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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家宴,沫汐刚回到王府里。【】下人过来禀告沫汐,金御晴回来了。
“他在哪?”沫汐急忙问道。
“金侍卫在紫藤轩等着王妃。”
金御晴是展逸濡的心腹,他一定知道关于展逸濡的消息。想到这里,沫汐一路小跑回紫藤轩。
果然,金御晴在紫藤轩的大厅处等着沫汐。
“他怎么了?”沫汐一跑进来,立马开口问。
金御晴沉下脸,很是严肃地说,“王妃……”
“他什么时候回来?”她满怀希望的说,“还有,他有让你带什么话给我吗?”
“王妃,爷已经离开了……”
沫汐踉跄了一下,金御晴连忙扶住他。她紧紧的扯着他的衣袖,眼里带着乞求的道,“求你,别真正说……”
“属下说的是真的,爷独自一个去了敌营,想不到被他们发现。和他们的厮杀的时候,受了重伤……倒下了。”
“你骗我。”沫汐咬着牙,瞪着金御晴,“告诉我,你是在骗我对不对,他没有死。”
“王妃,爷已经死了。”金御晴痛苦的说出这个事实。
“我不相信。”沫汐松开她的手,转身不面向金御晴,“他答应我,他一定会回来的。既然你说他死了,那么……我要见到他的尸体。”
“尸体已经腐烂了,士兵是他身上找到了这个……”他拿出那个展逸濡临走前一晚,沫汐送予他的荷包。
“我不相信!”她挥掉荷包在地,泪流满面的说,“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他不可能死的……这个荷包,许是那个时候他不小心掉了,又被别人捡了而已。”
一直以来,她都当金御晴是她的朋友,可是他怎能如此狠心的毁掉她的信念。
展逸濡答应她,他一定会回来的。
“金御晴,他一定回来的。”
金御晴攫住她的手臂,“沫汐,爷真的已经离开了……你醒醒好不好?”他眼里透着痛苦,她刀割般的疼,他又岂能感受不到。
“我比谁都清醒。”沫汐抹干眼泪,“除非我亲眼看到,否认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属下已经派人进宫禀告给皇上,爷牺牲的事情。明天,大概整个京城都会知道这一件事了。”
沫汐猛然回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他,“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属下也是按规矩办事。”
“下去吧。”沫汐不想再看到他,“只要我亲眼看到他的尸体,我都会一直相信他还活着的。”
“属下先告退了。”金御晴道,离开的时候不忘记关上房门。
沫汐捡起荷包。是她送给展逸濡的荷包没有错,荷包上的一针一线都是她亲自绣的,她知道展逸豫必定会将这个荷包贴身在身上。
在她看到荷包的那一眼,她其实已经知道,心里那个信念没有了。只不过她不愿承认,因为她承认了,整个泛叶国,也会承认他离开了。
不可以,她不能没了他。
眼泪无声的从沫汐脸上一滴接着一滴的落下,她不知蹲在地上有多久,双腿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她也浑然不知。
展逸濡一定会回来的。
心里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她握着荷包,站起身,打开房门之时,没想到看到门外的金御晴。他一听到门的声响,把视线转移了过来。
对上沫汐的眼眸。
“你怎么没有走?”沫汐明知故问。
“看到王妃没有事,属下先回去了。”金御晴微微尴尬,随即正色而道。
“金御晴。”沫汐说,“无论你是否相信,我只想告诉你,我相信……他不会就这样轻易离开的。”
他看着沫汐,“属下还是想王妃能够看清事实,未来的路还很长,王府还需要王妃。”
“王府更需要他,所以他一定会回来的。”她的眼中没有任何的躲避,而是平淡的说着,好像在陈诉一个自然的事情一般。
“王妃就算不想属下,难道也不相信那个荷包吗?”
沫汐道:“我相信他。金御晴,请你和我一起相信他会回来。就算还要等很久,我还是相信他会回来的。”
金御晴闪过复杂的眼神,转身说道,“属下只相信事实,爷已经死了。”他说完,抬脚离开。
沫汐靠着门边,瞬间又红了眼眶,“为何单凭一个荷包,你就那么确信……他已经离开了?”
