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峰主觉得事情多少都有些出乎意料,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起身向无语而去。而万魔子等人也不敢追去,远远的万魔老祖还是说道:“给你们一日时间,若是没有答复,我们便攻上山去。”
回到大殿,把一切事宜都禀告给了九阳道人。九阳道人包括在座的各位都诧异不已,如此声势浩大的前来,就只为了询问几个人的踪迹,说出来谁能相信?
这时候,坐下的方诠突然说道:“九阳都主,当年之事我仍旧历历在目。”然后,斜着眼睛扫视了下场中之人继续道:“若非一些居心叵测之人逼迫我弟,也不会发生了当年的惨案。万魔子数次去我方家问询,若非没有足够的证据,怕是早就交上手了。”
边上有不少人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当年之事或多或少还是参与了一些的。但虽然如此,却仍是无功而返。对于当年之事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毕竟通天大道乃是羽化飞升,长生逍遥的必经之道。
现在听那方诠话语中的意思似乎对他们有些意见,其中一个叫什么法洪门的掌门却突然说道:“听方家主的意思我们在座的都成了居心叵测之人了?当年那方语不听劝告,执意要和魔教妖女潇娘在一起,这居心何在我们是不清不楚的。”
方诠饶是修养再好,听到这么几句也是火大,直接就冷笑道:“至于当时你们是所谓何事而去我就不一一点名了,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的家事和诸位也扯不上别的关系,怕只是别有用心吧。”
突然又有一个人插入道:“方家主此言差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万一这魔教妖女居心不良我们那般做法亦不过是考虑到正道的存亡。”
方诠听到这么一句强词夺理之话,心中自然是大为恼闷,只冷哼了一声道:“真是岂有此理,忒多管闲事了。”
另一个声音又插入道:“方语当年作为我正道少有的绝世天才,不想却被美色所获,我们得知后亦感到有些痛心疾首。让他交出魔教妖女乃是为了避免事端,这才去你们昆仑的,这也能说是多管闲事?”
方诠见他们那副嘴脸,和当年咄咄逼人,无中生有的话语迥然不同到底是些小人,便冷笑道:“如此说来,既然各位以正道为念,现在魔教之人聚集山脚尔等应该前去驱逐,而非在此地空口白话。”
那法洪门的掌门显然颇有些不高兴,直呼其名道:“方诠,你信口雌黄些什么,当年方语就是贪恋美色,差点儿误入歧途我们不过之时为正道除害。哪有那么多理由,你这般袒护可是要与正道为敌?”
谢家的大长老却也突然说道:“方家主,当年方语一事的确是他有些执迷不悟,当年各位道友乃是为了正道着想,还望方家主能够体谅。”
这时候一个声音又复合了进去道:“的确如此,方语到底多少都还是有些咎由自取。”
方诠这下子舌战群儒,根本不是敌手直接就沉默了起来,半晌才说道:“谢大长老,我素来都觉得你谢家是较为明事理的,不想却也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
然后又指着法洪门的掌门陈法洪道:“陈法洪,你要找茬就直说。”然后看了看坐上的九阳道人以及几位峰主道:“今日若非是在武欲,不然方某定要找你讨教几招。”
陈法洪似乎也有些火了,冷笑道:“好啊,听说你方家的神风六式乃是气功之最,我陈某人最近也技痒,早就有心向你讨教几招了。”
已经失踪甚至亡故的方语今日被人几番羞辱,方诠自然是按耐不住的,直接起身冷笑道:“陈法洪,还有你们几位方才出言不逊的,方某在外等着你们。”然后,看向了坐上,抱拳对九阳道人以及几位峰主道:“九阳都主,各位峰主,我方某人要失陪下。”然后便转身离去,临走时冷冷地看了那些人几眼。
九阳道人和几位峰主面面相觑,现在如此大敌当前,这些人也真是看不懂局势,不过这般也好,现在他们似乎还有要事相商,人太多了反而不便。
一时,陈法洪诸人一一告饶退出了大殿去找方诠去了。现在只留下了少数几人,奇怪的是谢家大长老,杜家大长老几人都还未离去。甚至连林家家主林冠昌都仍未离去,而他身后站着的四人看上去刚猛无比,这便是外界传言中的四方金刚。
无欢大师对他有些不屑一顾,似乎根本看不上他们林家所谓的富甲天下。连他儿子林炎吾她都不喜欢,更别说他自己了。但是碍于来者是客,不然早已开溜了。
沉默半晌后,九阳道人正准备开口时,而谢家大长老却抢先说道:“九阳都主,有一事我要问明下。”
九阳道人有些狐疑,这个节骨眼上了,难不成还有什么秘密不成?连几位峰主乃至在座之人都有些疑惑,到底觉得有些诧异便开口道:“谢长老请说。”
谢大长老便开口道:“九阳都主,上次陪同我们去东海的年轻弟子中是不是有一位叫方源的?”
