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宫,武德殿东院,长孙皇后和这武德殿的三位皇子亲王在等着用膳,其实他们就是在等李宽的到来,正好用这间歇说说话。
长孙皇后端坐在主位,微笑的看着这三位皇子,随后问道:“你们三人选取的府院都安排好了吗?可有什么需要啊?如果有的话,就直接对母后我说,你们父皇过与繁忙,而且你们开府之前,还是归我这母后管的。”李泰很知礼,没有首先发言,而是看向李恪,李恪恭敬的说道:“母后,都准确齐全了,简单修缮而已,估计这几天,儿臣等人就能搬入新府院了。儿臣等也恪守节俭之风,无需母后多虑,但还是多谢母后的好意。”随后李泰说道:“母后,儿臣觉得二哥定会为我等多多准备的,他府内的好东西多,我们这些做弟弟的,不能拒绝他的好意,您说是吧。”长孙皇后呵呵笑道:“恪儿长大了,知道节俭的重要,倒是青雀你,你二哥只比你们开府早半年而已,怎么?你还想让你二哥送你一份大礼吗?胡闹,佑儿,你怎么样啊?你父皇罚你薪俸,你可别闹情绪啊,回头母后给你补回来,不过这禁足嘛,你们三人还要继续,这也是让那些御史不再揪住此事不放,毕竟你们在长安街头与你们两位王叔起了冲突,不得不罚。不过说到这新府院嘛,母后可给你们找了个好靠山,刚才青雀不是说要让你们二哥送份大礼的吗?母后帮你们,怎么样?相信宽儿定会为你们准备丰厚的礼物的。”话音刚落,李宽就走进了这武德殿东院的正殿内。李宽走到近前,先是向长孙皇后行礼,随后说道:“母后,您怎么会来这武德殿的呢?儿臣听到门口的内侍说起,正好也就进来看望母后。”长孙皇后微笑道:“是吗,宽儿,不是听到母后在这里就要偷跑吧,放心,母后我今日不与你谈那甄选新侧妃的事,既然你父皇下旨了,母后也就不提了。等过上几年再说,快点到母后身边来,我们正好一起用膳。”随后,内侍将李宽的桌案摆在长孙皇后桌案的旁边,比嫡子李泰的桌案都要近,以示恩宠,之后母子五人开始用膳。
席间,长孙皇后笑眯眯的小声说道:“宽儿,还记得你出征之前,我们在甘露殿用膳。我记得你好像是给长乐出了一副药方,这小半年来,她经过那御医刘神威的调理,身体好了许多。以前这孩子总是不喜欢吃东西,即使吃了,稍不注意,就会造成气喘,不过最近三个月,没有再出现这种情况。而且最近一个月,母后我也在服用这副药,原来偶尔的心口发闷似乎好上了许多。宽儿,你说说,这有是不是希望将这气疾根治啊。”李宽突然眼睛发亮,随后激动的说道:“儿臣的药方居然对母后您都起效了?这实在是太好了,回头儿臣让府内的管事在南方弄些鳄鱼肉来,那东西能更好的辅助这药方。母后,回头儿臣再看看这药方有没有调整的可能,刘神威师兄实在太厉害了,那其中有几味药是极其不容易配比的,看来母后的身体定会越来越好的。”长孙皇后点头道:“嗯,母后知道宽儿你的孝心,母后还要为你父皇守护好这后宫呢,毕竟你的弟弟妹妹们还小,母后要多多照拂。不过现在好了许多,恪儿,青雀和佑儿都开府了,有你这做二哥的照拂他们,母后也能省不少心,看你们兄弟都长大成人,母后我很是欣慰呢。”李宽没想那么多,直接大方的说道:“母后放心,三位皇弟的王府,除了宫里和宗正寺所赐之物,其他如若他们缺少什么,儿臣的赵王府都包了,定不会委屈了他们。正好草原突厥部族又送来一批好东西,以前突厥部族从西域那边弄来的异国特产数不胜数。让他们去选,回头宫里的皇妹们想要什么也都去,儿臣觉得有什么好东西,就要与他们分享才好。”长孙皇后不露声色的用眼角瞄向李恪、李泰和李佑,这意思很明显,而这三位皇子都很震惊,没想到母后几句话,二哥居然就自己跳坑里了,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啊,都听说二哥会坑人,这与母后一比,真是小巫见大巫啊,不过他们也知道,这是李宽对他们三人的兄弟情谊深厚,自然会领情的。