他顿了顿,“王妃不能接受爷离开的事,属下可以理解。”
“他……真的已经死了吗?”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金御晴握紧拳头,忍住不让自己转头看她,“王妃节哀顺变,爷虽走了,但是事情还没有结束。”
“你一直以来都跟着他,一定知道为什么这次军队会受到偷袭的原因对不对,告诉我。”她不能够不明不白。
“爷的仇,属下一定会报。”金御晴道。
沫汐说,“告诉我,我有权知道。”她走到他的面前,挡着金御晴的去路,“所有你知道的一切,都告于我知好吗?”
良久。
他垂下眼眸,“军营中有人投靠了匈奴,出卖了泛叶国……”
“是谁?”
“不知道。”金御晴别过眼,“王妃,时候不早了,好好休息吧。爷的事情,属下会办妥的。”
“你不可能不知道那个人谁。”沫汐笃定的说。
金御晴沉默。
“为什么不告诉我?”
“……”
“你害怕我会因为知道那个人是谁之后,做出什么事?”沫汐道,“我不会。所以,你能告诉我吗?”
“不能。”金御晴盯着她看,“王妃,一切都会过去的。”他越过沫汐,走出了紫藤轩。
沫汐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再次拦住他。她看着手中的荷包,将它收好。
第二天,整个京城彻底传遍了展逸濡壮烈牺牲的消息。
从早上开始,朝廷大大小小的官员来到八王府,不管是谁,统统都被沫汐下令,毫不客气的赶走。
沫汐回到了静落苑住下。
对她来说,静落苑才是她与展逸濡的开始。她想在这个地方,等着展逸濡回来。
不过几天,京城上下都在相传,太子之位要定下来了,大家都在说,展逸宁一定会成为太子的。
然后,拜访八王府的官员一下子少了,都迫不及待地跑去三王爷去巴结展逸宁。
沫汐想到梁盛名曾经告诉她,他和展逸濡都想找到族女,族女一出,天下将要大变。现在看来,传言不过是传言而已。
世上哪有什么族女之说。但想想,若是没有族女之说,或许今天,沫汐就不会嫁给展逸濡了。
想来,还是感谢族女的。
沫汐打开首饰盒,拿出娘亲送给的玉镯,轻轻地抚着。
口中喃喃的说,“娘,我找到那个人了,可是我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他?女儿还是没有办法相信,他就这样离开了……就算全天下人的都相信,女儿还是不愿意相信……女儿不是傻,女儿也不是没办法接受。只是,他是女儿一心一意相信的人。”
玉镯静静的在她的手上,沫汐将它戴上。
“说起来,女儿还没有让他见过这个玉镯。等他回来了,女儿一定将玉镯拿与他看,告诉他,这是娘你对我们的祝福。”
沫汐露出微笑,却已经流着眼泪。
若昕敲了敲门,轻声的说道,“小姐,金侍卫求见。”
“让他进来吧。”她取下玉镯,收了起来。
“王妃。”他行了行礼,开门见山的说,“可否应允属下一件事?”
“什么事?”她不解。
“让王府,挂上白条。”
金御晴的话,让坐着的沫汐猛然站了起来,“不可以。我不是说了吗,他没有死。没有死为什么要挂上白条。”
在泛叶国,家里如果在门口挂上两缕白条,就是意味着这家人有了白事。
“爷应该安息了。”
“不要再说了。”沫汐冷冷的说,“我不答应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挂上白条的。”
“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如果有什么消息早就传来京城了,王妃你为何还要不死心。拽着那份不可能的希望有什么用?”
“你要我说多少遍,展逸濡不会死的,我信他——”
金御晴大吼道:“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事实的问题。事实就是,爷已经死了。我知道王妃心里难过,难道我的心里就不难过吗?我从下和爷一起长大,拜的是同一个师父。爷已经死了,为什么不能让他安息的离开。”
沫汐用哽咽的声音说道:“你为什么不信我……”
金御晴惊醒过来,“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处解释,只能咬着牙闭上嘴巴。
“明明你也在边疆,为什么不带回他的尸体回来?”沫汐捂着嘴,压抑着自己的痛苦,“既然是这样,就不要硬逼着要我想相信,他死了……为什么你不去找他,留着他在那里,这里才是他的家啊。”
她想不通,为什么没人将他带回,却要逼着她承认这个事情。
“对不起……”金御晴说。
“既然你没有带他回来,那我可不可以去相信,他会自己回来的?”她勉强止住泪水,抬头看着金御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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