉楼。”
沈玉珠不信:“那怎么我瞧着那个人跟哥哥长得那么像,不但脸长得十分相似,那种感觉就觉得像。”一把抓住沈大娘的手,看着她眼睛,见她娘似乎不敢看自己,沈玉珠跺脚道,“娘,您一定有事情瞒着我。”
沈大娘眼神躲闪,蹙眉道:“你个丫头片子你懂什么?没事在家好好呆着,待你哥哥来年高中了,娘就给你说门好亲事。”又一把推开沈玉珠的手,有些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我看你如今跟你哥哥一样,越来越不听娘的话了。一个两个长大翅膀硬了是不是?娘说左你们非得说右,娘说东,你们非得说西,娘是说不得你们了。”
见自己娘似乎又要唠叨个没完了,沈玉珠忽然觉得头有些疼起来,随便寻了个借口,就匆匆溜了。
“哎,我还没说完......”沈大娘话说了一半,忽见女儿跑了,她摇头叹息。
手上的绣活也索性放下,目光呆呆望向一边,眉心紧锁。
她忽然想得起来了,她怀有玉楼的那年,老二家的媳妇也怀了身子,想来那位公子便是老二家的孩子吧?
怕也是到时候了,玉楼原本就是沈家的孩子,他平白过了近二十年的苦日子。
这些苦,也吃够了,该是过好日子的时候了。
念及此,她忽然有些恨起来,就不免又想起那个暴雨夜来。
与此同时,那沈珏自然也将沈玉楼记在了心中,因为他印象中,记得自己母亲说过,大伯在二十年前的时候,十分宠爱身边的一个大丫鬟,甚至还准许她在大伯母之前怀有身孕。只是后来,叫老太太知道了此事,趁着雨夜大伯父去衙门没在家中时候,将那女人赶了出去。
想起方才白日见到的年轻男子,瞧着年岁与自己相差无几,不论容貌跟身形,都十分相似......沈珏不由怀疑起来。
他住在湖州城最大的客栈里,要的也是最好的一间房,这房窗口对着一面湖,此刻的他正站在窗前,手中把玩折扇,儒雅俊逸的面容上挂着一抹笑意。
这二十年来,大伯母一直没能生出儿子,这是老太太最大的心痛。
若是在老太太生辰的时候将这沈玉楼带回去,岂不是比给老人家寻得美食要好得多?沈珏面上扯起一丝笑意来,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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