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遇雨避雨 秋月柔 落雨雨雁

  孔顺文正欲追出去,这诗会的女孩们都像洪水猛兽般冲了过来,挤到他面前你一嘴,她一语地说,“孔少爷,我是美如,我阿玛是苏如海,就是步军统领。【】我们上个月在宫里见过的。你还记不记得我。”

  “孔公子,我是…………”

  你们是谁,我都不想知道,也没兴趣,勉强的笑说,“各位千金,在下有要事,让舍妹好好招呼你们。在下怠慢了,在宴会厅已经备下酒菜,你们慢慢享用。”

  秀玉看着这孔顺文的背影,你家伙分明只喜欢容家小姐,可美如却告诉自己,她非孔顺文不嫁。这样的情况,嫁给他,也怕只是在孔府中待着,没什么意思。

  ………………

  雨点像落花一点,一点,的往下落。飘在荷塘,落在荷叶之上,随着荷叶的纹路随风摆动,这荷塘上的荷叶大半都已败了。只仍下残叶,干枯黄黄。残叶上的水珠子由小变大,渐渐如蚕豆,如大豆般大小。错落有致。抖也抖不住,新叶上碧绿通透,荷叶如翻过来的伞,又如贝壳,把雨点收集成珍珠粒,让它们停留在上面,散落滚动。这雨下得莫名其妙,天明明好好的,说变脸就变脸了。“这天也真是的,说下雨就下雨了。哎!这蜻蜓居然会算出来说会下雨,难道真的像她说的她真有预知能力。”

  “什么,蜻蜓有预知能力。不是她爷爷上身了吧!”

  “什么,爷爷上身。这跟她爷爷有什么关系。”佩心追问道。

  ”蜻蜓的爷爷死之前好像是个算命先生,以前还蛮有名的。反正我娘出远门做生意常常去找他。我那时候也有个十岁左右。难道她继承了她爷爷的衣钵。”洛子豪觉得好笑,放松地爽朗地笑起来,“这些东西你也信。”

  佩心也不争辩,说,“今天雅兰在那里?刚才她看你的眼神依依不舍。你怎么也不搭理人家。是不是怕瓜田李下。难道你也在乎流言蜚语。”子豪被佩心一语中的,沉默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来。

  “世事如棋局局新,聚晴聚雨天天变。就像你若颦若笑难辨你心中意。过去的,就让他往事如风般消逝,不愿也不要再提起。我现在不是失忆吗?不是不认识了吗?”佩心看着洛子豪的眼神,两人相望,各有所思,各有所想。这是洛子豪很正式的向佩心提问,想深探她心里有没有他。

  “公子爷。雨太大了,马看不清路,不能走了。这路不好赶,前面有户人家,我们去避一避!”这洛天标赶着马车,穿行在这林中。这是离开孔府后必须要穿过的一条路。这路的两旁边遍植杉树。路的三分之二处有一条小路,好像是新开的。远远透过雨帘看到有一座小小的院落,这院落白墙黑瓦。楼层不高。围墙还没围好,围墙上的门还未上,门框在风中独自零乱。院落门口停着的去了皮的树是很好的证明,这是一座新造的房子。被雨淋过的树透去来的味道,闷热中带着树叶的气息。让人非常不舒服与不习惯。天标加快赶马速度,紧拉马绳强停在院落内,把院落内的一个少女吓得摔倒在地,“你在干吗?这么大的雨,明知道我看不见你,你也不躲躲。你没事吧!”赶着马车,这雨太大实在看不清路,这突然又出来一个人,把他吓个半死,烦燥害怕兼有。

  透过雨帘,看这姑娘也就十七八岁上下,被雨淋得乱七八槽。本来撑着的油纸伞被吓落在一边。她赶紧地又爬起来,把围墙院落下的花盆端起来,往里面送。这地上有百来盆,中型盆栽,里面全种着一样的花。花朵呈微紫色,有点像喇叭花,但喇叭花只有单层花瓣,这花有十来层,如茶花般铺就十来层。平时不开花,只有下雨的时候才开花。天标,“真是个傻姑娘。这花是落雨雨雁。是喜雨花,你搬进房内,反而加速它的死亡,让它死的更快。”

