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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展逸濡离开之后,已过了两个月有余。【】
沫汐正在静落苑给院子里的蔬菜施着肥,府上的下人喘着气小跑过来,“王妃,边疆来战报了。”
她的手倏地晃了一下,“你可知内容?”
“大获全胜。”他的脸上表露着兴奋的神情。
“真的吗?”沫汐开心的表情不言而喻,“那就好。爷什么时候时候回京,战报有提到吗?”
他收起了笑容,“这个小的不知道,战胜的消息是六爷府上传人来告知的,至于爷什么时候回京,小的不知道。”
若昕宽慰着沫汐,“爷估计是想乘胜追击,以断后患,若昕相信爷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小姐再耐心等等吧。”
“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就很好了。”沫汐说着,低着头继续打理着蔬菜。
他走了才两个多月,怎么会那么快就回来。只是,才两个多月而已,她就已经很想他。白天的时候想,夜晚的时候想,吃饭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想。就连拿起她最爱的书来看,似乎书籍也印着他的身影,挥之不去。
展逸濡,你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她把肥料放在石桌上,坐在椅上。
“小姐,你怎么了?”
“只是有点累了。”沫汐说,不愿告诉若昕她是因为想念展逸濡的关系。“我坐下休息一下就好。”
“小姐是该好好休息了。”若昕心疼道,自从展逸濡离开之后,沫汐消瘦了不少,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沫汐点头,见下人还没有走,她问,“还有什么事吗?”
“皇宫刚才派侍卫带这个给王妃。”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口的地方拿出对折好的信纸,“小的不敢看,便急急忙忙的拿来了。”
沫汐接过,打开一看。
卵时到皇宫。
只有简单的五个字,并无其他。
“谁送来的?”沫汐心声疑惑。
“小的不知道,只知道那人穿着侍卫的衣服,应该是皇宫的侍卫。”
她继续问,“他有说什么吗?”纸上除了那几个字,便什么也没有。她不知道是谁写的这张纸给她的。
“没有,他给了小的,转身就走了。”
什么也没有说?
这点让沫汐更加困惑,不由把视线重新放在纸张上。是谁让她卵时去的皇宫?捷报今日才到,马上就有人偷偷的送了纸条过来。
若想她进宫,派个太监来宣她入宫就可以了,何必这样大费周章。现在已是寅时,如果要在卵时到达皇宫,这个时候该准备准备了。
沫汐坐着没有动。
若昕说,“小姐,你要去吗?”
“备车吧。”沫汐没有多说什么。
“是。”若昕应声,退下去准备一切。
无论是谁,她都应该去。能让她去皇宫,想也应该是大权大贵的人,至于原因,如果她不去,她又怎么会知道原因呢。
进宫需要令牌或是皇上的手谕,若是两个都没有,即使是王妃的身份也不能破例进宫。沫汐在宫门前就被守卫拦了下来。
“八王妃,没有令牌,属下不能让您进宫。”守卫冷冷的说道。
她沉默着,想了想才说,“我家王爷现不在府上,我自然拿不到他的令牌,还请侍卫大哥通融一次。”沫汐塞了几块银两在他的手上。
“八王妃,请不要让属下为难。”他说着,跪在沫汐的面前,摆明一副不受贿赂的样子。
眼看着卵时就要到了,沫汐微微着急,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宫门的一边来了一位太监,他看了马车上的沫汐一眼,又低耳对着那个守卫嘀嘀咕咕了几声。
守卫站起来,往后退去,“八王妃,请进。”
太监对着沫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让沫汐心中的谜团愈来愈大。她知道,他是来带路的。
沫汐掩下马车的帘子,在里头对车夫说着,“让他带路吧。”
太监坐在车夫的一旁,把头别去车里处,“请王妃切莫发生太大的声响,奴才并无恶意,只是不能让他人知道。”
“不知道公公如何称呼?”
