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病房内穿出一阵阵汹涌嘶吼,随之而来的是乒铃哐啷的东西落地声。【】
那是南余骁的病房,此时此刻,他正发着滔天怒火,对着屋内的每一个盛设。
在病房外头,两个阿姨被吓的不行,直往俩保镖身边缩去,而另外的两个保镖权当没听到…
不知道南余骁到底从哪里回来,会气成这样。
两个阿姨只知道,南余骁在回来之后,情绪便是这样的了。
一个人在病房里摔东西,一个人在病房里气的嘶吼狂叫,气的他满眼通红,看上去就像个疯子。
事实也正是这样。
从宫白秋那边回来,南余骁的满腹火气越发越明显,越想越生气。
气的他无处发泄,便在房间开始摔瓶摔罐,什么都摔…
就这样疯狂凶狠的一通发泄过后,南余骁坐在床上,喘着气,逐渐冷静。
冷静的开始思考,接下来他要怎么样行报复。
在南余骁的眼里看来,宫白秋看起来像是对他很好,实际上却是对南世阳更加照顾。
否则,为什么要让他背负这样的身份过日子呢?
如果当年让他父亲在娶那个假冒的女人顺便通告所有人他是他父亲跟那个假冒女人的孩子,那不就成了吗?
也就一句话的事情,怎么就不能办到了?
她明明知道,在南家,血缘与非血缘的地位差了十万八千里都不止…
把他整成这样,想来也知道,一定是为了让南世阳骑架在他头上,一定是为了怕他会阻了南世阳的路,一定是不想让他成为南世阳最大的威胁…
所以现在,可能是她良心发现吧?
知道他活的越来越窝囊了,知道他现在越来越自卑了,甚至轻而易举的,就能被南世阳打成那样,还无人帮助。
她才肯把文件的事情告诉他…
这个女人真的很恶心
居然知道给自己留这么多后手,不管是十几年前还是现在,她只是能给自己找到依靠的人。
一边抓着他父亲,一边待着他好,一边又帮着南世阳求情,搞得自己跟圣母一样。
实际上,她才是所有人里最卑贱,最无耻的一个
一个女人搞出这么多事情是南余骁从这么多年的情况过来得出的结论。
所以女人于他而言,只有利用价值的高低,再没有其他存在的可能。
叩叩的敲门声传来,南余骁移眸去门边,只听到外头的阿姨在喊着他的名字,小心翼翼的,就怕得罪一样,“骁少爷,你,还好吗?可以进来吗?”
这会儿,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又把伪装的那层面皮给脱掉了。
那是他应付外界的面貌,那是他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所以,不论他成功与否,这层皮都必须得还在…
深呼了一口气,南余骁整理好自己的心绪,以不愠不火的语气答道,“没事了,进来。”
那边阿姨从门口入内,这边南余骁已经悠悠上了床,被褥往自己身上一盖,缓缓躺下。
“房间已经乱了,麻烦你们打扫一下。”好声好气的跟阿姨说着,南余骁边理着被子,边有意无意的解释,“爷爷进手术室,我太生气了。刚刚吓到你们了吧?”
这阴晴不定的态度,才是让两个阿姨吓到的最大原因。
两个阿姨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搓着手,尴尬回答,“没,没事,骁少爷,我们可以理解你的担心。”
两人眼神相互交汇了一下,憋住了许多想说又不敢说的话。
“那房间交给你们,我先休息一下。迟点再去爷爷那里看看。”被子往上一拉,南余骁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借口。
他都已经打算好了,这几天刚好他住着院,离老爷子是最近的。
相信,他应该能达到他想要的一切。
……
而在另一方面,老爷子住进了重症监护室,即将面临48小时的严密观察。
南景山文婷心在手术室门口跟南家的人大吵了一架,后来在老爷子推出来的时候,他两人被强行赶走。“啊”病房内穿出一阵阵汹涌嘶吼,随之而来的是乒铃哐啷的东西落地声。
那是南余骁的病房,此时此刻,他正发着滔天怒火,对着屋内的每一个盛设。
在病房外头,两个阿姨被吓的不行,直往俩保镖身边缩去,而另外的两个保镖权当没听到…
不知道南余骁到底从哪里回来,会气成这样。
两个阿姨只知道,南余骁在回来之后,情绪便是这样的了。
一个人在病房里摔东西,一个人在病房里气的嘶吼狂叫,气的他满眼通红,看上去就像个疯子。
事实也正是这样。
从宫白秋那边回来,南余骁的满腹火气越发越明显,越想越生气。
气的他无处发泄,便在房间开始摔瓶摔罐,什么都摔…
就这样疯狂凶狠的一通发泄过后,南余骁坐在床上,喘着气,逐渐冷静。
冷静的开始思考,接下来他要怎么样行报复。
在南余骁的眼里看来,宫白秋看起来像是对他很好,实际上却是对南世阳更加照顾。
否则,为什么要让他背负这样的身份过日子呢?
