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予将那一盒药直接丢在了垃圾桶中,岑安蓦地颤了一下,赵景予已经点了一支烟转过身去。
“我明天会让医生给你检查身体。”
岑安一愣:“啊瞻”
“昨儿从奶奶那里回来,奶奶和我说她年纪大了很寂寞,想要个重孙子陪她玩。溽”
岑安的下巴几乎都要合不上了,赵景予却又停了脚步,回头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她:“傻站着干什么”
岑安赶忙走过去,赵景予直接把她丢在了床上,岑安被摔的晕头转向的时候,身上薄薄的家居服扣子,已经被他粗鲁的解开了。
她知道他是有些生气的,因为在他们新婚的时候他就曾经说过,要她生一个孩子。
岑安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让她生,毕竟,他说过好多次,说的很清楚,她只是一颗棋子,早晚都会被赵家丢弃的棋子。
那么,要她生下孩子,岂不是多此一举
岑安搞不清楚那个男人的想法,这一会儿,也没有功夫去想那些了,他把她弄的很疼,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因为前几次,他并没有这么粗鲁。
一定是他发现的这些避孕药激怒了他。
岑安也不敢开口求饶,只是闭着眼睛死死忍着。
“睁眼。”赵景予忽然在她耳畔低低说道,岑安下意识的睁开眼,却正对上他浸染着的双瞳,他额上出了汗,那汗珠就从他的眉毛上滑下来,滴在她的颈子上,一阵滚烫,烧人肌肤。
而随即,岑安就感觉到他结实的腰沉了下来
她先是觉得痛的受不了,可随即的,却感觉身体上的热都集中到了一个地方,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像是被打开了身体里敏感的一处开关,然后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和清醒。
白皙的脊背在床单细细的纹路上摩擦的生疼,她忍不住的掐紧他的双臂,细声的哀求:“轻,轻一点”
他深深的凝住她,忽而就那样邪佞的一笑,动作却是更快更重,岑安的声音,立刻就变的破碎起来。
他粗重的喘息伴随着性感的低吟在她耳畔不停的沉浮,岑安听到他沙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低低的说:“不这样狠狠干你,你怎么能怀上我的孩子”
岑安只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仿佛被劈成了两半,忍不住的往上缩起身子,却被他抓住细腰用力往下一拉,岑安短促的尖叫一声,整个人哆嗦着几乎都要昏过去了
那一夜,漫长的仿佛没有尽头。
岑安有几次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时,他还在她身体的最深处。
留在朦胧意识之中的最后一个念头却是,如果不吃药的话,她很快就会有孩子的吧。
第二日她直到快十点钟才醒过来,却奇异的发现他还在他们的卧室里。
露台宽大,摆着一套沙发和桌子,而他,穿着平素她很少见的长袖毛线衫和卡其色的休闲裤子,正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脑不知在干什么。
她轻手轻脚的起床,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头也不回,声音淡淡:“收拾一下,医生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岑安愣了一下,忽而想到了什么,脸就微微的红了,毕竟,让医生来检查身体,看她能不能尽快怀孕,怎么说都是一件让女孩子们难堪的事情。
岑安穿着睡衣有些缩手缩脚的,她是真的不想要孩子,却不敢这样直截了当的说。
经历一场生死,内心的最深处,终究还是害怕的。
毕竟,她终于懂了,原来普通人的一条命,就和蝼蚁一般,廉价而又不受司法保护。
“还站着干什么”
赵景予合上笔记本,站起来转过身,见岑安搓着衣角傻傻站着,不由得微微蹙眉。
“真,真的,现在就要孩子吗你,你不觉得,我们并不适合要一个小孩儿”
岑安是很喜欢孩子的,如果她和正常女孩子一样,找一个喜欢的男人结婚了,她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要生孩子。
可是如今,她却觉得不生才是最好的。
如果有一天她终究还是死了,如果有一天,她就算不死却永生不能再见到孩子。
那对她来说,无疑是锥心之痛。
那还不如不生,不生,就不会有牵肠挂肚的感情,不生,就不会有血和肉的分离。
“我们,我们早晚都要离婚的,到那时,孩子,孩子怎么办呢你们,肯定也不会让我带走他”
“孩子留在赵家,比跟着你颠沛流离好的多。”
赵景予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去,将笔记本丢到书桌上,走去穿鞋子:“还有,我赵景予就算是养千儿百个孩子也养得起,不用你操心。”
“可是,可是我以后是不是要和孩子分开”
岑安鼓足勇气询问,赵景予直起身子回头看她一眼,他的眉毛压的很低,眉眼就显得越发深邃无比,似乎那漆黑的眼瞳是不见底的古井,怎样都看不清楚里面有着什么样的暗涌。
“岑安,你的命和自由都是我来掌控的,你觉得孩子的事,轮得到你来操心吗”
他淡漠的说着,不再看她,向外走去:“收拾收拾下楼。”
岑安安静的站在那里,听着他关上门下楼的声音,不知怎么的,一颗心撕扯着往下沉去,渐渐沉入深不见底的深谷,然后,摔成粉碎。
她的手脚都是冰凉的,毫无温度,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是觉得人生一片灰暗,什么期盼都没有了。
他还能多残忍呢她忍不住的想。
他就是这样残忍,他一刀一刀的割碎她全部的梦想和期盼,他笑着撕碎了她的自由和人生,然后却说,这还不是终结。
岑安忽而就那样轻轻笑了一下,她抬起手,摸了摸脸,并没有意想的眼泪。
她想,也许上天会眷顾她的,也许,她不会这么快就有孩子,也许,她一辈子也不会有他的孩子呢
医生给她检查身体之后,面色有点不好看。
岑安却觉得高兴起来。
最好她身体现在极度的不适合怀孕,最好她或许根本就不能生。
“赵先生,贵太太的身子有些稍显薄弱,她最近是不是生了大病”
赵景予微微颔首,言简意赅:“是,刚刚痊愈不久。”
医生眉宇就微微松开:“那就好,还需再调理个把月,到时候我再来复诊一下,应该就不成问题了。”
赵景予抬手示意管家好生把医生送出去。
又让孙姨把医生留下来的怎样补身子喝什么补汤吃什么汤药的纸张细细收起来,然后吩咐孙姨每天都按照这些方子来给岑安调理。
刚刚开心了不到五分钟的岑安,觉得心头上又沉沉的压了一座大山。
赵景予下午出去,岑安抱着阿呆坐在阳台上不想说话。
孙姨送补药进来的时候,见她脸上没有喜色,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不由得把有些烫的补药放在一边晾着,上前轻声劝慰道:“医生不是说了吗只要好好调理一下,很快就会有孩子的”
孙姨不知道,岑安并不想要赵景予的孩子。
“孙姨”岑安忽然回头看着面前慈眉善目的妇人,她孤家寡人一个,几乎把活泼可爱的岑安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岑安也特别的依赖她,尤其发生了之前的事情之后,更是把她当成至亲长辈一样看待。
“怎么了”孙姨将她鬓边微乱的头发细心的抿好,岑安就靠在她的肩上,低低的说了一句:“我不想生孩子,不想生赵景予的孩子,孙姨,有没有什么办法”
“傻孩子”孙姨忍不住笑了,以为她还在心怀怨恨,不由得劝道:“女人哪有不生孩子的更何况大少爷又是长子,更是需要有子嗣的孙姨知道你怕,可是你不也瞧到了吗少爷还是肯护着你的”
他们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以为赵景予救了她一次还和赵太太对着干就是对她好了,可是只有岑安知道,那不过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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