“奴才姓李,王妃唤奴才李公公便可。”
“李公公,不知道是要带我去哪里?”她隐在帘子后,声音平平,猜测不出她此时是怎样的表情。
“王妃去到就知道了。”李公公没有透露太多。马车在李公公的指路之下,走了没多久,便停了下来。只听见外面的李公公说,“王妃,到了。”
沫汐盯着帘子处,似乎想通过帘子,看外面的李公公看透。
“王妃?”见沫汐没有应声,李公公又叫了她一句。
这时,沫汐才对他淡淡的说着,“我听到了。”她扬开帘子,却没想到正面对着她的,竟然是皇后住的地方,轩秀宫。
她看着李公公。
李公公笑着说,“王妃,这边走。”他带着沫汐穿过大大小小的庭院,终于在一处别致的庭院处停下。“奴才先离开了,王妃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等等——”她叫住他,李公公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一会儿就在沫汐的视线中消失。
沫汐只好把目光放在面前的庭院前,抬脚走了进去。她敲了敲门——
“进来。”一道深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沫汐推门而进,顿时与坐着的唐静对上双眸。
果然……
她行礼道,“臣妾见过母后。”
“起来吧。”她淡淡的说,用眼光瞟了一眼旁边的椅子,“坐下说话吧。”
“是。”沫汐正襟危坐的坐着,“不知道母后找臣妾来,是为了什么事?”
“怎么大老远的进宫,喝口茶喘口气先吧。”唐静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可是上好的贡茶,可不是随便就能喝到的。”
“谢谢母后的疼爱。”沫汐喝了口,果然是清香醇厚,甘然入口。
“八儿这次打战获得胜利,皇上很是高兴呢。”唐静似是有意无意的提起,“沫汐,你可是功不可没。”
“母后言重了,臣妾并没有做什么。”
“怎么可能没有做什么,若是没有做什么,以前那个凡事不理的八儿,如今却对朝廷之事这般上心,深得皇上的看重。”
“臣妾惶恐。”沫汐倏然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唐静笑着说,“本宫可是想好好赞扬你一番的,你怎么倒是跪了下来?”
“臣妾的确什么都没有做,不值得到母后的赞扬。”她依旧跪着。
唐静并没开口叫她起来,而是继续说着,“不管你怎么说,八儿确实是在成亲之后,变了许多。本宫想,等八儿凯旋归来,想必在皇上心里,比上三儿更受宠爱吧。”
唐静是展逸宁的亲生母亲,而展逸濡只是侧妃所生,早些年的时候更是生病去世。留下展逸濡一个独自在皇宫长大,待十八岁之后搬出皇宫。
沫汐脸色一凝,“八爷只是想为泛叶国尽一份责任,绝无二心。”
“你不是他,怎知道他是如何的想法。”唐静说着,收起了笑容,盯着她看。
“臣妾是八爷的枕边人,就算猜不到十分,臣妾还是确信自己能猜出六分来的。”她面不改色的告诉唐静,十分镇定。
“那你可告诉本宫,剩余的四分想法,你是怎么想的?”
沫汐不语。
“怎么不答话?”唐静的声音加了几分生硬。
“臣妾不知。”沫汐道。
唐静说,“那你便猜猜。”
“母后,你这样说,臣妾会误以为,母后已经能够猜测父皇十分的想法了。”沫汐语气平淡的说。
“你这是什么话?”唐静瞬间大怒。
“臣妾只是想告诉母后,八爷对父皇,对以后的皇帝,绝不会生异心,母后请放心。臣妾愿意以生命担保,八爷对泛叶国的朝廷,忠心耿耿。”她一字一字的说道,抬头双眸正视着唐静。
“有些东西,是你的就迟早会是你的;但倘若不是你的,就不要去痴心妄想,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还落得一个不好的下场。沫汐,本宫说的这番话可对?”
沫汐并未回答,而是说着:“母后说的话,臣妾会原封不动的告诉八爷,一字都不会落下。”
“那可好。”她道,稍稍放下心,却还是不忘对沫汐说,“太子之位,早有定数,且莫多生变故,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
“母后说的一切,臣妾都会记在心里,不敢忘记。”
“起来吧。”唐静悠悠然的说,“茶都冷掉了。人有时候就会这样,明明好的东西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却偏偏不懂得珍惜,到后来什么都得不到。你说是吧,沫汐?冷掉的茶,再好的茶也是浪费了。”
“母后说得是。”沫汐站起来。
“来人,给八王妃重新沏一壶贡茶来。”
“奴婢遵旨。”身边的宫女说。
“臣妾嘴拙,再好的茶也是难以品出什么来,心生愧疚。”
“都是一家人,不必说出这样的话。”唐静摆摆手,“等八儿回来,你们也是时候要个孩子,这样你们就会明白为人父母的心情了。”
沫汐神色严峻,一丝不苟的样子。“母后的教诲,沫汐记住了。”
唐静点点头,“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出宫吧,免得天色夜了不好出宫。”
“臣妾这就回去。”沫汐行礼,“母后好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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