如果当年让他父亲在娶那个假冒的女人顺便通告所有人他是他父亲跟那个假冒女人的孩子,那不就成了吗?
也就一句话的事情,怎么就不能办到了?
她明明知道,在南家,血缘与非血缘的地位差了十万八千里都不止…
把他整成这样,想来也知道,一定是为了让南世阳骑架在他头上,一定是为了怕他会阻了南世阳的路,一定是不想让他成为南世阳最大的威胁…
所以现在,可能是她良心发现吧?
知道他活的越来越窝囊了,知道他现在越来越自卑了,甚至轻而易举的,就能被南世阳打成那样,还无人帮助。
她才肯把文件的事情告诉他…
这个女人真的很恶心
居然知道给自己留这么多后手,不管是十几年前还是现在,她只是能给自己找到依靠的人。
一边抓着他父亲,一边待着他好,一边又帮着南世阳求情,搞得自己跟圣母一样。
实际上,她才是所有人里最卑贱,最无耻的一个
一个女人搞出这么多事情是南余骁从这么多年的情况过来得出的结论。
所以女人于他而言,只有利用价值的高低,再没有其他存在的可能。
叩叩的敲门声传来,南余骁移眸去门边,只听到外头的阿姨在喊着他的名字,小心翼翼的,就怕得罪一样,“骁少爷,你,还好吗?可以进来吗?”
这会儿,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又把伪装的那层面皮给脱掉了。
那是他应付外界的面貌,那是他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所以,不论他成功与否,这层皮都必须得还在…
深呼了一口气,南余骁整理好自己的心绪,以不愠不火的语气答道,“没事了,进来。”
那边阿姨从门口入内,这边南余骁已经悠悠上了床,被褥往自己身上一盖,缓缓躺下。
“房间已经乱了,麻烦你们打扫一下。”好声好气的跟阿姨说着,南余骁边理着被子,边有意无意的解释,“爷爷进手术室,我太生气了。刚刚吓到你们了吧?”
这阴晴不定的态度,才是让两个阿姨吓到的最大原因。
两个阿姨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搓着手,尴尬回答,“没,没事,骁少爷,我们可以理解你的担心。”
两人眼神相互交汇了一下,憋住了许多想说又不敢说的话。
“那房间交给你们,我先休息一下。迟点再去爷爷那里看看。”被子往上一拉,南余骁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借口。
他都已经打算好了,这几天刚好他住着院,离老爷子是最近的。
相信,他应该能达到他想要的一切。
……
而在另一方面,老爷子住进了重症监护室,即将面临48小时的严密观察。
南景山文婷心在手术室门口跟南家的人大吵了一架,后来在老爷子推出来的时候,他两人被强行赶走。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多的极品,文婷心回家的一路上都在不断念叨,嘴里没有一刻断过对南家人的辱骂。
本身文婷心又是个说话不怎么好听的人,这一路骂过来,听的南景山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两人在离开医院之前,去医生那边打听过,只听说老爷子的情况不算好,还在危险的范围内。
可能会完好如初的醒来,也可能会瘫痪,偏瘫,最严重的是醒不过来。
毕竟是脑里的手术,即使是技术再好的医生,也不可能给出好的回复。
所以两人做好了心理准备。
“叔,你也别太担心了,说不定明天老爷子醒过来,啥事儿没有,就跟睡了一觉一样。”那会儿骂爽了,文婷心又好心的安慰南景山,拍着他的肩膀,说的语重心长像是老者说教一样。
走进巷子,南景山横了文婷心一眼,眼神极其无语,“我倒还好,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倒是你生够气没有?”
