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诧异地望了我们两眼,答道:“我就是吴俊球!你们找我要打听什么呀?”不待我回答,老爹便抢先答道:“噢!我们听油柑兄说您会绑芒花扫把,特意来请教您的。【】”这么问也对,要是我的话,直接问他:“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搞不好老头心情不好,一下子就把门关上了。听老爹这么一说,吴俊球脸色果然是好看些了,说道:“原来是油柑的朋友啊!我这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是搞拆迁的呢!这不,这些鸡别人三天两头的跑来这嚷嚷让我搬走,搞得我这整天都慌神了。怎么称呼你们?”老爹赔笑了一声,说道:“我姓莫,这是我儿子。这拆迁是好事啊!到时候赔了钱,换套新房子住不挺好的吗?”吴俊球叹了口气说道:“唉!你们不知道,这本来政策下来,拆迁的房子,一平方补2080块钱,倒也能凑合换套新房子住。谁知到了陈进生这操娘娃(村支书)手上,就给黑了2000,结果一平方补80块钱。我这房子算起来,一万块钱都没有,换个叼毛的新房啊?你们都知道这城里新房子都六七千一个方。”原本老爹赔笑着要安慰吴俊球几句,可是一进了房子,马上脸色就变了,只听老爹说道:“球兄,你这房子让人做了手脚了。”吴俊球听了一愣,急忙问道:“咋……咋回事儿?”老爹观望了一下,说道:“阴气绕堂梁滴水,不是潮天便有鬼。最近不是回南天,这屋子这么潮,肯定有问题。”我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老爹。他知道我想问是不是陈连娣搞的鬼,对我摇了摇头,示意并非如此。吴俊球听老爹这么一说,急忙问道:“莫先生是说——有人给我老头子使阴的?”吴俊球接着怒了起来,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蒲捏沫(潮汕脏话),肯定是陈进生这操娘娃搞的,他们明里不敢动我老头子,这会儿给我使阴的,这操娘娃会干这事儿。尼咩鸡别(潮汕脏话,小朋友别学太多),我早就怀疑了,他那姘头刘寡妇的老公,当年就是这么让他整死的。莫先生,这可……”唉!真不知道陈连娣是啥子眼光,简直是瞎子,就这么个又佝偻又肮脏,还满嘴污言秽语的老头子也看得上,还这么一往情深,这让小哥我说你点什么好呢?老爹的脸也板了起来,说道:“球兄放心,我是看风水的,恰巧这事让我撞上了,今晚我在这保你无事。你这房子背山面田,风起东南,聚入西北,畅通无碍,风没有问题;如果有人动手脚,肯定是从水路下手。球兄,你带我去看看这附近的沟渠。还有小非,你去仔细看看,这屋子后面是不是让人插了柳条。”我出了门,心里想到,这老爹没这么神吧!难不成随便观望下,就知道这吴俊球家背后给人插了柳条?要真是,那也太**了吧!再说了刚才屋子里我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呀,难道老爹跟猴哥一样有火眼金睛?要真是那样,那就**爆了,今天不管怎样也得把这本事学到手,不说别的,今后拿来装逼泡妞那绝对是利器。借着皎洁的月光,我在吴俊球房子后面地毯式的搜索了起来。尼玛,老爹果真是**爆了,这屋子后面果真让人插了柳条,大概一尺的长度,埋在草丛中,不仔细看,真不容易发现,而且再搜索了一会儿,我发现还不止一棵,我搜索了十几分钟,在屋后共找到了七根柳条,有几条甚至已经生了根。俗话说,庭前不植桑,屋后不栽柳,说的就是这两种树木属阴,一个人住的地方聚太多的阴气,后果可想而知。我拿着七根柳条,回到屋前,发现老爹和吴俊球正从田野的阡陌上走回来,同时老爹手里还多了三面铜镜,不知道从哪找出来的。我小跑到老爹前面,把手里的七根柳条拿给老爹看。老爹接过来看了一眼,说道:“嗯!知道了。”