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府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内里波涛汹涌,这几天直接摆上了台面了。【】这八王府坐落在景色秀丽的容府水库旁,这王府的格局十分的简单,背山靠水的。但里面的格局显示了八王府的气派与非凡。嬷嬷们,丫环们,太监们都纷纷从各个房间,院落中出来,集体奔向正厅,一个正挽着袖子勤恳地在洗衣服的丫环看到这一幕,忙就近拉住另一个高挑点有点颜值的丫环说,“云姐姐,云姐姐。这是怎么了。大家都去哪呀?”
“别洗了。这锦玉福晋下毒害弘旺贝子,被毛夫人抓个正着。正拉着张夫人向嫡福晋告状呢!今天这锦玉福晋恐怕,至少我们不用受她的气了。她以后肯定不能嚣张了。你说,她不会被处死。不过,她现在可怀着孩子。我看嫡福晋也不会对她怎么样,最多关她一下。必竟这弘旺贝子也没什么事。听说,以前那些福晋们一个接一个的死,跟她都有关系噢!这张夫人和毛夫人可准备了好多的证据。只是证人们都不敢露面噢!”
另一个丫环,说,“你们别说了,快走。嫡福晋正生着气。去晚了,免不了一顿打。”
嫡福晋穿着孝服端坐在正厅,这刚从外面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满脸的疲倦就被八王爷的两位小妾拉着,做为八王府的女主人,她一向很紧张弘旺,听说弘旺差点被毒死,她都吓了个半死,还好没事,又缓了过来。接过嬷嬷递上来的青花瓷九龙盘碟杯,轻喝几口,轻启朱唇,“张氏,你倒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这离开一会,到了良妃墓地去祭拜了一会,回来就出了这事,这真是离开一会都不行。真是八王府少了我都不行。张氏,你进府也有多年,我待你也不薄,要不是你母家的地位地,我早就让皇贵妃册你为侧福晋了。你虽是个妾氏,也庶妃都不是。但你生了弘旺,你是八王府小阿哥的生母,这一功我肯定记下。你有一说一。不用害怕。有什么本福晋替你做主。我保你无事。”看着这张氏一直沉默不语,自己焦急想知道什么,但她就就是犹豫不决。
有这嫡福晋这么一说,这张氏偷偷看了锦玉一眼,看着锦玉气呼呼的样子,好像她是受害者一样。这自己虽说是生了弘旺,八阿哥的唯一子嗣,但这也只是八王爷醉后的一次错误,自己虽然地位低,但貌容不差,这嫡福晋和其他福晋们也是看不起自己,不然连自己现在的名字都不知道,动不动就张氏,张氏的。连自己都认为自己没有名字,只叫张氏。说与不说,该怎么办。不说,这弘旺万一有什么事,自己肯定会后悔死。这可是比自己的命还值钱的呢!说了,得罪了锦玉,怎么办。她现在怀着孩子。至少这生产之前,她肯定不会有事。这锦玉进府不到一年,这府里的两位侧福晋,四位庶福晋,已经都相继去世。两位侧福晋,一位不小心掉进了井里,一位吞金自杀。四位庶福晋更是死得莫名其妙,一名吃饭噎死,一位走路摔死,一位被针扎了一下,得了破伤风而死,一位更是掉到了河里淹死。现在府里只余下了嫡福晋和一位和自己一样地位底下的滕妾毛氏。前几天,惠妃认为八王府冷清,想多抱点孙子,孙女。想给八阿哥添几个福晋,可一听说到八王府当福晋,格格,千金们都吓得纷纷嫁到比自己嫁更底的一些人家。京城随后到处传着八王府中夜晚死去的福晋们都纷纷回来,在府里走来走去。
