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正好看到好友盯着手腕眼神不一般。
何裕突的就想起医院的时候他拒绝借手链的意思,这会才算明白,原来手链压根就是江苒给她的,难怪那时候江苒说她寄来的。
倒是忽的想起一事,何裕抬脚走了过去,“还还没告诉我你这眼睛是怎么好的?”
他知道顾云峥去过很多家有名的医院,也知道专程去过国外见某些眼部专家,就是心理医生也看了不少,仍然没有一个人能解决他的问题。
当时何裕换位思索了下,这种事要是落到自己身上,露馅是一回事,很可能会心态崩溃。
顾云峥只是带待人冷淡算是好的了。
坐在对面的人感觉到何裕的注视,轻轻抬眼看来,一只手则是落在手链上,无意识的抚摸着,“那人你也认识。”
他没说是谁,眼神已经表明一切。
何裕愣了下,明显想到了谁,有些意外,“也是江苒?”
不怪他错愕,那小姑娘才多大点?又是画符又是做手链的,似乎连风水都懂一些,如今才知道好友那连专家都解决不了的脸盲症也是对方治好。
要不是对他说的是顾云峥,何裕是不会信的。
即便顾云峥轻轻点头,他仍然觉得难以置信。
“那她师傅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教出这样的徒弟,师傅肯定厉害,只是他虽然接触过这些,对道协会里的有什么名人一知半解。
出乎意料的是,顾云峥也表示不清楚。
两人刚说没几句,何家夫妻俩已经回来。
分明商量过,两人犹豫着道,“刚刚我们想了下,送去修养就算了,既然天然已经没有大事,来回挪动我也怕他身体受不了。”
何天然从小身体就体弱多病,后来大师说活不久,夫妻俩差点晕过去。
可能是跟何母体质有关,她自己身体也不大好,生了何天然后医生就建议她结扎,因为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第二次怀孕。
唯一的儿子如今这样,换谁都不能接受。
这次帮忙的又是顾云峥找的人,夫妻俩自然也不打算得罪,所以说道,“道协的人是不会管后续的,我们计划再家里修整下,到时候就说把人接回来疗养,总归是改风水,就当做变下环境。”
道协里的大师也都是有能力的,改过的风水肯定对人身体有好处,即便儿子回不去,他们住也无妨。
说完二人看着顾云峥,想确认下这么做行不行。
因为这么一来,他请的那位大师就不好声张了。
顾云峥表示没关系。
昨晚联系江苒询问这事对方已经休息,今早回复了他。
大概意思是她出手只是帮他的忙,其余的跟她无关。但是如果动了她的风水阵引发问题,那她也不会再插手,这是基本的要求。
夫妻俩一脸感谢的点点头。
何裕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何家内乱至此,除了外人贪心,自己人自私,还有一部分原因在于自己这个大哥的好欺负。
身为何家二子,最先结婚,儿子已经这么大了,却一直无欲无求做着紧紧养活自己的生意。明明知道家里那位的野心,总是笑笑就过了。
要不是知道这位二哥真的是单纯,何裕早就把侄儿屡次被害的事情告诉他们。
但是就怕两人撑不住。
做小叔做到不但要为侄儿操心还要担心自己的二哥也是没谁了。
何裕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不想看何家二哥笑眯眯的样子,直接打断几人的对话,对顾云峥道,“待会我送你。”
顾云峥早上告诉他买了中午的票,做的无声无息的。
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就这么结束,何裕有些遗憾,却也知道顾家那边少不了人。
他说完何家夫妻俩也愣了下,出声挽留,顾云峥客气的婉拒。
保姆已经在房间照顾,昨晚上夫妻俩也没回去,今天肯定要去一趟,何裕让夫妻俩回去,他等到时间差不多再送顾云峥走。
快到中午,何裕送他到了车站,分开时两个男人很有仪式感的拥抱了下。
“这么近的距离,记的有空找我,我要是能走开就去看你。”这话说的有点心酸,说完何裕自己先笑了,心道什么时候自己这么感性。
顾云峥眼里浮现淡笑,薄唇轻动,“嗯。”
……
这两天江苒发现家里总会多一个不速之客。
王杏林打着替老人检查血压等接口,每天过来一趟。
也不找江苒说话,就是认真给老人记载数据。
开始还伪装的很好,过了三四天的样子,就开始找准江苒下课的时间,一赶一个巧。
魏红英都感觉出什么,有天拉着孙女低声说了句,“小苒,要是能帮的忙,要不就帮一下?”
她是实在被这特殊待遇给弄的受宠若惊。
一辈子没见过什么大人物,现在跟着孙女一见一个厉害。
这位王院长就是医院的医生都不好见,现在天天往自己家里跑。
附近邻居好像也不认识,总是拉着魏红英问这是谁。
次数多了魏红英不好说不认识,只是是医院的医生,过来帮忙看病的。
老人年纪大一般都有问题,走路不方便或者有其他原因就找小诊所的医生上门。
王杏林又是个面生的,大家也就以为是哪个小诊所的,后面也就没问了。
但耐不住魏红英不自在。
江苒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赶着老人去买菜,她直截了当的找人说上了话。
王杏林坐在对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但职位的关系带来的影响让他一抬眼,里面的威严和睿智先泄露了出来。
一般人估计还受不了,但是他对上的是江苒。
别说医生,就是来个杀手江苒也不待眨眼的。
“王院长到我家这么多次,找到你想知道的答案了吗?”
王杏林摇了摇头,“我一直接触西医,这几天补充了些中医的知识,却仍然没法理解你当时的话。前天看到你给魏女士按压的手法,我这也是看懂一小半,无知一大半。”
这话让江苒微微挑眉,那次也是赶巧老人腰有点不大舒服,刚好王杏林也在,江苒也没顾忌动了下手,很简单的疏通气血的手法,的确跟着有点不一样。
江苒正想说即便看一万次也是看不懂的,抬眼发现对方的模样有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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