此话一出,率先惊讶的万钧,继而是无欢大师再来才是九阳道人。此刻大敌当前,也不知问这话意义何在?便问道:“谢大长老所为何事?”
谢家大长老说道:“不瞒九阳都主,上次他同我们前去东海的确帮了我们谢家不少忙,可是却滥杀无辜。”
这话一出,万钧率先受不了了,质问道:“谢长老此话何意?”
谢大长老似乎早就料到万钧会有此举,只正色道:“万峰主别着急,听我细细说来。”
万钧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谢大长老继续说道:“前两天东海处的鲛人又发生动乱,我们前去一问之下方才得知乃是因上次我们出海之时,贵派的方师侄在东海处滥杀无辜,居然杀了鲛人族将军的儿子。因此鲛人族大为恼怒,非得要我们给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就让我们东海不得安宁。”
万钧一听,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便说道:“谢长老,正所谓邪魔歪道,自然得铲除,我弟子我自己心中清楚,并不会乱杀无辜的。”
谢长老却反驳道:“万峰主,容我说完。”顿了一下又说道:“其实当日鲛人作乱,更多的乃是因那海底的异兽嬴王之故,后来解释清楚了。但是,那方师侄还是痛下了杀手,因而让鲛人族怀恨在心势必要扰乱东海。而且,据说但是他为了取得鲛珠泪,更是不惜哄骗人鱼公主和其情郎,后来双双毙命。这鲛人族的族长因此也把这笔账算到我谢家头上,让我们最好给个交代。我们并不像大动干戈,这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想问问当时的情况。”
万钧看了无欢大师一眼,心中想到当时乃是你去带队的,如何除了这等大事却还是一无所知。九阳道人心中也有些诧异,当时让他去东海乃是自己的徒儿提出来的,并无太多的想法。当时如何还出了这等事情,实在是有些想象不到。
无欢大师却开口道:“谢长老,我记得你当时是没有去的吧?你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谢长老明显楞了一下,有些支吾道:“这......”
无欢大师趁机反驳道:“又不是亲眼所见,如何能证明是我武欲之人呢?”
而此刻在他一旁的谢代林却突然说道:“我亲眼所见的,当时我还劝了他下,他却没能听进去。”
无欢大师大为疑惑,眼前之人她并无印象,什么时候去过东海的?万钧的眼光扫了过来,而谢代林却没有因此退缩,却仍然继续说道:“你们大可问他,虽然他求珠心切,可是也不能为了那珠子不顾一切潜入深海之地只是为了救那公主便大开杀戒。据说当时深海之处的鲛人被他杀了不少,染红了一片海域。”
万钧越听越不像话,直截了当道:“真是岂有此理,这绝无可能,我门下弟子我还不清楚吗?他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该这么肆无忌惮地杀伐?”
这一声断喝吓得谢代林不敢再回答,而此刻从堂后走出来了一人说道:“万师叔,先别着急,容我一说。”
万钧看了过去,却发现乃是九阳道人门下的弟子卓云飞。心中纳闷了一下,连九阳道人都纳闷了一下连忙问道:“云飞,你想说什么?”
