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
看着倒车镜里的那道熟悉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唐晚的心都没能平静下来。
也不知怎么的,听完沈奶奶的这个问题,之前在谈话时她心里蹦出的那股心慌就被无声的放大。
她到底在慌些什么?
她也不知道。
只不过是心里一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阿渊。”
“嗯?”
“你有没有觉得……沈奶奶今晚有点奇怪?”
司南渊静默了几秒,给了一个中肯的回答。
“抱歉,我和沈老夫人的接触着实不多,而整个晚上,我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你的身上,并没有观察沈老夫人,所以没办法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
唐晚扁扁嘴,点了点头。
也是。
她觉得沈老夫人不太对只是感觉上的事,而这种感觉男人大多是感觉不到的。
她问司南渊这个,真就有点难为人了。
见唐晚的脸色不太好,司南渊将车暂停到了路边。
侧过身,干燥温热的掌心轻覆在她的额头上。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唐晚摇摇头,茫然的看着司南渊。
“没有不舒服,就是……莫名的心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司南渊眉心微蹙,掌心下移,单手捧住了她的脸颊。
“所以——你是又在乱担心什么了?”
唐晚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是瞒不过司南渊的,眨眨眼,老实交代了。
“在我上辈子的记忆里,从这段时间开始,沈奶奶就经常性的会犯病住院,最后在医院去世。所以……我……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没办法平静。”
“沈老夫人频繁犯病的原因还记得吗?”
“大部分都是被沈景辰气的……但具体原因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现在想想,十有八九应该是沈奶奶知道了沈景辰和宋沁雅的事,才会被气到住院,又不肯告诉我吧。”
司南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安抚的拍了拍唐晚的小脑袋。
“宋沁雅的行踪虽然暂时未知,但沈景辰现在还在精神病院,以宋沁雅一个人的能力是不可能见到沈老夫人的。”
“更何况这些事沈老夫人已经知道了,你和上辈子的身份也完全不同,就算出了新状况,也不至于会动那么大的气。”
“这么解释,心里有没有好受一点?”
说一点也没有那是假的。
但是这份心慌,说什么就是下不去了。
唐晚握住了司南渊的手,放到自己脸前,撒娇似的在他的掌心蹭了几下。
试图用那熟悉的温度来换取自己的心安。
“阿渊,你说……命,真的是可以被改变的吗?”
司南渊的眼底忽然闪过一抹复杂,静默了几秒,薄唇轻启。
“想听现实版的,还是带着一丝幻想的?”
“……那就先来幻想的吧。”
“可以。”
“那现实就是不可以了?”
“没有那么绝对,只不过真的很难很难。人各有命,很多东西从生下来就已经被安排好了,你们人类喜欢称之为命数。”
“……”
“就算轨迹被改变,但命数依旧会牵引着这个人通往同一个终点。除非是这个人本身命不该绝,或是命数中存在着某些特别之处。否则要是想连终点一起改,那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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