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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逸豫摸摸鼻子,表情有些尴尬,“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他明知故问地说,却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六哥,你看不出的吗?”展逸濡说。
“八弟,你不会在吃醋吧?”展逸豫发出戏谑的笑声,“你放心,虽然我英俊潇洒,但也不至于会抢了你的爱妃……”
“六哥,”沫汐实在不想打断他,“你不是肚子饿了吗,不如我们边走边聊吧。”他们再这样站着说下去,她的肚子就真的要饿扁了。
“我还是不去了。”他说,“只是和你们开得玩笑而已,三哥找我有点事,我也不会耽误太久。沫汐,你可不要吃得太饱,以免错过了晚宴的美味。”
“谢谢六哥关系,那我和沫汐就先离开了,六哥慢走。”展逸濡一说完,带着沫汐就离开。
“你怎么一下子变得怪怪的?”他们走远之后,展逸濡才放开了沫汐。
“我有吗?”他一丝不苟的说。
“有。”沫汐肯定的说,“六哥一出现,你的脸瞬间就板起来像木头一样。”
“没什么。”展逸濡说,“只不过和六哥不亲,习惯了这种态度和他相处。”
“我知道了。”她没有再问,“御膳房还要走多久啊?”
“快了,让你一路上顾着看那些花花草草。”他轻笑。
沫汐辩解,“什么啊,明明是你和你六哥一直都在说话好不好,还赖我……”
展逸濡在御膳房要了一些精致的桂花糕,沫汐连着吃了好几块,总算暂时填饱了空虚的肚子,看着她的胃口那么好,展逸濡也忍不出吃了两块。
晚宴终于开始。
他们回到婚礼举行的庭院时候,王爷公主都已经上座。
宫女带着展逸濡和沫汐到他们的位子上。展逸豫已经来了,坐在他们的旁边。沫汐一眼就看到坐在他们正对面的父亲和大娘,还有一些她没见过的大臣官员。
皇上的妃子也已经到了,只是皇上和皇后还没出现。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太监高声呼喊。
众人离开了位子,跪在地上,齐声而说:“参加皇上(父皇),参见皇后娘娘(母后)。”
“诸位平身。”皇上笑容满脸,皇后心情也很好。
“谢皇上(父皇),谢皇后(母后)。”道完,他们在站起来,坐在位子上。
这是沫汐第一次看到皇上和皇后。皇上看起来已是古稀之年,但依旧可以看出他年轻时候的英姿飒爽。而皇后虽已过四十,却更显得雍容华贵,庄重大方。
“今天是三儿大婚,你们不必拘谨。”皇上谈笑自如的说。
太监等皇上说完,继续高喊:“请三王爷,三王妃出席——”
展逸宁穿着喜庆的大红婚服,梁沫雅盖着红盖头,与他同样款式的婚服,两人手上握着别着红花的红带子,慢慢的走来。
“二姐好漂亮。”沫汐转身对展逸濡小声的说,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看。
“样子都看不到,哪里美了?”展逸濡喝着酒,只是偶尔用眼睛瞟了瞟过去。
“那是你没有见过我二姐,她可是大美人。”这是沫汐的真心话,也是公认的事实。梁沫雅完全继承了大娘的美色,出落的亭亭玉立。
展逸宁揭开沫雅的红盖头。
“儿臣(臣妾)参加父皇,参加母后。”
“起来吧。”皇上说道。
“谢父皇。”
“今日是你们的大婚,父皇祝你们白头偕老。”身旁伺候着的太监奉上一对翠绿的手镯,“这是父皇送给你们的贺礼。”
皇后接着说,“沫雅,当了王妃,可要好好服侍三儿。母后送你一条黑珍珠项链。”她使了眼色,让宫女把项链给梁沫雅戴上。
“臣妾谢过父皇和母后。”沫汐喜不胜收,跪下谢恩。
“三儿,你可要好好待沫雅。”父皇说。
“儿臣谨记。”
皇上点点头,“传梁盛名。”
梁盛名一听,顿时站起来,走到殿上跪下,“草民拜见皇上,皇后。”
“梁盛名,你虽为平民盐商,却把两个女儿都嫁给了王爷,朕想着总要赐你些东西,说吧,你想要什么?”
