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叶梓梵死了。【】”
“。。。。。。”
顾言枫站在办公桌前,面前半人高的鳄鱼皮老板椅背过身去,一股股雪茄烟幽然升起,半晌没有动静。
“死了?”沈恪意味深长地轻轻重复,毫不在意地冷哼一声。
“是的。今早在浦东一个巷口找到的,下雨导致危墙倒塌,砸死了。”顾言枫处变不惊,声音低哑不带有一丝情绪。
“哦?危墙倒塌?”
“沈总,有什么问题吗?”
沈恪皱眉,手中的雪茄兹兹燃烧着,他狠狠吸了一口,冰凉的感觉带来阵阵晕眩,小心地掩饰着自己的疑惑。
叶梓梵明明就是被谋杀的,就算尸体被乱石砸烂又泡了一夜雨水,法医不会推断不出来死亡时间,警察也不会就这么结案。
如今叶梓梵的死被大肆宣扬,看来,叶家已经先人一步,企图用障眼法来掩盖真相。
可是,叶家难道就不希望找到真凶吗?
这个人只手遮天的人,会是谁呢?
“沈总?”
“。。。。。没什么,叶氏那边我们的人准备得怎么样了?”
“各高层已经做好准备了,是否让他们开始行动?”
“不,再等等。”
沈恪悄然转了过来。
洁白的衬衫领口未开,小麦色的肌肤锁骨若隐若现,细薄的双唇邪魅一笑,他眉宇间的英俊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吸了一口指间的雪茄,沈恪继续说道。
“叶氏一夜之间没了主心骨,这个时候高层再进行巨大人事变动无疑是雪上加霜,这么大个窟窿即使以后我们收购叶氏也是很难弥补的。不用着急,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沈恪眼睛眯在一起若有所思,狠狠暗灭了手中的雪茄。
原来叶梓梵惨死并不是一场“意外”。
他暗中策划了这一阴谋,杀害叶梓梵,再挖走叶氏大部分高层,釜底抽薪。等到叶氏即将破产之时再接受,不费吹灰之力就坐享叶氏近百年的基业。
“对了,婉秋怎么样?”沈恪敛住神色,即使顾言枫已经算是他最亲近的人了,对他的存在他还是有所顾忌。
“没什么事。刚刚去过叶家,听说叶梓梵的事跑出门去差点被车撞到,晕了过去,现在在光明医院。”
“她知道叶梓梵的事了?”
沈恪皱眉,没想到叶梓梵的死讯这么快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备车,我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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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小姐,警察说这是在少爷手里找到的,他到死还是紧紧的握着。我觉得把他交给你可能也是少爷的愿望吧。”李管家站在郁婉秋的床边,“唉,昨晚的暴雨冲垮了巷口的危墙,乱石把少爷埋在了最底下,被大雨冲刷了一夜,少爷他。。。。。。”
婉秋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眼神空洞找不到焦距。药瓶读秒一般将药水注入她的身体。只是好像那些药水都变成了眼泪,一颗颗又从秋的眼角滑落。
她的左脚裹着纱布,好在浓雾中车速不快,并没有将她撞到,伤势不重。
“苏羽小姐回去整理您的衣物就来陪您,我先留在这里照顾婉秋小姐。”
“李叔,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李管家看着郁婉秋憔悴的病容,心里也是不好受,“好吧。。。我叫家里的下人在门外候着,有什么需要您吩咐他们就行。。。”
李管家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将一个小巧的戒指盒放在了床头,欲言又止的他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离开了。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安静得连呼吸都变得吵杂,数着心跳渐渐变得微弱,悲伤化作一双大手揉碎了心脏,让疼痛都变得无所适从。
结束了吗?
是这样吗?
你就这样不负责任得离开了?说过的那些爱我呢?你就是以死来证明你的爱的吗?
你就这样狠心不给我弥补的机会,你就存心要我后悔一辈子是吗?
为什么。。。。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不管。。。
叶梓梵。。。。。
你怎么就相信了我爱沈恪呢,你明知道我不是不是不是的。。。。
泪水渐渐模糊了婉秋的双眼,后悔,自责,爱,恨在这一刻凌乱的情绪纷纷纠结于心中,像是要活生生将她撕裂。
她艰难地伸手拿到那个戒指盒举在眼前,打开,华丽别致的文字图案,写着“秋梵永爱”嘲讽一般无声诉说着悲凉,盒内并没有戒指。
痛苦像潮水般席卷而来,一浪接一浪打得她无法呼吸,无声中,她无助痛哭着,悲伤哽住咽喉,沉默化声巨响,就像演着一出悲情默剧。
那盒子仿佛还残留着叶梓梵的体温,婉秋紧紧攥在手里,抵在胸口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如果这也是拥抱,拥抱着再也回不来的感情,再也回不来的小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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