“我还气着呢”提起这点,文婷心的火气又唰的一下上来了。
“你说这都什么人儿啊,怎么能一个个这么奇葩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呢这都哎”拉着南景山停下,文婷心皱着眉头不爽,“以前他们也这样的是吗?以前你就没好好管过他们吗?尤其是那二夫人我都想撕烂她的嘴了”
“我哪有空管她们那几个人啊,天天都在外面忙。每天回家的时间都是跟挤奶一样辛苦挤出来的。”摇摇头,南景山无奈道,“现在也懒得管她们,一个是管不了,一个是也不想管女人。”
“真是…一个个那么欠扁,要是把她们交给我,我保证让她们乖乖的待着,谁也别想给我惹事。”撸起袖子,文婷心越说越上劲儿。
不过她说的也并不是空话,后来南家到了南世阳手里之后,她也跟叶晓凡一样待在家里当个清闲的家庭主妇。
两人之间最大的不同是,这个家在她的管理下,井井有条,人人守规。
虽然是跟老爷子一样的霸权政策,但是她的管制更加针对人性,不带一点偏心。
“行了,丫头,咱们跟那群人离得越远越好,不要跟他们扯上什么关系。唉~”叹出一口气,南景山无奈道,“希望爸不出什么事儿吧。不然,南余骁的事儿,我们找不到人处理。”
老爷子一人的事儿,牵扯到了多方面的因素。
身为南家家主,不少事情都需要他出来主持公道。
除他以外,也再没有人能做这种事情。
本来南景山是打算收集了南余骁的罪证交给老爷子,让老爷子当着南家所有人的面惩戒这一家子,还能有个杀鸡儆猴的效果。
但是现在,老爷子如果出了事儿,整个南家群龙无首,无人能下决定。
可能南余骁的事情还得搁置…
不过,文婷心这丫头估计不会想让这件事被搁置。
南景山转头看看她,直觉得她就是想立马解决了南余骁的那样。
“我就等两天,如果老爷子醒过来了,就把南余骁交给他。如果没有,我就自己动手把南余骁先给解决了。”果然,文婷心给出了这样的回复。
“叔,我可以用火风的令牌下令让人去杀南余骁吗?”突然间,文婷心开问,“精英队可以杀人的吧?”
“精英队是可以杀人,但是精英队只听命于南家家主。你要杀的是他人可能还好说,看在我的面子上,火风会帮你一把。不过如果你要杀的是南余骁,精英队绝对不会帮你。”南景山也回的决绝,肯定。
“为什么?”文婷心惊讶。
“南余骁是南家的人,不管是南家的道上的手下,还是精英队都没有权利杀南家的人。包括我爸,他就是再生气,也不会让人杀害自己人。你应该不知道,我爸对自家人非常重视。”一点一点的分析着,南景山带着文婷心继续走动起来。
“如果是自家人相互杀害,你爸也能容忍吗?”跟上南景山的脚步,文婷心急着探问。
“我爸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护短。他对谁都可以残暴不仁,但就是对自家人护的紧实。除了他以外,任何人不得欺负南家人。”这么说着,南景山又忽然想到,“在南家人眼里看来,总觉得爸苛刻,实际上,他就是打我们也好,骂我们也好,最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就是有你爸这种人,才有你们家的那些后代”摇摇头,文婷心非常不同意这种教育方法,“要是照着你爸的方式养小孩,以后社会上出来的孩子不就都是这种纨绔少爷啦”
“嗯。这也是我爸的问题所在。”点头,南景山附和应道。
两人边走边聊着,很快就穿了这条小巷,在自家房门停下。
经过陈姐家门口的时候,刚好遇上陈姐提着一大行李箱从里头出来,身边跟了一对中年夫妇,一边陪着她,一边对后头陈姐的丈夫骂骂咧咧的。
看的出来,那是陈姐的父母。
陈姐的丈夫垂着脑袋在后头追着,没跟上几步,就被陈姐父亲回头一推,又附带了几句难听的话警告着他。
就这样,陈姐被她父母带走了,离开的时候,连回个头都没有…
婚姻走到了这一步,真实又可悲,直叫人无奈。
文婷心跟南景山就在一边安安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一直到陈姐一家子消失在巷子尽头,一直到陈姐丈夫进了屋,他两人才无奈感叹。
……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漫长又难熬。
