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最终还是没有等来自己的便宜老爹,但是却等来了一个让人惊骇的消息。【】
应昭仪意欲投毒淑妃。
“这是怎么回事?”苏清的手里端着一杯牛乳梨汁,浓郁的奶香味伴着雪白小块的梨块,十分适合作为闲暇之时的吃食。
浅桃对着苏清欠了欠身道:“奴婢刚才去外宫,正巧苏御医去了淑妃处,听太医署的人说,淑妃似乎落子了。”
落子?听到浅桃的话,苏清心下却是一笑,这无子哪里来的落子,不过她原本是猜测这皇帝是要拿淑妃来牵制皇后的,怎么竟然扯上了应昭仪?
“那你可知应昭仪现在如何?”苏清放下手中的牛乳梨汁,微侧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浅桃。
“人赃并获,应昭仪自己也承认了,现下应当是被幽禁掖庭了。”浅桃的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一板一眼的叙述,让苏清不禁将目光落到了她的脸上。
房间之中只有浅桃和苏清两人,苏清喝了半盅牛乳梨汁,齿颊吃都是那甜腻的味道,但是不知为什么,苏清只觉得那甜腻的牛乳带着清淡的梨汁在口中苦涩的发麻。
“浅桃,淑妃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吧?”苏清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字字笃定,看着浅桃的眼神也是带上了几分犀利。
浅桃站着的身形微动,听到苏清的话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恭谨道:“奴婢不知婉仪在说什么。”
“呵…”轻笑一声,苏清摩挲着手里新沏的一杯新茶,淡淡道:“浅桃,我知道你是我爹的人,但我是我爹的女儿,所以算起来,你也是我的人。”说罢,苏清眼角微微上挑,清丽的眸子拉长,竟然显出几分媚意。
浅桃的身子明显一僵,但是不过一瞬,她便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对着苏清欠身道:“请婉仪不要为难奴婢。”
听到浅桃的话,苏清嗤笑一声,“怎么,难道我爹让你过来不是助我一臂之力的?”
浅桃“扑通”一声,猛的跪在了地上,声音低哑,“婉仪,奴婢不知。”
“碰”的一声,苏清将手中的茶碗放置在手边的梨花木桌上,但是看着浅桃恭垂的身形,却只是长长的出叹一口气,“罢了,你下去吧。”
“喏。”浅桃应了一声,弯着腰退了下去。
苏清轻按着额角,感觉自己真是做不得坏人,连装都装不像,那浅桃明明是一副假装不知道的样子,她也能给人放了出去。
伸手拿过桌上已经有些凉意的牛乳梨汁,苏清喝了一口还没有下肚,便看到细辛略微慌张的撩开珠帘走进来道:“婉仪,今晚皇上宣您侍寝。”
“噗…”苏清嘴里的那口牛乳梨汁,全数贡献给了身上那套绯色宫装。
这皇帝还真是勤奋啊,刚刚那淑妃落了子,虽然是假的,但是竟然这么快就开始找下家了。
“婉仪。”看到被那牛乳梨汁浸湿了半边衣物的苏清,细辛轻叹一口气,拿出丝绢帮苏清擦拭了半响,然后继续道:“婉仪,您还是早点准备吧。”
准备?准备什么?
正当苏清还在发愣的时候,珠帘再次被撩起,一个年长的老嬷嬷身宽体胖的站着苏清面前行礼道:“婉仪,请让奴婢为您沐浴。”
苏清身子没有动,只是定定的看着那女人,一言不发。
细辛站在苏清身后,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腰。
“来吧。”苏清回神,对着那老嬷嬷点了点头。
那老嬷嬷垂眸对着苏清欠了欠身,便领头带着人往外走去。
这老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专门负责这类侍寝之事,苏清虽然活过了两世,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黄花大闺女,连猪跑都没有见过,更不用说吃猪肉了。
拿着手里那本露骨的册子,苏清的手指有些发抖,指尖泛白。
“婉仪,请您好好的过目。”那老嬷嬷面无表情的站着苏清面前,声音洪亮。
苏清捏着册子的手一顿,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是翻开了那册子,册子很清晰,甚至还上了颜色,苏清平缓了一下呼吸,一页一页缓慢的翻过去,但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入目的是些什么东西,只感觉自己脸颊热的发烫。
“啪”的一声,苏清看完最后一页,将那册子狠狠合上,然后抬头便对上那老嬷嬷的视线。
沐浴后的苏清肌肤清润如水,看上去便是那滑腻如脂,透着几许绯红色泽,滑落的青丝垂在肩头,还没有干透,湿湿的印出几抹印记,显出圆滑小巧的肩头,那露出的纤细脖颈,就好若含苞欲开的娇嫩花儿,美丽的紧。
“婉仪,莫怪奴婢多嘴,这侍寝之时,便是再疼也得忍着。”老嬷嬷接过苏清手中的册子,突然道。
苏清抚着手腕的动作一顿,那看向老嬷嬷的眼神有些怪异,但是好在人家是在提醒她,也算是好心,苏清对着那老嬷嬷的语气温和了几分道:“谢谢嬷嬷提醒。”
那嬷嬷对着苏清欠了欠身,转身退去。
苏清坐在房间之中,身上只着了一层薄纱,细风透过窗棂之中吹过她身上的薄纱,留下一阵颤栗。
细辛手里托着一件披风走了进来,她看到呆呆坐在房中的苏清,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手里的披风掩在苏清的肩上道:“婉仪,fèng鸾春恩车马上就要来了。”
苏清听到细辛的话,慢吞吞的点了点头,然后伸手从旁边拿过一杯凉茶,“咕噜噜”就灌了下去。
一杯凉茶下肚,苏清的脑子清醒了不少,缩头一刀,伸头一刀,还不如痛快一点。
这样想着,苏清起身,对着细辛招了招手道:“给我拿壶酒来,要最烈的。”
“婉仪…”细辛有些不同意的看着苏清,欲言又止。
“快去。”伸手推了推细辛,苏清发现自己确实是紧张的厉害,她给自己下了无数的心理暗示,但是却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既然这样,那就借助一点外物吧。
细辛看了一眼苏清,终于是转身去取了一壶酒来。
按住苏清想拿酒壶的手,细辛从宽袖之中取出一个半个手掌大的精致酒壶,拨开塞子,倒入小半壶的酒道:“婉仪,这酒烈的很,不可过三口,你随身带着,进殿之前喝上一口。”
“嗯。”应了一声,苏清将那酒壶子塞进暗袋之中,然后拉上披风的带子,指尖细微颤抖。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