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与长孙冲说话的这个可算是一位大人物,李世民的首席女婿,襄城公主的驸马,宋国公的萧瑀的儿子,萧锐,目前的爵位襄城公,官拜太常寺卿,虽然襄城公主算是庶出,但毕竟是李世民的长女,第一个“前世的小情人”,自然是喜爱的不得了,而且襄城公主本人雅礼有度,与萧锐也是极为恩爱,算是皇族公主驸马当中的楷模,算是李世民树立的一个标杆了,在众多公主中自然也是很得宠的,当然了其他公主与驸马认不认可这样的模范夫妻就不得而知了。而襄城公主虽然母妃早亡,但并不影响她在皇宫内的地位,也许带有李世民对她的些许愧疚,真所谓: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也就格外的宠爱,连带着她的驸马,萧锐大帅哥自然也水涨船高。而今天在这青楼酒肆遇见这位就有点太过暧昧了,都说你萧锐和公主二人恩爱,怎么还来这里了呢?正在长孙冲恶意揣测的时候,这萧锐马上就扫视了一下李宽,这可把他吓一跳,因为眼前这人跟太子殿下很是相像,刚才看背影就差点惊讶,但仔细一看却发现眼前这人眉眼间虽然与太子李承乾虽然有些相像的地方,但神态和面对自己的反应绝对不是一个人,这也让萧锐庆幸刚才没有冒失的去称呼对方。而长孙冲却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呵呵笑道:“襄城公,真是幸会幸会,在这金钗醉能偶遇襄城公真是在下的幸运啊,怎么?襄城公想加入我们吗?不怕在这里喝酒的事让公主殿下知道吗?这恐怕会影响到你们的感情吧?”长孙冲这话里话外就透着拒绝的意思,因为在场的这些算是在进学年纪的纨绔,而萧锐算是比他们年龄上大很多,而且也有官职在身的,况且长孙冲今天的目的是借助宴请众位官宦子弟的同时,也好让大家跟自己的表弟亲近一二,另外他带有自己的目的,如果这萧锐贸然的加入他们的话,这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他却不知道萧锐最多也就是客气一下,他的目的就是想确认长孙冲身边的人是不是太子李承乾,既然不是,那就没必要加入这个原本就不属于他的酒局。而他也讪讪的说道:“长孙公子言重了,我就是开个玩笑,打个招呼,我也是在这里宴请一位友人,酒局刚刚结束,我还微醺呢,怎会再来讨酒喝呢?再说了,我来此可是跟公主报备过的,可不敢偷偷来此啊,不像长孙公子与诸位,你们可算是年少俊朗,我这年纪看到你们都有点自惭形秽了。这不,马上就回去了,就不打扰诸位的雅兴了。”说着,他环手之后就转身离开了,而长孙冲更没有去挽留,只是简单的告别,之后就对身边的李宽说道:“这人算表弟你的亲戚呢,他是你大姐夫,襄城公主的驸马,宋国公萧瑀家的公子,太常寺卿,堂堂的襄城公。怎么?表弟平时跟他没来往吗?”李宽从刚才长孙冲说话的表情上看,这长孙冲似乎对这萧锐有那么点敌意,不过他也没去细想,就说道:“可能在新年家宴上见过吧,不过我可没什么印象,你知道的,我这入宫的大半年就光练武功了,大姐襄城公主我也没见过,公主也就见过丽质和孟姜,其他的还真不认识,看来我得多亲近一下这皇族外戚了,要不谁谁都不认识,这刚才没准在这大姐夫眼里,我都失礼了呢?”听到这里,长孙冲呵呵笑道:“这就对了,平时多走走,多去各家勋贵外戚皇族宗室府上拜访一下,不过说到你刚才是否失礼?这表哥我告诉你,绝对没有,这萧锐刚才看你的眼神其实也就是因为你跟承乾长得很是相像,他过来最多也就是确认一下罢了,既然不是,那他肯定就走脱了,难道你真以为他会跟我们这些人喝酒吗?算了,还是让表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长安城内最逍遥的一帮人吧。”说着长孙冲就领李宽进了雅间,先是端坐,之后慢慢的认识这李唐的官二代们。
金钗醉门口,一辆马车横在边上的巷子里,半拉起的窗帘后面,两双眼睛都看着金钗醉的二楼,萧锐与旁边的人说道:“裴兄既然与在下说定了,那我们就孤注一掷,定不要让其他门阀勋贵挤了进来,在下静候佳音也就是了。”而对面的人也微笑的说道:“我们都是皇族的外延而已,都得处处小心,以后如果还要见面的话,最好是约个其他地方,要不是今日萧兄去挡那长孙冲一下,那裴某可就要献丑了,我们说的事还是不要让他们这些人知道的好。另外我们这可不能来个鹬蚌相争最后让其他渔翁得利啊,此事最后定夺的一定是陛下,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要接受,但我们自己不能乱,不知萧兄意下如何啊?”萧锐笑道:“裴兄也太过小心了吧,放心吧,家父已经在长孙大人那里得到了保证,就是不知裴兄你那边是得到了上皇的保证还是陛下的保证呢?”这话可让眼前的人为难了,他一想到当日在弘义宫发生的事,就心有余悸的后背发凉,于是小心的说道:“我裴律师虽然是上皇的女婿,临河公主的驸马,但这也没萧兄你这陛下的女婿,襄城公主的驸马吃香啊,毕竟现在是陛下当政,上皇最多也就是敲敲边鼓,但萧兄别忘了,那王妃人选是三人,我裴家有二女,你萧家也有一女,这就足够了,定不要我们互相猜忌,最后沦落到了夫人的品级,让你我两家的女子先接触一下,来个和睦共处,定要把那未来的赵王府经营得牢不可破才好。