所有人都在等老爷子醒来,南家的人在等,南余骁在等,文婷心这边也在等。
三方人马,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时时刻刻关注老爷子的情况。
麻药的时间有八个小时,但是老爷子足足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
生命体怔是完好的,就是人醒不过来。
像那医生说的,如果再醒不过来,可能真要成植物人。
南余骁是住的离老爷子最近的人,他几乎是每隔两个小时就来看老爷子一趟。
老爷子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也让南余骁没有了等待的耐心。
对付南世阳的文件,南余骁已经找到了,而且他也趁着老爷子睡着的时候,模拟了一份文件,从老爷子的手下盖了个手指印过来。
那是下令除掉南世阳的文件,就等着老爷子一醒过来,南余骁就可以把文件传达下去,让南家的杀手尽早处决。
用老爷子的名义把南世阳给除掉,而正当理由就是南余骁手上的那份文件。
只要让大家知道,南世阳不是他们南家的人,那么老爷子就算是杀了他,所有人也只会拍手叫好。
现在,就只等老爷子醒来,他就可以先行处决南世阳,然后再用文件来堵塞众人的口…
这招先斩后奏是他想到最好,最合适,最快捷的办法…
哪知道,等了两天,老爷子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南余骁等不及,也不想再等,这种遥遥无期的等待让他觉得不爽…
关于下令杀南世阳的事情,他提上了日程。就在今天,他要把这件事给完成掉
一早七点起来,南余骁从病房出来,换下病服,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文件掖在怀里,南余骁匆匆出院,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过来,赶紧坐上。
不能找自家的杀手去暗杀南世阳,南余骁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去宫家。
宫家是南家的死对头,业界上,道上,宫家与南家都有着明争暗斗的关系。
南余骁来找宫家,可以说也是背水一战,反正老爷子也醒不过来了,相信把这份文件交给宫家,曝光效果会更加惊人。
然而,南余骁也不是傻子,不会一头热的直往宫家里头猛冲。
走最正当的流程,南余骁经过宫家秘密的杀手部,提交了刺杀南世阳的任务,交了五十万的刺杀佣金。
宫家的人一般不会接受这种大人物的暗杀任务,但是这次,南余骁的那份亲子鉴定文件被递上去,宫家破例收了这个任务。
不知道出的什么心思,反正宫家家主在接收到任务以及文件的时候,面上的笑容诡异的让人猜不透。
南余骁从宫家出来的时候,任务已经开始正式执行。
他告诉宫家派出的几个杀手,南世阳被关在南家的地牢,等他把南世阳骗出来之后,让杀手们带着他离开京都市区,在荒郊野地悄悄解决。
在京都市区,南家的人太多,万一被发现,极有可能会被救。
毕竟,现在南世阳还是南家重要的一分子,南余骁可不想在这件事上出任何纰漏。
一切准备完毕,南余骁先行回到南家,用从老爷子手机拿到的一份仿冒文件与他本来有的令牌,设计了一场局骗南世阳出来。
“爷爷之前交待过,二哥本来就没犯个什么错,意思意思,关个两天就够了。现在可以放出来。”站在看守地牢的护卫面前,南余骁手上拿着一份文件,上头写着一条放人的指令,下面有老爷子的指纹跟签名。
文件是他假造的,签名是他模仿的,就是这指纹印是他从老爷子手下偷偷按来的。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他还是准备了。
有备而来,总是比什么都没准备的好。
从来没有收到过这种形式的指令,护卫不太相信,有所质疑,“老爷从来没有跟我等交待过放二少出去,也从来没有用文件形式对我等下过令,对不起,骁少爷,恕我等不能放人。”
这一个个护卫守的还挺严实,南余骁不爽皱眉,“那这个够吗?加上精英队的令牌,该能当人了吧?”
