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找出一个栾飞最不想见的人,答案无疑就是杨菁。
不管怎么说,公然抗旨拒婚的时候,确实感觉很爽很刺激,但代价却是对杨菁的自尊心极度的伤害。
所以,栾飞一看杨菁竟然忽然出现,立即生出一种撒丫子跑路的冲动。
杨菁似乎看破他的心思,轻轻喝道:“站住!”
轻柔的两个字,却无比坚决,硬生生将栾飞半转的身子给钉住。
栾飞暗暗叹息一声,转回身子,笑了笑说:“杨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事已至此,他只好随机应变了。
不过,栾飞觉得,至少有一点还是很欣慰的,就是自己刚才的猜测,不管怎么算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命中率。
高俅与杨菁,都算是大奸臣集团李师师与杨菁,又都是女人。
自己居然瞬息之间就找到了一个很阿的精神抚慰法,真是太他娘的不容易了。
杨菁当然不知道阿是谁,更不懂得什么劳什子精神抚慰法,她笑吟吟的望了望栾飞,问:“你与李师师共渡过巫山**?”
栾飞的瞳孔登时收紧。
如果,以前杨菁对自己有感情的话,那自己抗旨拒婚,杨菁恼羞成怒之下,对自己的感情可就大打折扣了。
而一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女人,可是什么离谱的事情都干的出来。
杨菁如今竟然追问自己与李师师是不是有染,这分明是在套自己的话,栾飞觉得自己一旦承认了,杨菁回头添油加醋告诉了赵佶,赵佶还不得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剁碎自己?
于是,栾飞果断决定不当正人君子了,要不然成本太大脑袋不保啊。
栾飞矢口否认:“你胡说!”唯恐杨菁不信,有鼻子有眼的说:“我栾飞,不过是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屁孩李师师,可是当世名妓,眼界奇高。承蒙她看得起,收我为义弟,我岂能干出如此禽兽的举动!”
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可谓是大义凛然。
只可惜,杨菁根本就不信。
杨菁满脸厌恶的说:“那如此看来,你可就禽兽都不如了。”
栾飞心里一抖,想起了那个著名的段子,忽然意识到,原来从古到今,女人在本质上都是一样一样的啊。
但栾飞是什么人?岂能会被一个黄毛丫头诈唬?栾飞咬紧牙关:“你说话可要负责任的好!”
杨菁根本不吃这一套,满脸讥嘲的说:“我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鸭子”
栾飞顿时红涨了脸,他万万想不到,原来这个年代就有“鸭子”这个污名。细细想来,自己一个毛小子,竟然傍上了李师师这个当世名妓,要是在后世一些人的理念里,说自己是鸭子,确实也不为过。
栾飞顿觉受到了奇耻大辱,双手握紧了拳头,死死的盯着杨菁,恨不得立即冲上前去,一通拳脚把这个花容月貌的美女给打得她姥姥都不认识她,叫她乱说!
但没等栾飞冲动起来,杨菁却继续说道:“如此的嘴硬。”
靠!栾飞顿时有了一种撞墙的冲动,登时就凌乱了。
看不出来,这小妮子原来不是奸臣的智囊,而是个天生的演艺界,特长是“歇后语”。
你妹的,下次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非得便秘似的,害得老子差点战略误判,要是真的一通拳头把你打得稀碎,到时候不说你干爹杨戬会不会疯狂报复,就说天下人悠悠之口都骂老子对一个女娃娃动粗,老子也承受不起啊。
但事已至此,栾飞只好压住怒火,讪讪的说:“你才嘴硬呢。”
杨菁嘴角轻扬问:“是吗?”顿了顿,盯着栾飞问:“你敢拍着自己的良心发誓吗?”
栾飞毫不思索,竖起右手就要起誓,目光与杨菁那如水的目光相触,登时想起抗旨拒婚这回事来,不由得心肠一软,叹了口气说:“何必如此呢?”
杨菁笑吟吟的问:“心虚了?”
栾飞摇了摇头说:“既然你非得这么说,那就当我与那李师师有染好了。”
杨菁满脸鄙夷:“亏你还是个男人,敢做不敢当!”
栾飞当然不上激将法的套,但内心深处也阵阵起疑,怎么这杨菁对我与李师师有染一事如此言之凿凿?那可是很久以前发生在郓城县的事情呢。
除非栾飞随即摇了摇头,当时自己还名不见经传,杨菁再聪明,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手段,不可能提前安排人去郓城县盯着自己一个毛小子的一举一动。
要不然就是李师师无意之间说漏了嘴?莫非李师师与杨菁关系很是亲密?
杨菁淡淡的说:“不必乱猜了,你是不是真的很想知道我为何如此笃定你与李师师有染的?”
栾飞目不转睛的盯着杨菁,坐等听她的答案。
这个疑问,确实已经困扰了他半天了。
杨菁淡淡的说:“理由很简单,我刚进来的时候,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靠!栾飞顿时再次凌乱了。表情出卖了我?难道你们女人都喜欢什么感觉吗?你们的所谓第六感,怎么就那么牛叉的?难怪那些什么满嘴神神叨叨的香头,不少都是娘们,看来还真不无道理。
杨菁却不管这些,继续说道:“你的表情里,充满了那种色彩,极其下流、讨厌!如果你与李师师不是有染的话,你根本不可能出现那种色彩的。”
栾飞顿时绝倒,这算什么理由?不由得阵阵冷笑说:“这理由,也让人醉了。”
杨菁却很坚定的说:“我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我心底的判断。本来,虽然我早就听说你与李师师的风言风语,但根本不相信你与李师师之间会真的有什么事。但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你的那下流的表情,我信了。”
栾飞彻底无语,打了个哈哈说:“你要非要如此认准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杨菁却问:“怎么?还要继续抵赖吗?就不肯跟我说句实话吗?”
栾飞哼哼了一声,你可是大奸臣杨戬集团的智囊,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用意,哪里敢跟你说实话?要不然,一不留神,岂不是要把自己给填进去了?
杨菁凝视栾飞许久,徐徐的问:“你,真的不肯承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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