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早就在心里想好了要问的问题,也没客气。
“司南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出事了,还在第一时间找到我的?”
司南渊懒懒的抬了抬眼皮,身子稍稍向后倾斜了一些,靠在了椅背上,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幽深的眸光暗潮汹涌。
唐晚一看司南渊的这幅架势,还以为他要长篇大论的解释些什么,瞬间聚精会神了起来。
可最后落入耳朵的答案却只是——“想知道你的行踪,很难么?”
司南渊的语气云淡风轻极了,仿佛这件事就跟他想打电话叫一杯咖啡一样简单。
但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会明白,事情越大,他想藏在心里的部分越多,语气才会越云淡风轻。
对于他,云淡风轻代表的是一种在乎。
不在乎的人,他向来是冷淡的,连云淡风轻都是吝啬的。
而此时的唐晚并不了解司南渊,所以根本就无法读懂这句话背后的与之完全相反的情绪波动,只是按照自己的思绪追问了下去。
“正常情况下的确不难,可是今晚这属于特殊情况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出现在那里。”
“唐小姐,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
“……”她今天是问不出来了是吗?
“恕我直言,你现在所拥有的这些困扰,无非就是关注错了事情的重点。”司南渊趁着唐晚还没找到好机会反驳,不动声色的将话语权夺了回来。
静默了两秒,给了她短暂的消化时间,才继续说了下去。
“事情已成定局,你所担忧的事都是对定局后的结果毫无影响和作用的。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抓紧时间,一五一十的将你上船后所发生的事情的原委告诉我。”
“毕竟我叫人废了那个废物的手指,别管是何目的,程家人都一定会来拜访我的。你不说,我不知情,又怎么好理直气壮的让程家人在我的面前圆润的消失呢?”
唐晚总觉得司南渊说的这些话里有着某个漏洞,但一时又找不到,可潜意识里还觉得他说的其实挺有道理的。
纠结再三,还是暂时放弃了坚持,按照他的要求把被绑上船之后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可刚说完,司南渊关注的重点却又出乎了她的预料。
“那个废物向你求婚?”
“……对。”
“你喜欢或喜欢过他?”
“怎么可能呢!我又没瞎!”
“很好。”
“???”
“那你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才会让他的自信心膨胀到有这种痴心妄想?”
唐晚好想把司南渊刚才说她的话给怼回去啊。
她怎么感觉关注错重点的明明是他呢!
但是……面对司南渊,她还是怂的,有怼他的心没怼他的胆儿。
只有老实交代的份儿。
“上学的时候,程城是游泳队的队长,游起泳来特别的好看。我呢,因为小时候的一些事,特别的怕水,却也对游泳好看的小哥哥有某种特殊的好感。”
“不过不是喜欢这个人的那种,只是单纯的喜欢看这具身体游泳而已。久而久之,大家就觉得我怕水怕的要死却还总去看他游泳,一定是因为对他喜欢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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