亮出那张令牌,南余骁对那护卫很是不爽气,“精英队是只有爷爷能指挥的队伍,有了这个加爷爷的一纸命令,还不能放二哥出来吗?”
护卫盯着那令牌瞧了好一会儿,摇摇头,继续坚持,“对不起,骁少爷,没有老爷的明确指令,二少不能放”
没想到一个护卫他都搞不定,南余骁有些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给两个护卫解释,“爷爷现在刚动过脑部手术,昨天夜里醒来的。他想念二哥,这才让我用文件来下令,希望能让二哥去医院跟他见上一面。文件就在这里,令牌也有,你们信吗?”
故意把老爷子的情况报备给他们,南余骁装着一脸温和的模样相对,“爷爷麻醉没过,说话也很难,就这个意思我还是听了好久才听出来。文件下令的形式是给出的主意,爷爷同意了。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们会不认这份文件,是我考虑不周。”
护卫是严守纪律的,但是南余骁又是从情理出发,这么一段谎话说的他面不红,心不跳的,反而让护卫觉着尴尬了…
“骁少爷,请不要让我们难做。”护卫做着最后的坚持。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这样会让你们难做。毕竟你们的本职工作更重要。”点头,南余骁客客气气的跟两个护卫应道,再抬头时,又稍显遗憾的补话,“爷爷现在特别想跟二哥说几句话,还有他住院的事,二哥还不知道。麻烦你二位,有空帮我转达一下。”
“我现在回去再问问爷爷,看他还有没有其他想法,或许等他有力气了,可以电话下令。麻烦了。”有礼一笑,撂下这最后一句话,南余骁转身离开。
离去的脚步一步一迟疑,在想着那两个护卫会不会反悔把他给留下来。
果不其然,马上便有个护卫开口喊住,“骁少爷,请稍等。”
“嗯?”转头,南余骁看向那护卫,脚步开始往回走。
“骁少爷,如果真的是老爷的命令,我们可以听令放出二少。”一护卫对着南余骁恭敬回答,“但是,要由我等亲自护送,否则,二少途中出事,我等无法照看。”
瞧着那护卫义正言辞的说出这句话,南余骁便知道这两个护卫不是属于好打发的那种。
不过也是,南家每一个看守地牢的护卫相较与其他护卫总是要更严格一些。
认牌认主就是不认人。
“可以。我已经安排了车子在家门口,你们跟着二哥一块儿出去,爷爷也会放心点。对了,不要告诉二哥是我转达的消息,他一向讨厌我,如果因为不喜欢我而不去看爷爷了,我就罪过了。”
弯眸温笑,南余骁把文件交到了他们手上,“那我就不跟着去了,二哥交给你们,可千万要保护好二哥。”
嘴上说着保护好,实际上,南余骁已经在外头安排了诸多杀手。
而且是宫家的杀手,没有一个会对南世阳手软。
“是,骁少爷。”护卫恭敬点头,马上便下去地牢将事情转告给了南世阳并将他快速带出。
三个人匆匆忙忙的赶到南家大门,外头停着一辆黑色轿车,看上去像是来接送他们的。
几乎没怎么多想,几人坐进车内。
站在南家大门那边,看着南世阳上车离开,南余骁眸间闪过一丝精光,情绪有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哎,爷爷为什么住院你知道吗?”车里,南世阳还没能了解外头的情况,只听两个护卫说老爷子住院了想见他,其他事情他并不了解。
“听说是脑溢血,二少。”一边的护卫好声提醒,“老爷住院好几天了,之前有传闻说老爷可能会醒不过来。”
“去,这么重大的事,为什么没人跟我讲?”推了下那护卫的脑袋,南世阳小发了一通火气。
就这边把他一个人关在地牢里,跟外界隔绝的跟两个世界一样,真是把南世阳给闷坏了。
现在居然连老爷子住院这种大事都没有告诉他?