“谢皇上厚爱,草民能把两个宝贝女儿嫁给王爷,已经是天大的福气,草民心满意足。”
“既然这样,朕就赐你为国丈大人,享有一品官员的俸禄。”
梁盛名谢恩,“谢皇上,草民一定誓死效忠朝廷。”
“时候不早了,宴会开始吧,众位皇儿爱卿,吃得开心。”
“谢皇上(父皇)厚爱,儿臣(臣)领旨。”众人举杯朝向皇上,一饮而尽。接着,一群舞女飘然上场,表演着节目。
“你爹这次,还真是押对筹码了。”展逸濡饮着酒,淡淡地显着冷意。
“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过得好便好。”沫汐压着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倒酒,“别喝太多了,待会喝醉了我可没力气扶你回去。”
“我的酒量没那么差,放心吧。”展逸濡拿开他的手,继续饮着。
“好吧……”沫汐也往酒杯倒了一杯酒,“我阻止不了你,只好陪着你了。”她没喝过酒,学着展逸濡的样子一口喝完,瞬间被呛得直咳嗽。
“呆儿……”展逸濡拍着她的背,“好点没?”
“一点都不好喝,你怎么喝得那么自然?”她咳了一会,才缓回劲。
“喝多了。”他说,又倒了一杯。
“给我也倒一杯吧。”她伸过去杯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不会喝也要喝啊?”他按住杯子。
“没办法,说好陪着你的。”她微微一笑,“倒吧,可能喝多几次就习惯酒的味道了。”
他无可奈克的放下酒壶,“我不喝就是了。”
“八儿和沫汐,可真是相敬如宾。”皇上的眼里含着笑,他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们,很是欣慰。
展逸濡说:“沫汐是个好女人,儿臣会好好待她,是自然的。”
沫汐放下酒杯,不知道要说什么。
“当初指婚给你,还怕你不乐意,看来还是一段好姻缘。”皇上说着,“六儿,你也是时候该娶个王妃了。”
“父皇关心了,儿臣现在有些妾伺候,也是可以的。”
皇上皱皱眉,“妾怎么能与正妃想比。”
皇后柔笑,“沫汐,你嫁给八儿也有一段时间了,也是时候为皇家传承血脉了。”
“臣妾听到了。”沫汐说,“会记在心里的。”心里想着,她与展逸濡又不是真正的夫妻,怎么可能传承血脉。
“母后,沫汐还小,不着急。”展逸濡望了沫汐一眼,说道。
“是啊,爱妃,这种事情还是孩子们自己决定吧。”皇上说。
梁沫雅狠狠的瞪着沫汐,“父皇,三妹的舞跳得极好,而臣妾从小对古琴喜好,不如让臣妾姐妹俩为父皇演奏一曲?”
“当真?”皇上高兴的说,“那朕可要好好瞧瞧了。”
沫汐怔住,她哪会什么跳舞。梁沫雅这样做,摆明是要让她在所有人的面前,出丑而已。可是,她是不是忘记,丢脸不止是她,还有她们共同的爹啊。
可是皇上已经开口,说不就是抗旨。
沫汐无奈的说,“臣妾领旨。”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会跳舞?”展逸濡挑眉,问道。
她耸耸肩,“我也很想知道……”
展逸濡摇头,“不会就坐着,我替你解决。”
“没事,总会有办法的。”她报以展逸濡安慰的一笑,走了出去。
该怎么办?梁沫雅说出这样的话,想来她的琴艺一定高超。只是她什么舞都不会,就算她有些舞步基础,梁沫雅存心刁难,她也是必然会出丑。
沫汐一步步地走到殿前,宫女已经为梁沫雅摆好了古琴。
梁沫雅勾起一抹狠笑,右手轻轻的拨动了琴弦,悦耳的琴声顿时传遍整个庭院。沫汐站在原地,丝毫不动。
皇后疑惑,“沫汐,你怎么了?”
沫汐不语,低头冥想着。猛然,她抬起头一笑。
走去展逸濡身边“爷,我拿了你的酒一用,只是……酒不太够。”
展逸豫听到此,“弟妹,加上我这壶,可够?”
她接过打开一看,“应该够了,谢谢六哥。”
“你要做什么?”展逸濡不解,担心着。
“你看看不就知道。”沫汐故作神秘。
把两壶酒倒成一壶,走到殿中央。深呼气一口,梁沫雅的琴声倏地走向急越,如果坠落的飞瀑一般。
沫汐挪动着脚步,莫名地把酒往地上倒去。展逸濡看出异样,她倒出的酒时多时少,而且脚步挪动位置也不同。
看起来,就像在作画一样。
沫以前在偏院浇花的时候,为了打发无聊,常常会闷中作乐,换着脚步,在地上作着画。一开始,她画得乱七八糟的,可是浇水多了,慢慢的,她会摸到门道,可以利用水的多少作为层次,画画愈来愈得心应手。
她的确不会跳舞,不过做一幅画,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希望可以入得皇上的眼。梁沫雅曲毕,沫汐也正好画好。
“父皇,臣妾已许久没有练舞,舞艺生疏不好现眼。画了一副山水画,希望父皇可以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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