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等了半日都未见他们回答,心中早已有些不耐烦了。看他们的装束倒是觉得十分的怪异,像是魔教之人,而且功法亦是十分的相似。可却又区别于魔教的功法,让他心中好生的纳闷。但这里怪事连连,却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既然问不出什么,都已出手了,便不想再去放过几人。手中地仙剑的剑光暴涨了几分,飞速窜出,来到几人的身前便是一通乱砍。
过于迅疾的身影和动作让那些人显得十分的意外,连忙便要闪避开去。可却发现似乎这地仙剑挥出的攻势太过,一时竟是有些难以避开,就被剑芒划破了下衣袍。
可血魔并未打算放过这几人,本来这几日见不着林小菁心绪便有些不好。不久前遇到风月护法几人便向着出手的,奈何对方还那般客气,让他一下子找不到出手的理由。哪知这些人一来便不问青红皂白便动手,自然是激发了他心中的一股怒意,觉得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下手之时便也不想手软。
几人虽是早已知晓这血魔很难缠,还并且还有上面的命令不可伤及性命。可现在方才清楚对方的实力居然是如此的恐怖的,别说不可伤及对方的性命了。怕是自身难保了,万万都想不到好不容易才能办那位大人出手一次,想不到居然会是这般的结局。
见到血魔这般的发狂,心中都免不得有些发怵起来,这才真正的意识到了血魔的可怕之处。谁让着几人一来便撞上正是血魔压抑太过的时刻,正好有几人来发泄一番,不然还不知要如何应对那种抑制不住的心神。
旖梦见到几名黑衣人似乎毫无招架之力,不时便有一人滚到在地,应该是受到了极强的攻势。这让她心中也非常的意外,想不到血魔的道行竟是如此的恐怖,让她感到十分的意外。
本来是黑漆漆的夜晚,但在众人激斗之时所产生的那些剑光早已照亮了半边天。旖梦在底下暗自着急,这地方本来就危机重重,经这么一闹估计会将自己的身份暴露无遗。也不知血魔在想着什么,难道都没有考虑到这些?
现在她是考虑到了,可在这乾坤地理鉴中又出去不得,也不知要如何去提醒对方。倒是只得干着急,只盼着血魔能够手下留情,不然若是惹得大量人追杀,那可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但此刻的血魔像是陷在了其中,根本不会手下留情。那些人直接叫苦不迭。此刻是想要逃跑都没有办法,血魔的攻势实在太过厉害,并且十分的密集,根本难有可乘之机。
本来几人都还是在半空中缠斗,可几招过后发现血魔的攻势太过狠辣,四周没有可遮挡之物,时间一长吃亏的肯定就是自己。
到了底下之后发现有一人多高的草丛,倒是可以躲藏一二,几人也稍微松了口气。不过却还是不能松懈,血魔的攻势几乎都从头顶飞过,每一招必将那些杂草斩去大半。
几人的心中非常惊慌,感觉自己的小命似乎一时三刻便要交代在此。因此又是害怕,又是惊慌。心中都不由暗暗悔恨,觉得真不应该答应什么来招惹这血魔。之前也碰到过那些妖兽,总觉得这血魔可比那些妖兽要难缠得多。
这几人痛定思痛之后便四散开来,就算血魔能力再高,也是分身乏术的。就只能追着一人,其余人也只得望尘莫及。
可血魔红红的眼光中布满着杀机,见到这几道身影四下逃窜之后,顿时一股无名邪火涌上心头。只见他紧紧地握着地仙剑,一跃上了半空,然后数千道剑光向着地仙剑汇聚而去。
正在逃窜的几人感受到了背后有股极强的攻势,均觉得冷汗嗖嗖的,显得十分的惶恐。
地仙剑中的剑芒一下子刺破了那无尽的黑夜,惊得四周的妖兽均是一阵的咆哮,似乎也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瞬间便齐齐躁动起来。
这些兽鸣惊得地上的旖梦冷汗直冒,心中大为惊慌,又暗自悔恨,真不应该要朝着去找山洞,这下子最担忧的事情发生了。可见血魔依旧没有停手的样子,难道对方又被内心深处的心魔所控,变得毫无理智?