这下真是把他当外人一样了…
护卫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两人噤声,不做回话。
“反正现在你们所有人都针对我就对了。大事小事都不告诉我,手机也给我没收了。”不爽气的唠叨,南世阳忽的起身,朝那两护卫摊手,“我现在已经出来了,手机先还我。”
“不行,二少。在见过老爷之后,老爷亲自下令让二少出去,我等才能把手机还给二少。”那护卫还算是挺尽职的,什么事情都做到了位。
“不是,你没收了我手机,已经让我错过这么多消息了。现在我只想打个电话问一下爷爷的情况也不行吗?”手指朝那护卫勾了勾,南世阳强势道,“手机给我。”
“不可以,二少。”那护卫护住兜里的手机,硬是不让拿。
反正看着就是要跟南世阳作对的样子…
受不了这样的人,南世阳也懒得跟他再说话,脑袋转到一边去,抱住双臂,便磕眼休息了。
这两天睡多了,现在就是无时无刻犯困的状态,几乎是脑袋挨到枕边儿,他就能迅速睡着。
瞧着南世阳睡下了,俩护卫精神也放松了。
这两人,一人是在里头看守南世阳的,一人是在外头看守牢門,南家的地牢许久没有关进來个谁,所以这次南世阳进来了,他两人的看守还算牢靠。
只是他两人没想到,即使他们贴身的跟着,也有疏忽的时候。
他人若是有心,随便一个小手段就可以把他们给整惨…
车子一路开的平稳,也给人一种很好睡的感觉,没过一会儿,两个护卫也打起了瞌睡。
本来护卫是不该有这么放松的时候的,但是这车内的空调温度适宜,整个车内还香气袭人,脑袋也软软呼呼的懵了。
没有人知道这辆车已经开出了市区,正往二环外过去。
前头的司机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块湿布捂鼻子,掩着车内浓重的味道,专心开车。
忽然到了一个地段,车门被倏地打开,两个护卫扔下了车,司机继续驱车。
…此时的另一边…
偏巧,这天一早,文婷心也做下了个决定,不等老爷子醒来,先行把南余骁给解决掉
她这边的局也已经布置完毕,南余骁那天去找宫白秋所说的话,还有各种行为已经成了证据落在了她手里。
本来听南景山的话,想等着老爷子醒来再交由老爷子审判,但是文婷心等不及了。
她本身也不是个慢性子的人,看着自己老公还待在地牢,该死的人还在外面闹腾,让她忍个一两天她忍的住。
但是忍上一段时间,那是断断不可能的
这一大早,文婷心又放了假消息给南余骁,让他找个时间去地牢把宫白秋给杀了。
南余骁不是南世阳,在南家的地位跟关注很低,所以文婷心也不需要花费太多人力物力去对抗他,像这样一个假消息,加上一个狙击手,即可轻松将他解决。
她的消息是传到了南余骁那里,但是偏偏南余骁忙着自己的事情,一直到把南世阳这边给安排好,这才腾出时间去地牢解决宫白秋。
这是文婷心没有计算到的,也是她这次行动里最大的失误。
为了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文婷心一早就来宫白秋的地牢里蹲点了。
宫白秋这几天没人折磨,整个人精神状态看上去好了不少。
文婷心给她穿上了防弹衣,又盖了层厚厚的棉被上去,一番折腾,让宫白秋不解。
“你现在是想怎样?杀我还是?”睁大了眼看向文婷心,宫白秋不知所措。
不知道她是敌是友,也不知道她的用意,只知道,她给自己穿了防弹衣,似乎是要保护自己的意思。
“我不杀你,留着你给该恨你的人动手。”拍了拍手掌,“观察了你好几天,觉得你实在是笨。给你个机会认清。”
“你到底是谁?是救我的?还是害我的?”宫白秋警惕性还是在的。
虽然知道救她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她心底里还是挺相信南余骁说不定会想通,然后带人来救她。
“先救你,然后再害你。”拍了拍被褥,文婷心看看时间,随后拧眉,“怎么还没来?不是出医院好久了吗?”