而吴俊球看到我手中的柳条则惊呆了,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老爹,说道:“莫先生,您真是神了,这都让您给说中了。好在今晚遇到贵人,不然我这怎么死都不知道。”说完转过脸去又咒骂道:“陈进生,你这操娘娃,尼咩鸡别@#¥……”吴俊球咒骂了好一会儿后,才感觉到些许畅快了,问道:“莫先生,那现在咱们破了他的局,应该没事吧?”老爹摇了摇头说道:“这还说不准,对方这布的是养阴局,也就是让风水在此停滞不流,使阴气聚而不散,所以你的屋子里才会这么潮。养阴局一般是一些歪门邪道用来聚阴养邪用的,阳人长年生活在这种地方,短时间则阳气亏损,疾病连连,时间长了更可能家破人亡。”我疑惑道:“那现在还有什么问题?”老爹沉吟了一下说道:“虽然我们此刻破了局,但阴气在此滞留的时间不短,聚的阴气一时半刻还没那么快散去,今天又刚好是五月十五,太阴之气最盛之时。我担心对方还有其他的手段。”吴俊球思忖了一会儿,惊道:“莫先生,我怀疑陈进生这操娘娃是个养鬼的。”我撇撇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心想,吴俊球这一个老农民哪里懂什么养鬼,分明是仇视心理,所以有什么屎盆子都往人家身上扣。只见吴俊球斩钉截铁地说道:“肯定不会有错,我从他家门口经过时见过他吃饭,他在旁边留了个空位,还放多了一套碗筷,最可疑的是他还故意把酒撒在地上。”其实不要歧视那些感觉土里土气的农民,也许他们在其他知识层面上,知道的比我们要多得多,至少四时节气,布谷插秧,各种土法子,他们都要比城里的人精通得多。老爹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对了,养鬼害人,其实没那么简单,只要对方阳气够旺,或者宅堂阳气充盈,鬼都奈何不了人。但对方提前布了这个养阴局就不一样了。球兄这段时间都呆在这里,阳气肯定受了影响。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今夜子时必有邪秽来害人。”吴俊球听得有些发怂,只弱弱地问道:“那莫先生,现在怎么办?”只听老爹很有底气地说了一句:“怕什么?有我在,来什么都给他收了?”哇靠,老爹不愧是高人,这话说得够**。我又开始幻想了起来,将来上了大学,找几个美女一起,说些吓人的东西,说到她们小生怕怕了,然后哥再来这么一句“怕什么?有我在,来什么都给他收了?”,哇噻,那真是**爆了。回到屋子里,老爹先是画了几张符,然后又做了些准备。闲下来了,我们三个人,两老一少就坐下喝茶聊天了,但这过程中,老爹始终没有提及陈连娣的事,他不提,我自然也不敢乱说,不过这倒是弄得我心痒痒的。说真的,我真的很期待,想看看这吴俊球老头听说了陈连娣的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时间过得很快,各家各户的灯火都已渐渐熄灭,周围寂静一片,可以清晰地听到田野里的蛐蛐一阵阵唧唧的叫声。时间到了夜晚十一点,子时终于来临,据说这是一天中阴气最盛的时候,而今夜正好又是月圆之夜,也就是说今晚子时也是整个月里,阴气最盛的时刻。在此之前,我便嚷嚷着要长见识,终于老爹敌不过我的软磨硬泡,用柳叶和无根水帮我开了冥途,而这两样东西说起来也巧,都是现成的。柳叶就不用说了,这无根水其实就是没有接过地的水,比如雨水,露水等,恰好吴老头这房子阴气足得房梁上满是水珠,于是便就地取材了。当然吴俊球也是吵吵着,要看看陈进生这操娘娃搞了什么东西来,也要开冥途,于是老爹也帮他也开了。至于之前陈连娣那只女鬼,为什么没开冥途也看见了,老爹解释说这里原因有二:其一我们之前的玩的笔仙,误打误撞地主动跟陈连娣的鬼魂搭上了线;其二,陈连娣一生苦命,死后怨气极重,也可以理解成她的能量比较强大,容易将人拉入她的能量场内。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