  听到天标的话,这姑娘也不信说,仍在吃力的搬着,雨伞都吹到了旁边。他只相信一个人的话,自己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长这么大也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种花。佩心加大声音解释说,“这位姑娘,冒昧打扰了。我和朋友路过这里,遇到山雨堵路。不知道方不方便能暂避一下雨,等雨停了我们马上离开。决不打扰你。”看这姑娘的样子,不想被别人打扰,把这房子造到这么远的地方就知道她是个喜静的人。听到佩心这么说,这姑娘焦急地说,“这是他最喜欢的花,这是他最喜欢的花。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也不正面答应或否认让人家避雨。

  “姑娘,我叫容佩心。这的确是落雨雨雁,是喜雨花,越下雨,这花开的越茂盛,这花只有京城洛家才来。这是洛家的大少爷洛子豪。我们想在你这里暂避一下雨。这花有什么事,就让他送你可好。”佩心这样说了,见她还未回答,看看洛子豪皱着眉头,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这个姑娘。佩心有点担心,不会真是个神智不清的人吧!只好下了马车,冒雨走到她的面前,跟她说,你看。她把她拉到一边,这花遇到雨,开得更茂盛了。这人不能站在旁边,它感觉到你呼出的气,它就不会开放。一看,还真是。她担心的心一下子落了地,傻傻地笑着,停顿数秒才发现她被雨淋的浑身都湿了,才不她意思的说,我们进屋吧!不好意思。

  …………

  洛子豪和洛天标在火堆旁边烤着衣服,这大铁盆的炭好久没用,都升了好外才升起火来,隔着门,佩心在屋内换了一身这位姑娘的衣服,相对的小了些。这姑娘的身材比佩心还苗条,袖子短了十公分。这姑娘的个头跟佩心也差不多高,佩心不仅觉得奇怪问,“姑娘,你是哪里人?”听她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

  “我是宁波人。”

  “这是你的衣服吗?”佩心边说边看看她。她身上的那套还是蛮合身的。

  “不好意思,佩心姑娘,你身上的那套衣服是我五年前的衣服,这些年我爹娘相继去世,我都没钱增添衣服,我身上的这件衣服是我,是我未婚夫。”说到未婚夫三个字地的时候,她有些害羞,停顿了二秒,“是他帮我刚买的,他身上的银子不够,才买了一套。他去城里了,等下回来,再让你换合身的。今天真是谢谢你。谢谢,谢谢。我还以为被我弄死了,这花是今天才送来的。”

  “噢!原来是这样。你叫什么名字呀?”佩心礼貌客气的问。

  “秋月柔,我叫秋月柔,秋天的秋,月亮的月,温柔的柔。”月柔说起自己的名字,佩心发现人如其名,像秋天的月亮般安静,柔和。行动说话都透着温柔的气息。圆圆的脸,下巴有点向微微的婴儿肥,但一点也不影响她的整体美貌,笑起来时两个小酒窝,增添了她的甜美可爱。

  “秋月柔,秋月柔。很好听的名字。这名字真好听。”佩心夸赞道。

  这边夸赞的稍大声点,那边洛子豪有意思了,亢奋,激动地说着,“什么,什么,你再说一边。秋月什么,秋月什么。什么秋,什么月。”

  “秋月柔,秋天的秋,月亮的月,温柔的柔。”佩心又大声地说,好好的烤你的衣服,听到姑娘的名字你都敢打听,真是‘失忆’过头了。心上有几分不悦。

  这洛子豪突然提高了声音,激动地说,“佩心,你问她,她爹是不是叫秋仁济,宁波人氏,她娘是不是叫司马夏单,绍兴人氏。她今年是不是十七岁,是八月十五生的,她手臂上有块胎记是月牙形的。她家原先是不是住在宁波奉化。她小时候是不是摔倒过,在一块巨砚石上。”

  佩心看着她一双清澈的眼睛,迷人,大方。穿着朴素。为人热情。这么大声,这秋月柔也听到了,就不再重复问,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她,想知道这月柔姑娘跟洛子豪是怎么回事,怎么洛子豪知道她这么多事。刚才月柔那么紧张的他,是不是他。佩心的一颗心一直悬着,心里七上八下,紧张的看着月柔。期待着她的回答,又害怕她的回答。心跳怦怦地加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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