“说吧!姐姐,张姐姐,你还不说。你不说,万一弘旺有一天,真被害了,你后悔都找不到地方去哭!我虽然不如你,只生了一位小格格,但我是豁出去了,不过我是实话实说,嫡福晋一向待我们不薄,她这人虽然没生孩子,但有一是一。把我们的孩子都当成她自己的亲生孩子。就算我们有什么事,至少孩子们是安全的。你不说,反正我刚才说的都是事实。我问心无愧,这证据都摆在这了。”毛氏一向性格懦弱,但今天却大义凛然,这次要不是毛氏阻止了锦玉,锦玉恐怕已经下了手了,这锦玉,平时就看不起这些个小妾,觉得自己的地位跟她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平时她们看见自己总是躲的远远的,进府来她们跟自己说过的话不下十句。毛氏说的,不过是猜测,又没有证据。自然就不害怕。看看她们也没有惧色,说,“毛氏让你说,你就说。说你看到了什么。一五一十的说,没有看到的,可不许乱说。该说的话,不仅你会死,连你的儿子弘旺也会死。”这锦玉这三个月来一步一步探着,在她母亲的帮助下,先是害怕,后是觉得什么都不是。这些个福晋,有些死得与她有关,有些倒还是真与她没有关系。只是她们平时欺负她,亏心事做多了罢了。自己不过是正当的防卫。
“容锦玉,你真是胆大包天了!你敢威胁。我还在呢!咳咳咳……”这八福晋本来看着锦玉表面温顺,这侧福晋们庶福晋们一个个死,也查过原因,但查不出所以然来。又忙着帮八阿哥打通关节。拉扰人脉,忽略了府中的事情。把她养为患了。厅内的各种证据,都满满的摆了一桌子,虽没人证,但物证都吻合了。
“嫡福晋。嫡福晋,我现在一定要说,以她的嚣张。我今天不说,她肯定会为难弘旺的。她,她在毛氏送给弘旺吃的甜汤里加了紫苏叶和微毒。这毒叫做骨无痕,以前是猎户药老虎的。为了皮相好看好卖,才下这毒。吃了看不出任何原因来。但在头上皮肤上会现出一层红斑,几个时辰后就淡化了。自然也就找不到原因。”这张氏下了好大的勇气,报着必死的决心才说出来。这锦玉一下子被识破了,阴谋。吓得站都站不完,哆哆嗦嗦起来,“你胡说。你胡说。”她身旁的茶杯被她无意识的打翻在桌子上,又赶忙故作镇定。把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我怎么会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才说,真是我干的,杀了那么多的福晋,怎么没有一个人来做证。连个人证都没有,就定我的罪。这也才荒唐了。这八王爷回来,让他评评理。”锦玉看看嫡福晋说。
锦玉的这些话直接惹毛了毛氏,“你,这弘旺只是个小孩,才四岁,就因为他不小心撞了你一下,把你的衣服弄破了。你就骂了他几句,他只是一个小孩,在你的饭里撒了一些泥巴!他也只是好玩,那么明显的泥巴,你看到了,不吃,再换碗就可以了。可你找了他半天,翻箱倒柜的,找到了。你打了他几个巴掌,那就算了。就因为他说一了一句,你把数福晋推进井里的戏语。你就起了杀心。”毛氏哭诉着,这一项项指控,让她无法狡辩。
安嬷嬷去了容府刚回来,手中捧着一匹碎花面,轻薄的面,全锦柔质,是佩心小姐送给锦玉福晋的,这些布市面上很难买倒,用来做小孩子的衣服是又舒服又轻薄,正笑呵呵的往王府走,行了没到一进,就被一个小太监拦了下来,“安嬷嬷,安嬷嬷,不好了。”在她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些话。安嬷嬷脸色立马大变,忙吩咐道,“赶快传书给容夫人。”布掉在地上也不知道,急匆匆地又喊回了容府的马车,坐着直奔大学士府。
小太监把小鸽子扔飞到空中,口里念着阿弥陀佛,这小白鸽是受过训练的,聪明得很。绑着的锦书,又轻又稳。它一跃而飞,轻巧的拍动着小翅膀,扑拉拉的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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