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身体已经复原甚至变的更好了,那就可以考虑回国的事情了。【】继续追敌人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自己在这个山谷里前前后后睡了四五天,别说敌人的踪迹了,现在恐怕人毛都找不到一根了,只好作罢。
不过在回国之前,凌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想到也许是那些人参救了自己的命,凌峰索性将双肩背包里的口粮全部倒了出来,将那些人参一颗颗全部拔了下来塞进了背包里。看着天色尚早,凌峰又原地点起了一堆篝火,将那只被自己打死的猴子拖了过来,去皮去内脏,开始烤猴子肉吃。
天知道饿了四五天的人能吃下多少东西,反正整只猴子都被凌峰塞进了肚子里,只留下一地森森白骨,凌峰才满意的站了起来,擦一擦嘴角的油脂,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此时已经夕阳西下,夜色正一点点的笼罩着森林,本来凌峰可以在森林里过夜然后再走的,但是想到那条恐怖蛇还有那些讨人厌的猴子,凌峰决定一刻也不在这里待下去了,带上所有自己的东西就开始上路。
因为这是彻底被悬崖包裹的山谷,凌峰几番努力都没有找到可以走出去的突破口,最终只能绝望的来到了自己掉下来的那一面悬崖。悬崖上虽然看上去都是风化的石灰岩,随处都有下脚的地方,但是只要是个熟悉攀岩的人都知道这里并不适合攀登。
但是凌峰没有选择,其他地方都是光溜溜的岩石,再不就是长满了青苔,手一摸上去就滑不溜丢的,根本爬不上去。凌峰小时候跟这老爸去采药抓蛇,爬山涉水,没少攀岩,不过彼攀岩非此攀岩,这种就是完全在没有辅助器械的状态下攀登的,一旦没抓稳或者失足,那十有是摔的肠子都跑出来。
凌峰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紧了紧身上的东西,然后开始试探性的去攀登。不爬不知道,原来这些石灰岩还真是挺好攀爬的,不过在将主要的力气都用在一只手或一只脚上的时候,必须先确定那只石头是牢固的,期间凌峰就试过好几次将一些风化严重的石灰岩给活生生的掰了下来。
攀岩是一种讲究体力和毅力的极限运动,尤其是在负重的情况下。但是让凌峰也无法解释的是他几乎没费什么劲就爬上了足有七十多米高落差的悬崖,而且一点也不感觉到累,那感觉就像是顺着楼梯一路爬上了十楼似的,轻松的不得了。
而且凌峰发现自己的视力好像比之前更好了,天上没有月亮,仅有几颗稀疏的星星,可就是这微弱的星光照耀下,凌峰却能清晰的看清楚自己要抓住的每一块石头,这放在原来,是根本不可能的。凌峰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那些变化,但是他更愿意将这些变化归功与那些人参。
爬上了悬崖之后,凌峰一刻也没有停留,以北斗星作为为方向,迅速的往北边走去。凌峰不知不觉中却走的飞快,几乎就跟在树林里狂奔一样。树林里虽然很黯淡,但是他却感觉跟白日无异,似乎都没有妨碍到没有任何照明设备的他。
因为他追击那些雇佣兵的时候本来就没有走出多远,所有在狂奔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他就回到了湄公河。游过湄公河之后就是华夏国的领土了,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九死一生的,总算是回到了故土,心里兴奋起来,即使是跳着扑进了浑浊的河水中,朝对岸泅渡过去。
只是还没等他上岸,树林里却突然响起了一声暴喝“水里的是什么人,请马上表面身份,否则将被挡住偷渡者打死。”
凌峰楞了楞,似乎这是一句自己很熟悉的台词啊。就在他还在发愣的时候,对方手里的自动步枪就响了起来。啪啪啪一窜子弹夹雷裹风的扫过来,在河水中激起了一道道水柱,凌峰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大腿上一紧不好,被打中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是中国人,我是边防军战士,我是西南军区的.。”凌峰深怕对方真的将自己置之死地,忙不迭的喊了起来。同时伸手去摸大腿上的伤口,果然多了一个枪伤,只是神奇的是他并没有感觉有多痛。
对方显然不是很相信,由于前些日子发生的哨所惨案,现在华夏和安南边境都已经戒严了,谨防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时候一个人深夜跑出来,怎么看都觉得有点鬼鬼祟祟的。对方利索的打开通讯器,将自己遇到的状况向上头简单的通报了一下,然后对着凌峰说道“那你的双手举起来,放在我看的见的位置,然后慢慢的从河里面上来。记住,慢慢的来,千万不要做出那些让我误会的动作。”
凌峰翻了一下白眼,但是也只能无奈的照做,天知道那个家伙的神经是不是快要崩溃了,到头来倒霉的还不是自己。
当凌峰从河里走出来的时候,那个带着钢盔的边防战士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了一下凌峰,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你真的是西南军区的边防军我怎么看你好像是刚在土著人部落跑出来的难民啊。”
凌峰嗯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着装,顿时明白那个边防战士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因为他从上到下,除了脚上那双陆战靴没有变成皮条之外,身上的上衣和裤子都变成了布条,头盔也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头发如同蒿草般杂乱无章的竖着,明显就是一个难民摸样。
来不及过多的解释,凌峰说道“我真是西南军区的边防战士,前些日子我们的边防哨所不是被不明武装分子袭击了吗,我就是那个唯一活下来的人,我追着那些袭击我们哨所的武装分子跑了一夜,最后被他们打伤,掉下了悬崖,好在捡回来一条小命。”
短短一句话,但是蕴含的信息量却无比巨大,已经彻底的把面前的边防兵给吓到了。对方张大了嘴巴,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家伙怎么敢单枪匹马的去追击那些武装分子,而且是越境追击。最最重要的是他还说被人打伤掉下了悬崖,而现在却活着走了回来,这牛皮吹的优点大了吧。
就在这个边防兵还想问点什么的时候,一架武装直升机从远处飞了过来,一个穿着作训服的少校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紧跟着下来的赫然是刘刚。两人跳下了直升机之后一前一后的朝着凌峰走了过来。
上来之后也没有说废话,倒是刘刚好奇的对着凌峰的身体审视了好几番,确定这个家伙身上没有受致命伤之后才朝着直升机指了指,说道“上飞机吧,你做过的事情和你看到的东西,每一样是可以随便说出去的,回去我们再慢慢研究。”
凌峰惊讶于在这个时候居然能看见刘刚,好像套一下近乎,却被刘刚打断了,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或者说夹着凌峰快步回到直升机前。武装直升机再一次拔地而起,在螺旋桨越来越急促的搅动声中,直升机快速的往东边飞去。
上了直升机之后,凌峰拉起了裤子想检查一下受伤的大腿,但是却惊讶的发现被子弹打出来的伤口正在慢慢的愈合,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正在慢慢的结痂,他甚至能感受到受伤的创口正在快速的长出心的肉芽,将伤口集拢起来。最最神奇的是他居然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二十多分钟之后,直升机将凌峰他们三个运到了一个凌峰从来没来过的军事基地,这里应该是新成立出来的军事基地,因为到处都能看见活动板房和正在修建中的建筑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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