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濛一愣,刚想抬头,却因为祁邵珩身上浓郁的烟草味后退了一大步。【】?.
她对烟味很敏感,何况突然靠近的男人身上还带着巨大的压迫感,她不喜欢。
“伸手。”
低沉的嗓音又重复了一遍,只是变得冷了几分。
不自觉的照着祁邵珩说的去做,反应过来的时候,袖子已经套在了胳膊上。
以濛错愕,这个男人太危险,言语间竟能让人不由自主的服从。
“从现在开始,不许沾酒。”
不是在和她商量,祁邵珩神色间的严苛似是长辈在对晚辈提要求。
沉默,没办法说话,想辩驳也无从下口。
“忌口,这段时间不准吃生冷辛辣。”
她依旧沉默。
“每天按时打点滴,按时吃药,再生病,直接住院。”
她蹙眉。
“守时,下午六点前准时回家,迟到一分都不行。每天上课下课,都由家里的司机接送,学校里自然会有人跟着你。”
眉头深锁,她咬着唇瞪他,眸子乌黑分明,里面有不甘愿。
这是要局限她的人生自由?
“怎么,觉得哪里不合适吗?”语气稍显柔和,微微俯下身,祁邵珩绅士地像是在和她商量。
以濛依旧瞪着他。
“既然没有疑义,就这么办吧。”
他故意的,明明知道她说不了话。
条条霸王条款,尤其是最后一条,要是能开口她怎么可能不和他争辩?
“走吧。”
护.士进来递给他们药单,他站在前面向她伸手,想要扶她。
一把推开他的手,以濛站着半天都没动。
祁邵珩眯眼,这是生气了?
小女孩儿心性,可爱的紧。
“不想走了?”他若有所思,“难道想住院修养?”
以濛愤愤,瞪他一眼,抬脚就向外走。知道她最讨厌医院,还说这话,这人太恶劣。
祁邵珩跟在她身后,谦和有礼地向医生护.士道别,眉眼间有少见的笑意。
刚刚的那恼怒的一瞪,似娇似嗔,在某人的眼里可是风情万种。
对付不听话的人,他总是有手段的。
激将法,小女孩儿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医院外。
黑色的迈巴.赫,一如既往的低调奢华,双m的标志是祁邵珩的钟情的品牌。
人们常说,执着于一种车的男人,往往更深情专一。
那这个人呢?
车门打开,扰乱了以濛的思绪。气闷,本想绕过祁邵珩直接坐到后面,却见他已经提前一步下车,打开了副驾驶位置的车门。
“上车吧。”
温和的语气,打开车门的动作优雅体贴。
可坚持堵在她身侧,不让她向后走的高大身形,却充满压迫。
说一套做一套?心思太深重。
“霸道!——”
沙哑嗓音撕扯出的模糊音调,祁邵珩还是听清楚了。
薄唇上扬,他几乎要笑。
以濛上了车,心中有气,车门“砰!”地一声被甩上。
祁邵珩也不介意,神情自若地走向另一边将车门打开,心情突然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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