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自庸一直在私底下找这一批珠宝的下落,林漠知道。
只是梁自庸的理由十分的冠冕堂皇,老兄弟遗留下的东西,他是必定要找回来完璧归赵的。
总能告慰养父的在天之灵。
林漠知道这一切都是笑话,他也不戳穿,如今有了消息,他愿意用这一切,换来灵徽日后的安全犍。
果不其然,梁自庸闻言,一下就挺直了腰板。
商人逐利,从古至今,亘古不变,梁自庸手里有的是钱,可心却是永远都不满足的。
当年林潮生发迹的时候,他还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头头,因着林潮生的关系,当年也是和林太太有过几面之缘的,只是她向来深居简出,并不爱出来交际,因此梁自庸和她并非十分亲熟。
而仅有的几次见面,梁自庸却是直到如今都没能忘记。
林太太生的雪肤月容,身上任何一件配饰拿出来都会让如今的人跌破眼,也许是自小的穷出身,梁自庸虽然发迹了这么多年,却还是对当年的惊鸿一瞥念念不忘。
几十年过去了,这仿佛都成了执念。
“我和梁冰和平分手,这一笔珠宝的下落,我从此不再过问。”
梁自庸原本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忍不住一下一下的扣动了起来。
林漠知道,他这个动作已经说明了他的心乱了,可梁自庸却还在虚伪的推拒:“你这话说的不对,那是林大哥和林太太留下来的东西,该是你们林家的人继承的”
“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养父和哥哥妹妹都不在了,留下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
梁自庸就叹了一声:“唉,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念念不忘,我是上了年纪了,总是怀念从前,想起林大哥”
他声音哽咽了一下,抬手拭了拭眼泪,又是一声长叹。
“逝者已矣,梁先生也不用太过伤怀了,养父在天之灵知道您这样挂念他,也会开怀的。”
梁自庸眼皮一跳,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林漠这一句话说的似乎别有深意。
他抬眸看去,林漠却依旧是面色平静的站着,梁自庸不由得眸子微微一倏,却是不动声色站起来道:“你和梁冰,这么多年势同水火,其实我数次和她提过,要你们离婚,只是那孩子心眼死,总也不肯,你也知道,我一直都疼她,也不忍心违背她的心愿。”
“这事,还要拜托您来周.旋”
梁自庸无奈至极的一声长叹:“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们会走到这一步来,本来是想着亲上加亲的,却没想到你们会走到这一步”
“我也并不愿意如此,只是我和梁冰,性子实在太不和”
梁自庸肯松口,林漠自然也不会现在撕破脸,对彼此都没好处。
他说话也松缓了口吻,梁自庸就又叹道:“我先慢慢劝着她吧。”
“那就拜托您了。”
“夫妻一场,我还是不希望你们彼此怨恨的。”
“我会将梁冰当妹妹一样看待。”
“虽然做不成亲家,但是以后我们还是携手一体的好,阿漠你说是不是”
“那是自然。”
梁自庸就欣慰一笑:“你先回去吧,等我的消息。”
林漠驾车离开梁家,梁自庸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很久,方才叫了人进来:“去请小姐回来一趟。”
梁冰很快从父亲口中听到了这个消息,她整个人呆呆愣愣的坐着,连发脾气都忘记了。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梁冰只是一句一句的重复着这话,梁自庸怒其不争,很恨说道:“为了一个白眼狼,你看看你如今成了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早就说了让你和他离婚,随便再嫁一家,谁不把你当菩萨供着”
“我要去找他,我要告他他有妻子,还敢和别人订婚他找死”
梁冰像是疯了,红着一双眼睛站起来就想往外冲去。
梁自庸恨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给我站住”
“爸爸”
ag“事到如今,你必须要和林漠离婚,这事儿我就替你做主了”
梁冰听着梁自庸第一次这样对她厉声说话,整个人却是静了下来,她冷笑望着面前一向慈爱的父亲:“就为了林漠给您画的那一块饼,您就逼着我离婚”
“我这也是为你好”
“可你知道我多爱他”
梁冰歇斯底里的大喊出声。
“可是林漠心里根本没有你”
梁冰只是摇头:“我不会答应的,纵然只有这一个空头衔,我也不会离婚,我就要看着他想娶的女人死也娶不进门,只要我活着一天”
“你真是疯了”
“是啊,在我嫁给他那一天,我就已经疯了。”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继续发疯了。”
梁自庸一挥手,吩咐管家:“看好小姐,从今儿起,不许她踏出梁家一步。”
梁冰当晚就寻了死,差点没能抢救过来。
远在国外的梁太太也被惊动了,连夜回了国。
抱着一身血的女儿就是哭声不断,梁自庸无可奈何,只得妥协。
可他又实在放不下那一笔珠宝,只得暂时和林漠达成协议。
除却离婚协议延后办理之外,林漠和梁冰先签了分居协议,离婚的事,以后他们再慢慢的劝着。
林漠也没想能一次成功,就应了下来。
灵徽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只是笑了一笑。
也许在外人眼中,林漠做到这些,她就该感激涕零了。
可她真的做不到。
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她的存在,总归是不对的,灵徽有的时候也很想恨梁冰,毕竟是她让人去她的老家散布那些传言,才害的她到了如今这般地步,才害的父亲也因此一病不起。
可她心里总归不能把所有过错都推在梁冰的头上。
林漠见她整日都闷闷不乐的,就请了徐洋常常过来陪她说话逛街。
徐洋和她聊起之前去**的事儿,灵徽忽然就动了心思也想出去走一走。
整日这样像是井底之蛙一样待在这别墅里,她真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金丝鸟,再也没有了翱翔的自由。
和林漠说,他必定又是不允许的,如今他们整日在一起,他很是迷恋和她的床笫之欢,几乎每夜都要她数次还不餍足。
灵徽也没有想到,林漠竟然在遇到她之前,一个女人都没有。
她不是不感动的,她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只是心里,实在太苦闷了一些。
私底下自己做了准备,也不带什么东西,拿了银行卡,提前让徐洋给她买好了火车票,借着和徐洋出去逛街的机会,直接就坐火车去了**。
林漠如今没让人暗地里跟踪她,也是因为她不喜欢这样,再者如今梁自庸禁足了梁冰,她的安全也有了保证,林漠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也是因此,林漠得知消息的时候,灵徽的火车早已开出了百里之外。
他当下就发了脾气,又担心她这一路出行的安危,毕竟是去**,那里总不如内陆这样安全。
可灵徽有心隐瞒行踪,**又那样大,林漠只得让人立时赶去拉萨的火车站守着。
可兴许是她有所准备中途就下了车,去的人并没能等到灵徽。
正在林漠四处找她的时候,灵徽已经改变行踪去了云南。
她一路游山玩水,什么也不想,竟是心胸渐渐开阔起来,人也开朗了很多。
后来又和路上认识的驴友去了黄山,也是在这一次的行程中,灵徽认识了一个叫甄艾的女子。
那是一个头发短短的,肤色晒的有些微黑的爱笑的女孩儿,灵徽很喜欢她的性子,两个人渐渐聊的投机,晚上也睡在了一个帐篷里。
等着明天一大早就去看黄山的云海和日出。
甄艾是个很灵透的女孩儿,灵徽的一腔心事,第一次想要和一个还算陌生的朋友,尽数的吐露出来。
题外话快到怀孕了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