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火虹落下,百夫长大惊。
“谁?”
“重山领,科里特男爵之孙,李维.布莱特。征召军指挥。”
李维手持边烽炎壑赤龙舞,一杖挥出,炎龙咆哮,游走在城墙内侧,将攀爬冲击的魔兽尽数击飞。
“李维指挥!”
余下几个百夫长惊讶。
李维颔首,伸手在怀里一掏,掏出一盒续断膏,一瓶甘霖玉露丸,“前者内服外敷,后者一天三次,给你们雷克指挥养伤。”
同时,李维掐指施法,乙木甘霖咒出,方圆数百米内的植物绿霞冲霄,摇曳生辉,无尽乙木精华汇聚,凝成一滴滴清亮的甘霖,落在每一位守军身上。
这些甘霖蕴含大量乙木精气,接触伤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痂,脱落露出洁白滑嫩的肌肤,有清凉的气息在身体中流转,满是创伤的身躯在飞快痊愈。
不多时,精疲力竭的,深受重创的守军惊讶地发现,自己恢复了力量,伤势也由重转轻,大为好转。
“感谢您,李维指挥!”
雷克的副官,半步裂地战士柏斯用长剑支起身子,艰难地起身,向着李维道谢。
李维点点头,叮嘱他们自救修整,便转身监督战场。
柏斯很有眼力劲,将一名百夫长,一名哨长派给李维,向他介绍各种情况。
飞鱼涧战堡不是很大,也是一座镇级小城,建筑布局因为作战的原因,布置得相对复杂许多,外人不熟悉这里的话,很容易失陷在这里。
而且战堡易手太快,很多原本可以利用的陷阱、布置,或许还有残留,一个不小心伤到援军,那就不好了。
李维站在城墙上俯瞰,焰光虹骑手持晦明焰光旗,召来明火阴火毒火,衍化十八般兵器,向着天青虎杀去。
天青虎也没有束手就擒,风本无形,刚柔并济,变化万千,但是它只是一头天生地养的憨货罢了,面对手持法宝的焰光虹骑,被打得节节败退,虎躯低伏,似有后退之意。
焰光虹骑双眸火光一闪,使出燃魂炼魄伥鬼法,数十头曾经斩杀魔兽,焚身燃魂炼出的伥鬼化出,向着天青虎扑去,组成困阵令其意图告破。
另一边,艾理斯修长啸连连,不断掀起泥浆洪涛,但是在搬山力士面前不过班门弄斧,再大的泥浪我也一山镇破;再凶残的泥浆怪,挥手间石化封禁,艾理斯修的种种手段无一生效,泥沼的面积在两名搬山力士的压迫下不断缩小,几分钟就只剩下一半了。
这两边的形势一片大好,主战场也毫不逊色。
三百名重山卫列阵破敌,他们气血绵长,武技众多,装备精良,法宝奇妙……种种优势累积起来,不退反进,一头头魔兽死于他们刀剑之下。
他们不是光光依赖优势的少爷兵,样板兵,这些重山卫将士身经百战,肃清重山附近魔兽,在实战中习武修行。小有所成,便进了魔兽之巢位面轮战,与没有任何神智的异化魔兽进行血战,对付眼下这些魔兽,简直得心应手,经验丰富。
“日落之前,收回战堡!”
李维看了一阵,发布命令。
战士应和,更加卖力,战斗烈度又上了一个层次。
李维也没有闲着,他立地所在,勾连地脉,这是他的老本行。
意之所动,地脉反复;念起而场域自生,衍化种种风水杀局。
有惨死的怨灵复苏参战;有血污煞气升腾,腐蚀灭杀魔兽;灵气在暴动,衍化万象,绞碎所在区域的敌人。
他静伫在墙头,看似没有任何动作,但是更易山河,逆乱灵机,顷刻间就将“地利”夺回,并且加以增幅,覆灭群兽。
很快,焰光虹骑一记碧焰磷火刀轰出,粉碎天青虎神魂,兽潮随之全线溃败。
艾理斯修惊怒,援军太厉害,今天之战,无法全竟了。
心思一动,数百平泥沼沸腾,涧崖彻底坍塌,战堡的根基被腐蚀,整个战堡都在下陷。
等搬山力士平息泥沼,固化岩根,才发现艾理斯修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法子,逃了出去。
两名压阵的一死一逃,剩下的杂兵很快就被斩杀,就是逃跑的,也有不少被精力充沛的重山战士衔尾追杀,鲜血染红了十里山林。
……
“多谢你了,李维指挥。”
搬山力士施法重建的指挥大营中,一脸苍白的雷克指挥有气无力地向着右手边的李维道谢。
“若不是您支援及时,恐怕我们就得全部死在飞鱼涧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李维颔首:“七鹰关和诸领互帮互助,多年来彼此交流,诸领就是七鹰关的后盾。”
这话是不虚的,七鹰关镇守隘口,拦住瀚海的魔兽大规模入侵人类疆域,而诸领就托庇在这座雄城之下,年年支援,或兵员,或粮草,或其他东西,连领主的血脉也有很多在此锻炼过,唇亡齿寒,皮毛之系,莫过于此。
“不过,雷克指挥,现在怎么说?飞鱼涧战堡已经损毁了一大半,我们不能再利用城墙的优势了。”
明天才进入十二月,也就是沃雪月,届时兽潮的烈度一天比一天高,困守一个几近断壁残垣的地方,显然不是一个好选择。
雷克闻言,也是赞同这个观点,他说道:“我会安排信使向军府报信,战堡防御还有兵源都是问题,这里不能再守了。
信使来回加上批复,可能要三到四天时间,这段时间拜托李维指挥了。”
此役,飞鱼涧战堡损失惨重,五百守军最后哪怕收拢各处溃军,也只剩下不到两百名,其中还有小一半是缺胳膊断腿的伤残重伤员,防御的重担肯定是要交给前来支援的李维了。
“没问题。”李维一口应了下来,就是雷克不说,难道重山卫就敢在魔兽成群的地方放松警惕,将警戒侦查这种重要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做?
三言两语谈妥了后续事宜,双方之间的陌生感大为下降,气氛开始融洽,变得热烈。
幸存下来的守军,还有远道而来的援军,开始拼酒豪饮,共同庆祝胜利。
战堡之中,哀戚虽有,但无一日不是生死离别,无一日没有战乱的飞鱼涧,及时行乐才是这里的风气,生活……生存本就如此艰难了,不苦中作乐,难道一天到晚唉声叹气,精神低沉么?
酒过三巡,李维提起了一个问题。
“雷克指挥,那个泥浆怪,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话音一落,守军一方的高层军官纷纷脸皮一僵,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雷克同样气机浮动,手持犀角杯,动也不动,许久才叹了一口气道:“艾理斯修,我的老朋友,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事情呢?正是因为我们了解他们的事情,才会造成现在这个情况啊!”
“哦?”
李维一愣,这里面有故事?朋友,敌人,这转变,有点意思。
“能说一下吗?”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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