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最好的朋友背叛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我想,没人能比我更能体会这种感觉。【】
我多希望李哲语是能被我背叛的那种人,很可惜,她不是。
我从x城回来后,每次见她就在想,她可能在自己成为我的“好朋友”前,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幻想在未来的某个时期,会撕下她的面具,露出她的狰狞,居高临下的用她肮脏的言语、龌龊的举止来摧毁我,以胜利者的姿态对我说:“你是傻子吗?还真以为,我接近你,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你以为你是谁?”
自以为聪明的掩饰、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挑衅、自以为朋友间关怀般的炫耀,以达到“好朋友其实很单纯,真的是关心我,我想太多了”的目的,是不是太肤浅了一点?
若是真的肯给出一点真挚的关心,演戏的效果更佳,我也会更配合,不是么?
真是让人失望,我同情她,所以……好歹给她留了一点余地,没有按陈伽烨的剧本来展现我“正牌女朋友”的愤怒、嫉妒,而是……只甩了她一巴掌。
我伏在陈伽烨怀中,让自己与外界隔绝。
李哲语问:“她是谁?”
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只有一个称谓——陈伽烨谈了三月,一直不愿公开的正牌女友。
哦,应该是说,外界看来存在,实质上只有我们和他的心腹知道的,不存在的女人。
我忍不住嘴角扬了起来,只保持了这样的情绪一会,就逼自己开始酝酿眼泪,嗯?我为什么要难过到流泪呢?哦……她抢了本属于我的男人,对……就是这样。
我抽噎着偏头,指着李哲语问:“我还要问你是谁呢?给我打威胁电话,我不听就派人堵着我,不让我出门!幸亏我机灵逃脱了,不然我都见不到伽烨了!”
陈伽烨收紧了他放在我肩上的手,冷冷的问李哲语:“你真的这样做了?”
我维持着微垂头贴陈伽烨怀里的姿势不动,发遮住了我的脸颊,我余光瞟到李哲语的脚。
呵……腿交替的动着,脚却产生冻结,很好……又紧张、又无措、又害怕吧?
“你听我解释……”脚上前了一步,连带着那一双手都开始舞动了起来。
“这就是你的解释?那他们是谁?”
“他们……他们我不认识!”脚动的更厉害了,不认识?李哲语,他们你的确不认识,但你也不无辜,你在电话里怎么说的?我是你最恶心的人,但好歹有点利用价值,用我先让陈伽烨把其他无关紧要的女人给逼退,然后找个理由把我“哄”回去,因为我最蠢了。
“是他们吧?小乖?”陈伽烨低头看我,微蹙着眉。
真是爱演啊,陈伽烨?我搂紧了陈伽烨,微点头。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按剧本,当然是被陈伽烨的人押过来的人主动“坦白”,然后陈伽烨“一怒之下”让李哲语滚,李哲语当然是要求解释,不肯走,我在那里接着哭着说想走,陈伽烨就带着我走了。
我将头埋在陈伽烨怀里,听着耳边正在进行的好戏,默数进度,嗯……现在进行到了一半了,李哲语果然不肯走,我酝酿了一下情绪,抬头,却出乎意料的上演了我预料不到的剧本。
陈伽烨的唇贴了过来,吻了我一下,用柔和到让我起鸡皮疙瘩的语气道:“小乖,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无耻……但唇怎么这么冷?我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他却没有再看我,在我耳边用极委屈的语调说:“你不配合,你我全盘皆输。”
“……”我他妈……
我向后退,退不了,他箍的我太紧;我想说话,说不了,他将我的头摁在他怀里。
他声音很淡的说:“李小姐,我看在李家的份上,不和你计较,现在请你出去。”
李哲语问:“我不信你对我没感觉,刚才还和我那样跳舞。”
他漫不经心的道:“哦,刚才只是我女朋友没来,心情很差,所以才那样。跳个舞而已,又不代表什么。其实我心只在她身上,只是她太特殊,我家里不同意。我妈非要我和你一起,我和你坦白了很多次了,你就是不听,男人嘛……对送上门来的女人……”
“啪”的一声,我身边一阵风过,李哲语的哭声渐远。
哦……他被打了一耳光?打得好。
陈伽烨,你脑子抽风了是不是,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你玩弄李哲语感情么?
我紧握住拳,咬牙用力去踩陈伽烨的脚,却踩了个空,身子一轻,被抱了起来。
我皱起眉,刚要说话,陈伽烨的脸就贴了过来,咬住我的唇,舌尖挤入口腔,要说出口的话全被堵了回去,整个人使不上力,我瞪着眼看他,却见他竟带着祈求般看我,连同整个人都微微的发抖。
罢了。
我抱住了他的颈,贴的他更近。
人们给我让开了道,有的人还在起哄,那个之前拦住我的某知名乐队的某个男人在那里高声起哄,调侃我的身份——某国外长大,五年前和他一起的国外某不知名地下乐队的电子琴琴手,他好几年没和我联系,刚才之所以半途下台,就是为了确认是我。
我离开的期间,这些人已经没了初时的狂热,乐队成员即便进入人群,也不会引发躁动。
而我的身份……由于是从一个知名的人嘴中道出,更添几分可信度。
人们常常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实质上更多的时候,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想让他们看到的一部分经过加工了的事实而已。
……
陈伽烨的这个吻太长,长到出了电梯门,一直上了三楼,关上门,他还在继续。
还未来得及开这间四周都是墙壁的房间的灯,他就急不可赖起来。
好不容易得了间隙,我张嘴就骂:“陈伽烨,你去……”
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又精准的贴了过来,堵住我的唇。
他很冷,冷到像一块寒冰,让我起了寒颤,他的唇舌都不带着热度,舌头进入我口腔,如索求般急迫的舔/舐,一刻不停。
陈伽烨,如果我不来,你该如何?按你母亲安排的那样,和李哲语上/床么?
我抱紧了他。
四个月了,我好像终于是摆脱了他。那为什么……我明明可以选择对李哲语避而远之,明明可以在这个圣诞夜自己一走了之,却还是没有?
是因为在这里听了陈伽烨故意要给我听的李哲语的电话录音,因而愤怨么?还是因为在这里知道他遇到了我始料未及的困难?
他竟然几乎……要被架空了?现在可能只剩下万城会所了。不对……万城会所可能……也不再是他的天地了,他该怎么办呢?怎么不找爷爷和他父亲求助?
短短四个月,竟被他母亲耍成这样,以前的精明去哪了?短短四个月,竟然拒绝一个这样的女人都要以“不存在”的女友作为借口,以前的利落去哪了?短短四个月,竟然还以再将5%的股份转给伽灿作为报酬,向曾经被他拿伽灿威胁的我求助了,以前的厉害去哪了?
哦?倒是有一项还厉害着呢……
眸地,他放过我的唇,身体紧贴着我,伏在我耳边喘息。
人倒是暖和了,但……都没动的……怎么会……哎……
莫名其妙的,我叹了口气。
他脸上的温度陡然升高,烫到我颈都热了起来。
天知道我怎么想的,我脱口而出:“陈伽烨,你怂到没边了。”
说完这句,我就后悔了,很期望从他嘴里得出什么驳斥的话,没想到,他却没有。
他颓然将头埋在我颈间,长长的嘘气,“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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