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当事人双方的一致摇头否定后,黄少天他们总算是安下心来,不再絮絮叨叨....放过了他们。喻文州略感惋惜,而江雨是哭笑不得,Lisa还真是会给她找麻烦啊!
看到蓝雨那边已经恢复平静,各归各位后,江波涛犹疑着开口询问道:“那个....两位是要结婚了吗?”如果是真的,那他们轮回自然是要道上一句恭喜的。
只顾着稳定蓝雨内部的团结安定,却忽略了圆桌另一边还坐着轮回一队人。江雨将滑落到脸侧的头发挽至耳后,礼貌解释着:“刚才是朋友在开玩笑,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我们误会了!”江波涛笑道,连带着喻文州脸上转瞬即逝的阴沉也一点没漏地看进眼里。
距离误会成真,看来也不会太久了!
结束了这‘乱七八糟’的一餐,时间已是将近午夜了。平日里作息良好的选手们纷纷有些招架不住阵阵困意来袭,就连告别也都是有气无力,不负来时那般的热闹。
众人回到蓝雨,一踏出三楼的电梯门,便胡乱地道着‘晚安’,作鸟兽散去....江雨看着几乎是瞬间就空荡了的走廊,摇头轻笑。
“时间不早了,回房间休息吧!”喻文州牵起江雨的右手,径直开了309的门。推门他进去一步,身后的江雨却是站住不再跟着往前。
“今天累了一整天,还是各自回房间休息吧。”江雨笑道。她承认,晚上靠在喻文州身边是很有安全感,但是这单人床总归还是小了些,没有足够的空间舒展身体。
喻文州没说话,也没松手,只是半垂着眼帘望着江雨。
“那我先回去洗个澡,换了睡衣再过来,好不好?”江雨妥协。说完手上的束缚立刻消失,喻文州半垂着的眼眸中多了分笑意。
“头发等过来了,我帮你吹。”喻文州说。
“好....”
温热适度的水流自头顶蜿蜒而下,冲走了这一整天沾染的浮尘,还有些许的疲惫,四肢百骸舒爽地伸展开来。吸气....吐气....连续进行了几个绵长的深呼吸后,江雨双手向后捋了捋黏在额前脸颊的长发,脑海里零碎地闪过今晚的混乱片段。
“以后出门还真该看看黄历了....”
夹杂在潺潺水声中的一句嘟囔,让抱怨完的江雨自己都笑了起来。
幼稚!
江雨眼前忽的又跳出了刚刚那一幕,不说话不表态,只是一个劲瞅着自己的喻文州更像是个在跟大人傲娇赌气的孩子。
江雨被自己突如其来闪现出的、毫无边际的想法惊了一跳。
“孩子?我怕是累得出现幻觉了.....”
她小声说完后又笑着摇摇头,甩开的水滴相互迸溅碰撞着,四散落下,最后再度汇聚成一片,像是从未分开过....
换好睡衣走出浴室,宽大干燥的毛巾挂在脖颈上,江雨双手抓住毛巾垂落的两端胡乱在头上揉搓。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半个小时过去了。从桌上捻起一串‘叮当’作响的钥匙,江雨最后看了一眼自己那张收拾整齐的单人床,有些不舍。
推开309的房门,率先夺取了江雨注意力的是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着的画面。快速切换的视角,高速移动中依然能流畅释放着各色技能的人物角色。
江雨用力握住门把手,门板与门框之间发出碰撞,声音算不上大,但在寂静的午夜时分却也还是显得尤为响亮。
“还不睡?”江雨语调生硬地问。
“在等你。”喻文州笑。
江雨无视掉那张笑脸,把手里拿着的钥匙跟跟手搁到桌上,坐在床边继续用毛巾擦着湿发。心里不满地吐槽着喻文州这种过度敬业的行为。
喻文州拉住江雨狠扯着毛巾的手,笑道:“不要折磨你的头发了,松手让我来吧!”
江雨瞥了眼明显还有富余的视频下部的时间轴,冷声道:“不用了,视频不还没看完嘛!”
白天正常训练,吃过晚饭连点休息时间都没留下就赶去了比赛现场。比完赛还得应付那么一群刻薄的记者,好不容易放松一下跟轮回战队去吃顿夜宵,居然还遇上了那么一帮人。
想想这一天过得也真是够糟心的!
折腾到大半夜回到宿舍,洗个热水澡好不容易松弛下的神经,一看起比赛视频必然又要紧绷了起来!
人出生时,脑细胞数量约140亿个,然而脑细胞不可分裂,它处在一种连续不断地死亡且永不复生、增殖的过程,死一个少一个,直至全部凋亡。
所以说,每一个脑细胞都是弥足珍贵的!
就算喻文州脑力跟体力都优于常人,可也经不起这样不加节制的消耗!
发觉江雨情绪有异,喻文州蹲下身来,从下而上地仰视着她,笑道:“嗯....江雨,你这个样子会让我以为,你是在跟电脑吃醋哦。”
“哈?”
停下手上动作,江雨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对方丝毫不觉,还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她在为喻文州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而生气,可当事人却在嬉笑着调侃自己!
好气哟!
扯下颈间挂着的毛巾,一甩手扔到了书桌上,顶着一头糟乱的头发就把身体往单人床内侧砸去。可还没等身体接触到床垫,便被人中途拦腰截住了。喻文州半悬着身体,两手吊托着江雨的背部跟腰部,轻轻松松就将她从半仰的状态中带了起来。
进门后的江雨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少见的有趣,喻文州一个没忍住就逗弄了她一下。眼下江雨明显是更加生气了,如果还要继续不知轻重地开玩笑,恐怕就是在自掘坟墓了。
而江雨生气的原因,喻文州前后稍作联想下也就都清楚了。
“好了,别生气了!我刚才忽然想起在今晚团队赛里的一处配合失误,有些介意,所以才会想要再看下回放。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还请江雨小姐监督指正。”喻文州诚恳解释着。
面对如此态度诚恳的解释外加道歉,江雨也不好再别扭下去。于是高昂起头,故作傲慢地点了点头:“以后注意!”
“遵命!”
不大的矛盾得到了完美化解,喻文州扶着江雨坐好,拉开一旁抽屉拿出了吹风机。插电、调档位、试温度,确认无误后,将出风口侧吹着湿漉漉的发顶。
热烘烘的暖风带走微凉湿气,长发渐渐干燥蓬松起来,随之而来的困意也逐步高涨。鼻尖萦绕着的,有洗发水的花香,还有自喻文州身上散发出的薄荷味道。
气味与睡意相互缠绕,像是生成了模糊可见的实体,引得人靠近...靠近....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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