数万道剑光四下飞散而去,逃跑的几人已是感觉到了危险所在,均感到万念俱灰。可这是却有道攻势将这些剑光挡开,径直便朝着血魔而去。
这道来历不明的攻势卷着巨大的疾风,在这股强劲的疾风之下,那一望无际的草丛全都弯下腰去,活像东海处滚滚而来的浪潮。
血魔连忙踏在那些草丛之上,急速向后退去。可几道攻势却是从四面八方而来,让他一时似乎都没了躲避的之处。只得连忙冲向了半空,警惕地望向了四周。
却见几条人影从四周汇聚起来,站在了血魔的面前,其中一人说道:“如此年纪轻轻,杀念就这般的重。”这声音听上去老态龙钟,却是中气十足,让人有种振聋发聩之感。
血魔血红的眼神暗淡了几分,现在也不想再去追方才那几人了。反正是死的死,伤的伤,也算是大败而逃。但现在面对眼前这四名老者突然便有些几分的担忧,他能感到这几人的道行不熟,并且从方才出手看来更是觉得威胁极大。
可却也不能表现出害怕,反倒是说道:“几位是谁,在下和你们素无瓜葛。”
远处的妖兽仍在嘶鸣,吵得正片夜空都不得安宁。而此刻站在洞外的林小菁不知为何内心深处却是莫名的一慌,远远传来的兽鸣让她内心深处肯定血魔或许就在那边。似乎想要直接扑过去,可却迟迟都迈不开步伐。
在林小菁的不远处的一个山洞之中,梦清寒,沐霜,花解语以及碧琉仙子师徒都震惊了一下。他们进入通天大道之时便远远的看到过那犹如潮水涌现的妖兽潮,那阵势自是当场便将几人都吓傻在了原地。
现在又听到如此多的兽鸣,心中自是大为慌乱,以为这些妖兽就出现在四周。沐霜是早已悲伤h吓破了胆,这次依偎在梦清寒的怀中并着急道:“梦师兄,那些妖兽是不是到了找到了这里?”
梦清寒的内心又何尝能够平静得下来,一进入这通天大道便看到那般可怕的一幕。若是再要深入,岂非还会遇到更多的危险。况且这里面还有天外几人,妖魔两道,可以说是步步危机。
本来就不想让沐霜跟来的,可对方偏偏是跟来了,以现在这种局势若是遇到那些妖兽怕是自身难保,又如何能护她周全?况且血魔和林小菁以及武欲中的那些同门师兄弟均不见人影,显得十分的孤立无援。若是遇到一些修为稍高之人,梦清寒也许可以自保,但其他之人却也难说了。
现在这些相依为命,梦清寒也不知外面是和局势,只得安慰道:“没事的,只是一些兽鸣而已,不会发现我们的。”
花解语一直都在担忧,这通天大道之中局势难明,也不知到底要何去何从。只得宽慰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怜幽所付出的,而且对方既然都在这里,自己便没理由要去退缩。看着人心惶惶的众人,心中有些不忍,就开口安慰道:“这些妖兽离这里远着呢,我们还有那么多人。想想林师妹和方师弟,他们二人估计都是孑然一身的。”
沐霜心中也一直都在担忧着这个,只不过是不敢想象而已,现在花解语提起来,心中的担忧自然在一瞬间便升了起来。直接便开口询问道:“那师妹她不会有事吧?”