不过长孙皇后还是问道:“宽儿,如若你父皇没有搁置你甄选新侧妃的话,你会选哪家的女子啊?”李宽不断的转着眼珠,随后笑嘻嘻的说道:“母后,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件事了嘛,不过儿臣确实有些为难,因为本来府内的女眷就不少,儿臣还真一时找不到与她们合得来的人选。如果非要选的话,儿臣更是偏重于本来就在府内的任职的女统领,比如那独孤家的独孤雨,而且独孤家对我李唐的贡献很大,也属于外戚中最为重要的家族。”长孙皇后不断的点头,她算是心里有数了,外戚,哼哼,回头正好从这个切入点着手,相信到那个时候,李宽也自然也无话可说。
武德殿的午饭吃得不错,看来李泰这里的东西确实很好,这也看出,这小子平日里没少研究美食。午饭用完,李恪和李佑都先后告退了,李宽也同时起身告退,因为从李恪给李宽的信号中可以看出,长孙皇后定是来此与李泰有些事要说,嘴上虽然不说,但嫡子和庶子之间还是存在着区别的,毕竟不是一母同胞,李恪和李佑都有这样眼色的。李宽属于特殊情况,本来长孙皇后还想多留他一会儿,但李宽借口说还有事要办,长孙皇后也理解,李宽定要借助入宫这机会多拜访一些人或者是游走玩乐一番,总是闷在王府里也不妥。于是李宽与燕无双直奔宫门而去,因为他知道李世民对大唐的进一步发展计划,虽然说是考虑李宽的建议,但依照李宽对李世民的了解,这事儿基本上会定下来,今后也会有个很好的结果。
李宽和燕无双骑马直奔卫国公府,因为李宽还有一个重要的约定,尽快解决所有事,李宽也好安坐府中。李宽进卫国公府就像回自己家一样,在府门前,将马匹交付与门房,随后在管家的领路下,直奔正堂而去。李宽进了正堂,燕无双被管家领进了偏厅。李宽没想到,李靖和红拂女都在府上,他们夫妇二人本来都端坐在主位,但红拂女却起身迎了上来,这让李靖很生气,还小声的嘀咕道:“这小子,还用起身迎接吗?哼,他这是过府,没仪架,我们就不用主动迎接的,更何况他是小辈。”红拂女根本没去管李靖的说辞,只是微笑看着李宽,说道:“宽儿,师伯我就知道你是个守信的好孩子,怎么样?你今日入宫去了?情况如何啊?”李宽神秘一笑,随后说道:“师伯,我们还是见见张伯父再说吧,毕竟徒儿想了解他的想法,不像某些人,就是不理睬徒儿,定是觉得在两仪殿没有拉徒儿下水而生气呢。”李宽故意将最后的两句话提高一个声调,那模样特别的遭人恨。李靖立刻起身,怒指李宽,稍显颤抖的道:“臭小子,没大没小,为何你总是与老夫过不去?不服来战。”李宽对他成功挑衅了李靖很是得意,还不断的递眼神,好像见面了不气这小老头儿一下就不舒服一样。红拂女没又气又笑的拍打着李宽,可更多像是疼爱,而这时候从后堂却传来一个声音,道:“赵王殿下为何总是针对老夫这兄弟呢?听说赵王殿下很是在意兄弟之情,如若有人去挑衅当今陛下的皇子,不知道赵王殿下会作何感想呢?会不会因此而出手教训对方呢?老夫很是好奇。”只见虬髯客张仲坚器宇轩昂的从后堂走出,而那冷冷的笑,让李宽都感到莫名的压力。但李宽依然没有示弱,随后同样冷笑道:“张伯父如若想做欺负小辈之人,尽管去试试看,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昔日的武功天下第一与现在江湖上所流传的南宫隐有什么样的差别。武学一道,达者为师,说不定我还能学到一二也说不定。”而张仲坚那股咄咄逼人的架势,根本没把李宽的话当回事,直接走到近前,与李宽对峙着,二人眼中的火花四溅,一触即发。最后还是红拂女打着圆场,说道:“大哥,宽儿,你们不是有大计要商议吗?如若你们只是试探对方的武功,那不必在此了,都去演武场吧,正好我也索性不管这事了,省得最后我成了为难之人。”