南余骁门口的那保镖把文婷心的意思转达给了南余骁,之后,文婷心便收到南余骁出门的消息。
她以为,南余骁是过来对宫白秋下手的,早早的就来宫白秋这边准备了。
摄像头,录音器,两个地牢内的狙击手,一个地牢外的狙击手,还有各种遮挡物……
一切准备就绪,哪知道等了几个小时,南余骁都没有过来…
南余骁一定会来的,文婷心料定了他会在这个时刻把宫白秋给杀了。
之前在监视画面里看到,她就感觉到南余骁是很想把宫白秋给除掉,就是碍于他父亲的意思,所以才忍着不下手。
但是现在,她已经转达了另外一个意思给南余骁,估计他在接到消息的第一刻,就应该过来对宫白秋下手。
怎么会等这么久,都没等来他的消息呢?
不过,文婷心又怎么会知道,南余骁在杀宫白秋之前,首要处理的事情是先解决南世阳。
南世阳跟宫白秋都是他想处理掉的人,宫白秋已经算是砧上鱼肉,任他宰割,所以他可以先搁置搁置。
处理南世阳的事情放在第一位,一直到他处理的差不多了。看着南世阳坐上杀手的车走了,南余骁才回过头来去处理宫白秋…
正是九点一刻,文婷心觉得自己耐心消磨的差不多了,想出去派人查找的时候,地牢门口传来护卫的声音,“骁少爷,您又来了啊。”
着急忙慌的,文婷心快步往铁栏外头跑去,一直跑到一侧墙角,躲在她事先准备好的遮挡物后面。
瞧见文婷心这鬼鬼祟祟的模样,又听到外头禀报了南余骁进来的声音,宫白秋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开口大叫,“阿骁阿骁”
本来是想叫南余骁不要进来的,但是迟了一步,南余骁已经踩着楼梯下来,地牢的门关上,他伸手进衣兜内,步步靠近。
“阿骁,不要进来,有人躲着想害你”宫白秋急切开口,急切的提醒。
但是这样的提醒还是太迟,就在她喊着不要进来的时候,地牢内的两个狙击手已经一人一枪的直往他腿上瞄准。
那是特制的消音枪,打出来是闷声响的,没有一点反应,便见着南余骁整个人从楼梯上翻滚下来。
本来在兜里掏着的手枪一道滑出,掉落一边。
“啊阿骁阿骁,你还好吗?”一下子,宫白秋精神崩溃的大声哭叫,手脚不能动,整个人就只能嘶吼,扯破嗓子的那种嘶吼…
也都怪宫白秋曝光的太早,否则等到南余骁对她开上两枪之后,再看到南余骁被射杀,宫白秋应该不会有现在这么难过。
现在,看着南余骁就这么倒在自己面前,宫白秋心疼的直叫,当然,她能做的也只有叫喊…
腿上中了两枪,南余骁趴在地上,一双腿都在颤抖。
他的手枪就在不远处的距离,咬着牙伸手想去拿,哪知道,这手指刚按到枪上,便被一只脚狠狠践踏,压在地上。
“啊”疼的他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五官扭曲了起来。
略一抬头,只见着文婷心站在他跟前,狠狠踩住他的手,脚下用力,捻着踩…
“嘶啊”疼的南余骁是惨叫连连,直用另一只手去按住文婷心的脚,但是没有多大的力气,挣不开。
“疼吧?”蹲下身,文婷心捡起地上的手枪,尝试着扣下了扳机,顶在南余骁额前。
这么一个动作吓的南余骁整个人怔住,身子一动不敢动,“你,你想怎么样?”
“枪都对着你了,你猜我想怎么样?”抿唇,文婷心坏坏一笑,“想一枪死了痛快,还是想进去陪你母亲?”
当然,两个他都不想…
“你,你为什么…要杀我?”看到文婷心,除了讨厌,南余骁最多还是不理解。
他根本没有惹到过她,也从来没有跟她有过什么正面过节。
为什么,她会这么想要他死?
“因为我跟你,有仇。”文婷心再笑,看着眼前这张十六岁的脸,前世的一幕幕画面滚滚袭来。
“我,没有得罪过你。”南余骁皱眉,不解,“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那么,今天早上的事,你也知道了?”
唯一的猜测就是她是帮南世阳出头的…
可能是南世阳想杀了他,所以她才这么做…
“如,如果是为了南世阳,那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那你觉得我该出现在哪里?”拧眉,文婷心一手掐住他的脸,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看样子她不知道他到南世阳下手了…
还好,他是先解决南世阳,才来找的宫白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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