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暖阳迎了一声望向了妮妮，小家伙帮她拿了一颗苹果，她揉了揉孩子的小脑袋，听手机里钟伯年问：“妮妮在？”
“我在我妹妹这里。”
“某人也在吧？”钟伯年突然酸溜溜地来了一句，暖阳不由轻笑，“在，你吃醋啊？要不，你过来做护花使者？”
“我忙着呢。没空。晚上我晚点回去啊。”
“好。我等你。”暖阳挂了电话，一转头，看到了目光复杂的凌韩东，她扫了他一眼后拉着妮妮走到沙发边坐下。
这时欧阳战和苏蔓从厨房出来，一边往饭厅摆放碗筷一边喊：“姐，姐夫，吃饭了，妮妮，来，过来。”
暖阳被苏蔓这一嗓子喊得有点晕，昨天还喊钟伯年姐夫呢，这会儿却喊凌韩东姐夫，这丫头，真让人无语。
晚饭很丰盛，一桌的菜，都是欧阳战的手艺，苏蔓也就打打下手。暖阳因为怀孕的关系，吃得很少。
凌韩东忍不住帮她夹菜，“你吃得太少。多吃一点。”他的语气淡淡的，没有显得太过殷勤，又透着关心。
暖阳看着他夹的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客套地说：“谢谢，你吃吧，我吃什么自己来就好。”
凌韩东没有说话，也好像没有听到她说什么，只是用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她，片刻后才移开。面色平静，心情却复杂。
晚饭结束，暖阳要回去了。
凌韩东彬彬有礼地说：“天晚了，我送你。”
暖阳急忙拒绝，“不用了。这个小区的治安很好。而且，走过去也只要几分钟。我自己没关系的。”暖阳说着换了鞋子。
苏蔓说，“姐，我送你。”
“不用了。你送我，我送你的，送到什么时候。我走了，拜拜。妮妮，妈妈改天再陪你，好不好？”暖阳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满心温柔。
“嗯。妈妈明天见。”
“明天见。”暖阳转身走了，凌韩东还是跟了出去。一前一后出了单元楼，她自顾自地走，他则不言不语跟在她一侧。
“你似乎很讨厌我？”凌韩东突然问了一声。暖阳微微放慢脚步。他说得没错，一般情况下，就算忘记了自己以前的丈夫，也不该像她现在这样的感觉吧，讨厌，抵触。
“你想多了。我快到了，你别跟着我了，我不想我丈夫误会什么。”暖阳说得很直白了，可他却还是跟在她身边。
“不管你现在是不是记得我，或者爱上谁，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也深深相爱过，你有必要把我当成仇人一样？”
暖阳不由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向了他，“我知道。我把你忘记了，还爱上别人又结了婚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也很不公平。
可是，事实已经这样了。我爱了，我结婚了，我忘记了你。我必须和你保持距离划清界限。我想，我应该对你说一句对不起。
我还要对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让我可以和妮妮想见就能见，但是，仅此而已，你明白了吗？我希望，我们可以抽一个时间去容城把离婚手续办理一下。”
离婚。
这俩字眼儿刺激的凌韩东双眼发黑，他忍不住一把抓住了暖阳的手臂，那原本平静无波的英俊脸庞也变得扭曲，“你说什么？离婚？”
暖阳的胳膊被他捏的生疼，他眼中的悲痛和愤怒也让她心生惧怕，怕他失去了理智，伤害了自己。
可她还是忍不住说：“难道，我要一直处在有两个丈夫的状态下吗？我选择和我爱的男人在一起，这有什么错吗？”
“夏暖阳！你怎么可以爱上他呢？！你说过要跟我白头偕老，你说过要和我一起陪伴妮妮长大，你说过永远爱我，你说过的！可是，你现在却抛下我要去和别的男人白头偕老，暖阳，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暖阳从未认真想过他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更不知道两人之前的感情有多深，只觉得自己抵触他，讨厌他，肯定感情不好的！
可是，他现在却说，她深爱他，甚至有过这样的山盟海誓，那说明，两人之前的感情很深很深吧！
不，不！
暖阳下意识地摇头，她不可以动摇的。急切地说：“可是，我的记忆里没有你！失忆后的我，爱的是钟伯年，我还有了他的宝宝。
我们的过去也许值得追忆，但我和伯年的现在更值得珍惜。对不起，我食言了，对不起，我做了逃兵，对不起，我伤害了你，可是，我只能这样选择，请你原谅我！”
凌韩东握着暖阳胳膊的手越来越无力。她说，她和钟伯年的现在更值得珍惜，那就是说，过去的都是过去式，已经不重要了。她的对不起，就是一把把刀子，刺穿了他的心房。
“我要回家了。”暖阳用力挣扎了一下，终得自由，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凌韩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多想把她拽回来。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暖阳回到家里，许久后心情才平复下来，洗漱后躺在床上休息，过了没多久，钟伯年回来了，“伯年，你喝酒了啊？！”
他的眉眼泛着几分酒色，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同。她想要坐起来，他却俯下身子将她抱住，脸也埋进她的颈项里。
“暖暖。”他像一个撒娇的小孩子一样在她耳边喃喃，“我的好老婆，宝贝，我回来了，想我了吗？”
暖阳的脖子被他弄得痒痒的，忍不住推他的脸，笑着说：“你怎么喝这么多啊，喝醉酒的男人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啊。乖，快点去洗澡睡觉了。”
“老婆你知不知道，心爱的女人躺在身边却不能碰是多么痛苦的事。我的忍耐力得多强才能把持得住。”钟伯年平日里是一个克制而又自持的人，从来没这样过。弄得暖阳小脸红红的。
在暖阳的记忆里，和钟伯年亲热的画面是模模糊糊的，完全记不清，她想着大概是因为喝得太多了那晚，要么就是自己脑袋失忆的后遗症造成的。
因此，她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有些羞涩又有些同情地说：“好了好了。快去洗澡了。三个月后，你就可以解放了。”
“好，我去洗澡。”钟伯年脚步有些不稳地向卫生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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