最后还是李宽先放弃,笑着说道:“哪能呢,我与张伯父开个玩笑而已,师伯,您可别生气啊,徒儿一会儿还要在府上吃完饭呢。您是不知道,这宫中的饭食总是没有师伯您安排的好,口味过于清淡了些。张伯父既然有大计要谈,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说,不过嘛,这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希望张伯父的期许不要太过好高骛远,人有的时候得切身体会到自己的处境,不是光有梦想就行,得看看自身实力能发挥到什么程度才好,同时所掌握的条件和资源对不对等才行。”而张仲坚却哈哈大笑道:“行,赵王殿下还有着一份孝心,不枉我三妹对你那么好。既然我们要谈,还是坐下来吧,老夫正好与赵王殿下好好探讨一下,光是听说你武功高强,且在关外草原立过战功,希望不是浪得虚名。”李宽继续说道:“我是不是浪得虚名,去长安城看看颉利、突利两位前突厥可汗就知道,另外还有众多突厥战将,他们但凡有一位不服气者,都当我李宽是借着皇子亲王身份硬抢夺来的战功,另外我们眼前不就是有一位亲身经历此战之人吗?卫公,这会儿您又神游了吗?还是为我李唐江山在谋划未来呢?作为战争的见证者,行军大总管,您有什么话要说吗?”李靖轻哼了一下,道:“大哥,这小子就是人来疯,越理他,就越来劲。我们还是坐下来谈吧,正好你也说说这海外的事,毕竟我们都没见识过,也正好了解一下。”说着,李靖给红拂女递上眼神,红拂女心领神会道:“是啊,大哥,你们都坐下吧,我去给你们准备酒菜。你有什么话,索性就说出来,正好靖哥哥和宽儿都在,他们一老一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建议和答复的。”听到自己的义弟和义妹的话,张仲坚也找到了台阶,在李靖的下首位端坐下来,李宽则选择他的对面安坐,并且还笑嘻嘻的说道:“师伯,您不必太过准备,徒儿这就跟到家了一样,实惠,量足即可。”红拂女微笑的点头,随后直奔后堂而去。
张仲坚、李靖和李宽三人分别喝着茶,谁都没先开口,最后还是李靖打破了沉默,小心的问道:“大哥,你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啊?前几日,你透漏的不多,今日你就索性都说出来吧。”张仲坚看了看李宽,之后很自信的说道:“我要在海外建国。”这话一出,直接把李靖惊在当场,而李宽一口茶水喷出,之后轻咳了几声,指着张仲坚,说道:“别想了,任何游离在我大唐之外的,企图分裂割据的势力都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您还是换个最终目的吧,说您是痴心妄想,有点过分,不过这完全没可能的。”而张仲坚却怒视李宽,狠狠的说道:“你敢小看我?还是你觉得我老了啊?难道这大唐之外都不允许张某找块立足之地吗?”李宽摇头哭笑道:“大唐之外?估计您所说的地方,很快就成了我大唐的领土了,别管现在属于谁,除非您远去三万里,否则,您所看到的一切终究属于我大唐,因为这是我说的,绝对作数。”说着,李宽又开始喝他的茶了,这话却让张仲坚好像认识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就是一时抓不准要领。想请教却有点拉不下脸来,有种冷手去抓热馒头的感觉,真是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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