梦清寒却安慰道:“你放心吧,林师妹道法高超,自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青墨听到说起了血魔方才能够插进话:“方师兄道法极高,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久未开口的碧琉仙子也说道:“我们只要小心行事,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机的。”
沐霜见大家都这般齐心,心中的恐慌倒也少了不少,只是有些担忧林小菁。嘴里面不依不饶道:“那个该死的榆木脑袋,要是师妹有点什么意外,定不饶他。”
众人也不敢反驳,他们不止一次看到血魔被她欺负了,现在对方说这话语都觉得很是正常。也盼望着二人都不要又什么事,毕竟多次共遇险境,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血魔对面的四人在观察了血魔一会儿后,心中均有些震惊起来。赫然便发现对方手中的剑十分的不简单,那散发出来的剑光有几分的邪气,像是来自九幽的鬼火,让人觉得有几分的触目惊心。
而其中一老者还是回答道:“黑山四叟。”
听到回答之后血魔显然是有几分的吃惊,这四人他却是闻所未闻。不过若是对方是那位大人的手下,也便会是自己的敌人,既然遇见了便只能不死不休。
黑山四叟中一位都是花白胡子以及花白眉毛的老者开口说道:“这小子手中所握之剑似乎就是传说中的地仙剑。”
一个三角眼,锐如隼鹰的老者盯着血魔看了一会儿后方才说道:“的确是,而他,可能就是血魔了。”
血魔的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这四人来者不善,而且看样子也极不好对付。可事已至此,又如何能逃脱得了?哪怕对方现在是天外的大哥楚天亦是只能硬着皮头迎接,更别说是这几人了。
既然对方都已清楚了自己的身份,血魔也只得承认道:“不错,我便是血魔。你们四人是谁的门下?”
这话倒让黑山四叟有几分的不解,那白眉毛的老者又开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血魔想到既是没了退路,倒不如不要惊慌,直接又说道:“能有什么意思,能进入通天大道,都是他人指点的吧?”
三角眼的老者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血魔道:“你们是听信了谁的谗言,来到这里面的?”
另一个脸上有疤,神态凶恶的老者道:“这和你关系不大。”
血魔嘴角冷笑了下:“都为他人做嫁衣了,还在这里高兴?”
白眉老者听到这话显得十分的不高兴,冷着声问道:“血魔,你这话是何意思?”
血魔的也不在乎几人似乎已动怒,直接又说道:“通天大道如此虚无缥缈你们都能相信,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又是如何?”
脸上有疤的老者却反驳道:“若是虚无缥缈,你又如何进来了?”
这话倒是让血魔有些哑然,可还是说道:“追踪天外几人。”
听到天外几人几字,黑山四叟的脸上都变了一下,似乎也极是畏惧这几人。想来也是这般,天外几人的威名由来已久,当年在修道界中若非是有鸿钧散人外加五行剑阵方才将那些人封印,若是让其为非作歹岂非会让整个修道界都会陷入一片惶恐之中?
现在几人逃出生天,据说连九阳道人都束手无策,而这血魔却还如此大言不惭。如今之计也唯有进那上天之境,然后方才能找到消灭这几人的办法。可笑的是眼前之人还说追踪天外几人,就算被他追踪到了又能如何?
因此少不得便讽刺道:“血魔,你似乎有些不自量力吧?连九阳道人都束手无策之人,你能奈何得了?”
血魔也不想去反驳,而是直接说道:“这里虽是通天大道,可没有天门所在。而且还有狻猊和饕餮,若是被这两头凶兽遇上,估计是凶多吉少。”
不想白眉老者却反驳道:“血魔,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区区凶兽又有何惧?倒是你,凶性如此之重,若是让你离去,不知还有多少人得丧命。”
血魔听了半日总算是听懂了,看来这些人应该是受人之托来要自己的命的。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既然要被人索命,自是不能退缩。因此便冷笑一声道:“如此,四位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三角眼的那老者一开始便觊觎血魔手中之剑,现在既是已挑明关系,自是更加不能放过,却还是说道:“你留下手中之剑便可离去。”
血魔如何会受他们的胁迫,以他们的名头看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况且既然对方都不想着放过自己,说再多的话语倒都是徒劳的。况且方才那几名偷袭自己之人是走投无路的,偏偏这几个人老家伙又要从中作梗。梁子算是结下不说,居然还想着要自己的性命。这口恶气,看来是不必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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