据说那赵王李宽现在可是陛下眼前最得宠的皇子了,万一日后来个什么变动呢?”听到这里,萧锐马上轻轻咳嗽了一下,他的马车四周的随从和车夫马上就走远了,并且不让其他人走入这小巷当中。萧锐皱着眉小声的说道:“裴兄这话也太过大胆了吧?难道陛下将来还能有异储的想法吗?这太子才立了几年啊?再说了,还有其他嫡子呢?比如那越王李泰,怎么会有这赵王什么事呢?”裴律师向后靠了靠,换了舒服的姿势,微笑着说道:“当初玄武门之前,谁能想到帝国会落到陛下手中啊?隐太子,哦,现在叫息王才对,那对帝国的贡献难道就少于当今陛下吗?另外萧兄说那李泰做什么啊?我还以为你能说说那蜀王李恪呢?别说什么嫡庶,当今皇后说过,这赵王与嫡子无异,在朝中都称其为半嫡子的身份了。而这赵王的母妃也是长孙家的,这有什么关系呢?而且别忘了这爵位的先后顺序,七雄为一等,以前这李宽的封号虽然嗣楚王,咱们就不去谈这以前的李智云了,就单说是这赵王的爵位可是李宽亲自要来的,谁敢这么向陛下要爵位啊?而且是一等的爵位,去看看上皇的那些庶出的王子的爵位,再看看陛下的皇子中的爵位,连同样嫡出的李泰才是越王。皇子的封号都是一步步的往前晋升的,虽然美其名曰改封,你能保证以后这赵王不会改封为秦王吗?再说了,萧兄难道不知道现在将作监和军器监正在改良产出的新式弓箭的事吗?那南三地的稻种的事你也不知道吗?”之后这裴律师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震惊的萧锐,他没想到今天从这裴律师口中能知道这么多皇家秘辛,看来平时真得好好琢磨一下眼前发生的事了。另外这秦王的爵位可不是轻易能谈起的,当今陛下以前的封号真的会封给自己的儿子吗?
金钗醉二楼雅间内,长孙冲一手搂着李宽,一手虚指眼前环坐的纨绔们,一脸春风得意的说道:“表弟,处默、宝林、杜荷和遗爱,我就不多说了,你都认识了,下面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牛候家的公子,牛见虎,勇武之力与宝林相当,强出处默一点点而已。”话音刚落,只见牛见虎马上起身与李宽见礼,说道:“早就听说两仪殿力战二位大将军的赵王了,今天私下里,我也随处默他们称呼你李宽兄弟了。”但他身边的程处默马上就不干了,指着长孙冲喊道:“什么与宝*力相当,比我强一点点,长孙冲,你给我说清楚,你这抬高见虎兄还是贬低我呢?说说。”而程处默身边的尉迟宝林却一脸不屑的说道:“哼,我与见虎兄的武力绝对相当,但肯比你个程处默要高处很多的,而长孙冲这家伙也给你留着脸呢,你还往上撞吗?嘿嘿。”这话进了程处默的耳朵,更让这家伙生气了,马上就要与尉迟宝林比试一番不可。但李宽知道这是他们大伙在开玩笑呢,马上就打圆场说道:“处默兄想一展雄姿,这是好事啊,以后咱们有机会,举办个天下第一比武大会,咱们都参加,见虎兄是不是与宝林兄武力相当,处默兄的武力又是几何。到时候我也参加,定要看看天下英雄的气概,咱谁也别光用嘴皮子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拳脚兵刃见真章,如何?”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感觉这李宽很不一样,而且这话从他嘴里一说出来,粗俗中带有一点粗犷豪放的意思,更加能让人信服。而长孙冲继续说道:“处默,要闹,你自己出去闹,玩笑还开不得了?真是,别耽误我给表弟介绍兄弟们,表弟,这位是任城王家的次子李景仁,他旁边的是河间王家的次子李崇晦,都是你皇家宗室,多亲近一二。”李景仁和李崇晦也李宽见礼,李宽大方的回礼道:“见过两位王兄,以后两位王兄可要多去我武德殿西院玩啊。”李景仁说道:“没说的,不过在外就别这么称呼了,太子承乾可是总在我面前说起你的。我称呼你为宽弟,你称呼为景仁兄即可。”而李崇晦也说道:“就是,私下见面不要那些繁文缛节了,家兄曾在家中多次提到宽弟你,我与景仁托大,也就不以常理称呼你了,你称呼我崇晦兄即可。”李宽这才想到,当初去药庐接自己的李崇义,那宗正寺少卿就应该是眼前的李崇义的大哥了,看来自己早就是名声在外了。长孙冲继续说道:“这就是段大将军之子,段瓒,他旁边的候大将军之子侯成,再之后就是你姑姑平阳公主家的表哥,柴大将军的次子柴令武,最后的这位就是魏公之子魏叔玉。”这四位分别与李宽见礼,而李宽也一一还礼,而就当他们想再进一步交流的时候,一个人站在雅间的门口,气喘吁吁的说道:“还好来得及,你们也不等等我,我马车坏在半路上了,我可是走过来的,我就不用长孙冲这家伙介绍了,赵王殿下,在下李震,英国公便是家父。”李宽一听,哦,李绩的儿子,那这眼前的李震不就是大名鼎鼎的武则天时期的反武第一人李敬业的父亲吗?原来在座的都是名人的后代和未来名人的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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