卓云飞和谢代林对立了一眼,便赶紧撇开,只说道:“师父,几位师叔,其实对方师弟的身份我一直都比较怀疑。特别是上次在追风谷一行中,更是让我大为疑惑。”
众人颇有些不解,而卓云飞却又看向了谢代林道:“谢师兄,当日你也曾被困妖族密地对不对?”
谢代林道:“这没什么可丢脸的,的确是这样。还全靠贵派的方师兄和林师姐,我方才逃脱了出来。”
卓云飞说道:“谢师兄当日同不少人都被围困在妖族的密地吧?”
谢代林说道:“的确如此,那地方纵横交错,深度悠长,进去后极不宜走出来。”
万钧不想听他们啰嗦,现在涉及到自己弟子之事,自然想早些知晓他们意欲为何便打断道:“卓师侄,你还是直截了当一些吧。”
无欢大师也有些纳闷起来,自己的小徒同那石栈峰的小子交情不浅若是对方有什么问题,势必会牵扯到自己的爱徒的,自然也有些关注他们之前的对话。
卓云飞听到万钧的话语,倒也不慌张,只说道:“我怀疑方源方师弟有可能是魔教之人。”
此话一出,众人都愣在了原地。特别是万钧更是震惊不已,连九阳道人都是脸色一变。而玉虚子几人也大为诧异,这无异于就是一道晴天霹雳。
万钧连忙问道:“可有什么罪证?”
卓云飞不慌不忙道:“可让当日下山几人进来对峙,在死亡之城中,那些魔教之人都对方师弟有三分的敬重。”
还未说完,万钧不由怒道:“胡说,你又没跟着去,怎么知晓的?”
这话一时让卓云飞有些哑口无言,而这时曹复却从殿外走了进来,只接话道:“卓师兄说得不错,方师弟的确有很大的嫌疑是魔教之人。”
于沧海脸色一变,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弟子,慌忙说道:“可有证据?不得乱说话。”
曹复进来后,直截了当说道:“死亡之城那次,方师弟多次和魔教之人交手,但是都显而易见的是那些人似乎都让这个他三分。”
万钧心中不由有些想要大怒,话语中明显有几分的不悦:“就因为他比你们能,所以就成了魔教之人了。”
于沧海知晓万钧平日里虽然对弟子严厉,但是却也比较护短,连忙说道:“曹复,你把问题说清楚。”
曹复继续说道:“刚开始我也只是疑惑,方师弟就算修为比我们高,但是想要从黑殿阎罗几人的手中逃脱绝非易事。”
九阳道人这时候却发话道:“不能就因为这些就判定他是魔教之人吧?”
卓云飞接口道:“的确如此,但是我手中还有更有力的证据证明他和魔教之人关系匪浅。”
万钧心中诧异了一下,却也知晓现在不是辩解的时候,等对方把话说完才是真的。
卓云飞继续说道:“方师弟身上的一套步伐和魔教战魔耿战所使出的有几分的相似之处,而且上次还保护了耿战身边的弱女子。若说和魔教没有任何关系,这些可要如何解释?”
万钧却冷笑道:“可有谁能证明?”
曹复连忙说道:“万师叔,方师弟当日在死亡之城中游刃有余,不得不让人怀疑之前他便已经到过那地方了。”
卓云飞和曹复两人左一言右一句,把方源但凡能和魔教扯上一些关系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万钧心中大为诧异,他实在不知自己的弟子在下山之后是如此的出众。
九阳道人听得模棱两可,甚至是不明不白的,只得吩咐道:“这样吧,把他们那些下山之人都叫进来,当堂对峙。”然后又看了看下面那些外人,心中也有些纳闷自己的好友东方明空未来,不然便可以询问一二的。这下子见到还有些外宾在此,心中亦是有些难堪,只说道:“让各位道友见笑了。”
那些人亦是大为尴尬,走又不是,留又不是一时居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倒是万钧心中大为恼怒,心想着一定要找这小子问个清楚,这究竟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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