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八章 登岚山杀狗惹祸

  大清早,曹花枝带几个姐妹前来贺喜,一进门见房门虚掩着,小太监还在呼呼大睡呢。【】

  几个女子惊诧地冲了进去,一把拉起睡梦中的小太监,喊道:

  “我们的新郎倌大人,你的新娘子呢?”

  小太监被吵醒,抬眼一瞅,他的老婆以曹花枝为首,以下是上官雪、黄秋蝉、阮氏梅、尹天雪、银杏顿珠、卡捷莫娃共是七人如数登场,他吃了一惊,笑问道:

  “你们大清早就悉数跑到本帅大帐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曹花枝急问道:“夫君,你还在梦中呀,你的新娘子哪里去了?”

  小太监迷迷糊糊这才想起昨夜成亲一事,他仔细地回忆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究竟,便吱唔道:

  “不知我和她说了几句什么,她竟一赌气,走了!”

  几位夫人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新婚夜气跑了新娘子,你竟不知她去了哪儿?”

  曹花枝想了想说:“夫君昨夜多喝了几杯酒,他和天山雪又不是很熟,两个人说岔了嘴,新娘子不高兴,或许是到她的丫环那儿去睡了,大家分头去找找吧!”

  找了半天未见人影,有人回来说:“天山雪半夜里就和她的丫环使女骑马出营去了。”

  小太监这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一个老婆丢了倒也在其次,人可以慢慢找,关键是匈奴王大单于那里怎么交待?一旦激怒了脾气暴烈的布雷达,必将前功尽弃,这可如何是好?小太监吩咐人下去请胡三、王小五、华世雄等前来议事。胡三想了想说:

  “大哥不要着急,新嫂嫂好面子,必是你吃醉了酒,拿脸色给人家看了,所以她才挂不住,走了。据我推测,新嫂嫂决不会进番城,大约是到她的某个最亲近的人家去了。我这就去布雷达那儿探探口风,看新嫂嫂附近有些什么关系?”

  不一会胡三回来,说:“我已问明,离此不远,往西去五七十里地,有座大山,名叫岚山,天山雪的师父就在此山中修炼。天山雪和她师父关系最近,而且除了哥哥再无其它亲人,必去岚山无疑。这回还是解铃仍需系铃人,大哥只好亲自再去麻烦一回了。”

  小太监带张发存、黄仁二将上路。这次他是多了个心眼,虽是化妆成了读书人模样,张、黄二将也扮作书童,但是因接受了上次的教训,长枪用棉布包裹好,绑在马鞍子上,以防不测。

  仨人骑马一路狂奔,五七十里路,也就在眨眼之间。看看快到了一片大山脚下,小太监令张发存找人问路,张发存摇手道:

  “大哥,你别开我的玩笑了,我一开口人家就笑我,还以为我是外国人呢!我的北方话说不好,这个忙我帮不上,还是你亲自去问吧!”

  小太监无奈,只好自己到附近人家去打听。推开一家柴扉,正要开口问话时,不料却突然窜出一只大黄狗,小太监历来惧狗,见狗来势凶猛,他急忙拔剑相迎。人狗互不相让,只一个照面,小太监挥剑砍去,狗头跌落一旁。见大哥一举手便宰了一条狗,以为好笑,张、黄二人站在远处忍不住捧腹不止。

  闻到犬吠,房主人正要出门斥狗时,却见爱犬已经被杀。主人立刻大怒,朝小太监开口骂道:

  “你这书生好不识相,狗尚未伤到你,你却把狗杀了。”

  小太监说了一大堆的好话,并答应赔钱。

  狗主人想了想说:“我这狗是名犬,要一百两银子的,你赔得起吗?”

  小太监不悦,都说山乡民风淳朴,一条普通看门狗竟要人家一百两银子,这不明摆着是敲诈吗?终归也是自己有错,又是站在人家屋檐下,不得不陪着小心说:

  “老伯,一条土狗焉何要这许多银子?我是个穷书生,身边没有带得许多,给你十两吧!”

  老者怒道:“十两只能买条狗腿,况且我又不是卖狗的,你杀了我的狗,我只要你赔狗,你把狗头给我原样安上,咱啥话不说了。”

  小太监浑身摸摸,道:“老伯,我真的没带那么多。”

  老者往远处瞅瞅,说:“那匹马是你骑来的吧?”

  小太监回头一看,老者指的正是他的宝马良驹,遂苦笑道:“老伯,你真会开玩笑,我那匹马价值千两黄金,你竟拿一条狗来换?”

  狗主人冷冷地说:“又不是我找你的,是你先杀了我的狗。如若不然,咱俩去官府说话。”

  张、黄二人见大帅这里遇到了麻烦,过来解劝,说:

  “老伯,我俩的马你挑一匹去吧!”

  狗主人摇摇头,不屑地说:“你俩的马匹,两匹都顶不上我的半条狗钱。”

  小太监遇到这样的人也是实出无奈,为了赶路他只好把自己的白龙驹抵押到狗主人这儿,说好三日之内拿银来换。

  狗主人高高兴兴地牵走了小太监的白龙驹,并指给他们去岚山的路径。小太监只好骑了张发存的马,张、黄二人合骑一匹。他们越往岚山方向走越感到不大对头,天山雪的师父既然在名山修炼,这山怎么如此险恶?林木森森,怪石嶙峋,抬头难见天日,低头山高坡陡,一条小路弯弯曲曲,不知通往何处。正行之间,突一声梆子响,山上冲下一飙人马,为首一人大喊道:

  “呔,大胆狂徒,也不问问这是什么地界就胡走乱行?识相的留下卖路钱,不识相的放下脑袋走人!”

  这是何话?小太监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岂能把这般人物放在眼里?他冷笑一声,令张发存从马鞍子解下他的长枪,执在手里,喝道:

  “买路钱不曾带得,想取爷爷脑袋就和我杆长枪说话。”

  山贼头儿也不搭话,挥动砍山钺,兜头就砍。小太监举架相迎,未及三合,小太监便暗暗开始叫苦。座下张发存的这马非是战马,只是一般驮人的马匹。只知低头走路,未曾受过训炼,如何能配合主人作战?山贼的斧头又重,小太监无法迎敌,正待要退时,马屁股上着了一斧,马儿一个趔趄,将小太监颠下马。小喽罗们仗着人多势众,呐一声喊,一拥而上,将仨人绳捆索绑,拿上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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