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众人呆了。
云沐颜一直紧闭屋门,不让任何人入内,传膳也只让木匠将菜食端入屋内,连梅嫂也进不了屋。
梅嫂叉着腰,指着一排厨子骂骂咧咧。
“就是你们一个个傻彪子,闹腾姑娘不开心的,你们一个个做饭的,整天霹雳咕噜叨叨个啥?就说说今日午膳一事,你们这些彪子们还在姑娘用膳时大吵大闹,姑娘能吃得好吗?”
厨子们憋着气,因赫连子寒坐在一旁而不敢发作,午膳时明明是梅嫂一人对仗他们所有厨子,嗓门也是她最尖利,厨子们有苦说不出,只能任由梅嫂撒泼。
毕竟梅嫂是赫连子寒特意带来近身伺候云沐颜的,且不说云沐颜的身孕是如何来的,是否是主子的也无从所知,只知主子很是重视,不能得罪,他们的任务只是给姑娘做好饭,其余八卦从来不过问。
“你们一个个的都欠揍!姑娘再被你们这么气下去,就被气老了!”
梅嫂指着厨子们的鼻子骂了一圈后,清了清嗓门,趾高气昂,“一群彪子,不如我一个婆子管用!”
说罢,梅嫂扭臀走到云沐颜的屋门前,柔声喊道:“姑娘啊,我是梅嫂,女孩的心思我最懂,说与梅嫂听听吧……”
吱呀。
门突然打开,梅嫂正兴高采烈要踏入,忽被一阵气浪轰了出来,直接飞过厨子们的头顶,穿过云沐颜的独院,又穿过了前院,最后落在了院外。
砰!
屋门再次闭上。
“除了瓜木匠,谁也不许进来!进来一个我揍一个!”屋内传出吼声。
厨子们呆了呆,每个人面色惊疑,目光变得凶狠,齐齐看向缩在院角的瓜木匠,正猜测瓜木匠是否暗中给他们每一个人都穿了小鞋。
梅嫂也爬了回来,抱着同样的想法恶狠狠地盯着瓜木匠,正要朝其开骂。
“散了吧。”
就在此时,赫连子寒终于说话,厨子们和梅嫂扭扭捏捏,只好离开了云沐颜的独院。
云沐颜居住的寝屋在宅院的东侧,有单独的小院,小院与前院相隔一墙,厨子们平日往来于前院和后院之间,较少来到云沐颜的独院,今日晚膳始终不见云沐颜出来,赫连子寒才带着厨子们来到独院探探情况。
整整一晚,云沐颜莫名气躁闭门不出,赫连子寒却始终保持面色如常,并没开口劝解,他吩咐众人离去后,自己也离开了独院。
一连两日,云沐颜从未出过门,瓜木匠每日送餐进进出出,面色越来越憔悴,众人疑虑更深,可才要将瓜木匠逮住,便见他机灵地溜了开,躲得远远的。
直到第三日,瓜木匠背着一篓子的草药进到云沐颜的寝屋里,梅嫂和众厨子紧张起来。
“姑娘病了。”
梅嫂连忙去西厢寻赫连子寒,才发现赫连子寒连续两日都不在宅院。
“糟糕,墨公子不在,姑娘病得那么重,该如何是好?姑娘已将自己关在屋里两天了,怀了孕本就体质差,这一病怕是大不妙了。”
梅嫂知晓云沐颜懂医术,也听说了十个厨子和木匠的霜尸毒,都是在云沐颜手下治好的,可她依然不放心。
“得赶紧去县城请个有名的郎中来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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