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英在心里把江小棠骂得狗血淋头。【】
要骗人也不通知一声,现在他冒着风险跟国师见面,还要在这猜她到底跟国师说了什么
若是江小棠在这里,一定很无辜。她倒是想通知,可人都被关起来了,哪有机会
晋英表面犹豫,其实心里在推理,国师话语里,透露出来一切信息。
首先,江小棠把劳坤说成了玉虚宫的长辈,是她的师叔祖,那么,同样是他的师叔祖。其次,国师还说令师叔祖置若罔闻,江小棠肯定找了个理由,把劳坤不会出手的事给掩饰过去了。内部矛盾还是结了仇
晋英同样是大派弟子,和江小棠平时生活的环境差不多,有些事,稍微一推理,能想出来。
既为同门,又不出来相救,那么,肯定跟内部矛盾相关了。大派之互相倾轧的事从来都有,只是严重不严重的问题。晋英有七八成的把握,江小棠用这个理由糊弄国师的。
还有国师最后一句话,挺有意思的。他劝服师叔祖劝什么呢听起来,他好像对江小棠没有多大的敌意。这么说的话,他把江小棠掳去,报复的可能性不高。
“国师大人,”思考良久,晋英小心地开口,“您说的劝服是”
“自然是劝令师叔祖,放弃江姑娘了”
“什么”晋英拍案而起,“你这是要我与你同流合污,害自家师妹吗”
国师轻笑着摆摆手“晋公子,不要激动,坐下在谈。”
晋英表面忿忿,哼了一声,重新坐下。
“恰恰相反,本座不是要害令师妹,而是要救她”
晋英露出疑惑的表情“此话何意国师大人若要救她,放她回来是”
国师抚掌叹道“晋公子此言差矣放江姑娘回去,她仍旧要面对这样的情形。这一次她安然过关,那么下一次呢令师妹的修为不算高,这里又是危机重重的海外,如果在路遇到一些危险,再正常不过。若是再遇到一次危险,令师叔祖袖手旁观,她仍然要丧命。既然如此,何不留在安全之地呢”
对晋英怀疑的眼神,国师补充了一句“晋公子放心,我请令师妹回观做客,是希望她能够帮本座炼丹。本座已经答应,酬她以护法之位,以及碎星一成的供奉。这个条件,很有诚意吧晋公子与其帮国王做事,不如帮本座。他们修为又低,胆子还小,不过是几个废物而已。晋公子已经去过王宫了,你既独身前来,想必是他们不肯出事。呵”
提到王族,国师面露轻蔑。
晋英不接这个茬,他只问“你是说,你掳了江师妹,是想请她帮你炼丹”
“正是。”国师颔首,“令师妹做了本座的炼丹师,本座会一力护她平安。有朝一日,本座达到出窍期,回归土时,亦会将她带回土。如何,这样能让晋公子满意吗”
晋英心一动。他知道,劳坤根本不是什么师叔祖,一直以来,将江小棠牵连进这件事里,晋英心不是没有愧疚,生怕跟着跟着,有一天江小棠被劳坤随手抛开牺牲。像这次,她被抓了,劳坤却不闻不问。如果能够借着这个机会,让江小棠逃出去,倒也是件好事
不对晋英很快清醒过来,劳坤不可信,难道这国师可信看他行事,不是个可信的人。碎星国的老国王对其有恩,不但收留他,还让他当了国师,这样的大恩,他还不是有需要翻脸了这种人,怎么能信
而劳坤,跟着他虽然没有自由,至少目前安全能得到保证,他也照应得到。
当然了,这种话不能直接在国师面前说,他得想个法子
“国师大人,你我素昧平生,我如何信你”
国师妖异的重瞳里,闪过一丝讶异“晋公子,你这话好像不太对吧你若不信我,没关系呀可令师叔祖似乎不愿意出手,你又能奈我何靠王宫那群废物吗如果他们靠得住,晋公子也不会坐在这里了,是不是”
晋英沉默着没有反驳,似乎默认了他的话。
他在心里飞快地猜测,江小棠的意图。听国师说的这些话,他似乎与江小棠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莫非她也想借此摆脱劳坤还是说,只是与国师虚与委蛇这个死丫头,要是救出来了,一定要好好骂她一顿,乱编什么话,搞得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晋公子可以慢慢考虑,本座多得是时间。”
算了,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想办法见她一面,是不知道国师这边愿不愿意。晋英考虑了一番,觉得可以争取一下。免得在这里东猜西猜,万一说错了,他还好,想跑能跑掉,江小棠倒霉了。看在她费尽心思编了那么多瞎话的份,好歹给她争取一线生机。
“国师大人,”思索良久,晋英道,“此事重大,仅凭你我几句话,委实做不了决定。我家师妹已在太玄观住了两天了,也不知道她情况如何”
国师轻笑起来“晋公子想见令师妹一面”
晋英点头“同门一场,关系到她的前程,在下不敢随意决定。”
“晋公子真是有情有义啊”国师赞了一句,说道,“本座最喜欢有情有义的人,当然要成全晋公子了”
“当真”晋英不太相信。
“当真。”国师搁下茶杯起身,“晋公子信我的话,来吧。”
国师施施然出了门,挥了挥手。守在门口的道士,一半追随他而去,另一半却踏入房,垂手肃立,等待晋英的决定。
晋英咬咬牙。罢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去去,有什么可怕的连江小棠都敢在国师面前胡说八道,难道他连去太玄观都不敢去要是真出了事,反正也有人垫背。
“阿嚏”太玄观内,江小棠莫名其妙。
真是怪了,天气又不冷,怎么会突然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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