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拿着整叠帐目本,穿廊过厅,延着小花园的小径左拐右拐拐进了洛府的后院东厢房。“大少奶奶,甜纯公主把嬷嬷打了,已经搬到府里来了。现在正在整理,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蜻蜓问佩心,佩心停下手中的湖州毛笔,抬头看到蜻蜓把帐本放到案上,说,“你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去帮着点。这件事,大夫人知道吗?”
“大夫人知道,只让管家送了些贵重的礼到襄嫔宫里去了。大少奶奶,我不明白。这大夫人为什么要送礼给襄嫔娘娘?”
“这公主府的管家嬷嬷是襄嫔的奶娘,公主把她打了,不是得罪了襄嫔了嘛!这大夫人送点礼也是正常。”说完见蜻蜓还站在旁边,就问,“还有什么事,一起说完。等下我整起帐来,又没时间听你说话了。”佩心拍拍桌上的帐目,这些帐目登记的乱七八槽。这容府的帐目都是大娘管的,她把帐做的乱七八槽,从里面扣走了三万多两的银子,想想是替锦玉在打点。这爹那边又不好说,但帐目是自己管着,这两天,要去宫里见一趟父亲。不然这帐目再这样下去,这容府的财务都是负盈利,还亏损的。
”大少奶奶,二夫人说晚饭要不要准备大少爷的那份。”蜻蜓又说,看佩心神情有点疲惫。
“让二夫人先预留一份先热着,你让人去雍亲王府看看,看看大少爷什么时候回来。”这洛子豪一般去到雍亲王府,一般回来的时间都不太晚,总会有交待。今天匆匆出去,说是去了雍亲王府,还没回来。也没派人回来交待一声。不像他平日里的为人作风。
蜻蜓再回来,手上多了一束玫瑰花,佩心抬头看这花,鲜艳欲滴,这刺还没去掉,花瓣上留着微露,笑面如花地说,“大少奶奶,这花漂亮吧!我知道你喜欢玫瑰花。”
“这花不错,挺新鲜的。你买的。”佩心问。
“没买,是在东厢侧院的过道里剪的。”蜻蜓说,佩心也没怎么放心上说,“找个花瓶插起来吧!小心刺,这玫瑰虽然漂亮,刺却特锐利。”
正说话间,这洛子豪气冲冲地推门进来,质问佩心,“佩心,这花是你让剪的。”看他这样子,这花好像不能剪,蜻蜓怕是自己惹了祸,怕连累了小姐,忙解释说,“大少爷,这花,这花长得好看,我看它在过道里长着,经常把府里人的裙子,衣服扯到弄破。大少奶奶又喜欢玫瑰花,我才剪了,才剪了几枝。大少爷,不喜欢,我以后不剪就是了。”说得颤颤抖抖,这洛子豪的样子像只饿虎,好像一不小心说错话,就会被吞下去一样。
洛子豪一字一句的说出来,眼晴一刻也没离开佩心的脸,“你知道我喜欢玫瑰花,这玫瑰花是我为雅兰种的,你就让蜻蜓去剪。你是故意的。”
“对,我是故意的。我知道他是你跟雅兰的订情玫瑰。我才去蜻蜓去剪的。”这洛子豪真是不讲理,这玫瑰,这破玫瑰谁知道是谁种的,又没有在上面贴标签,就剪了几只,有必要生那么大的气嘛!出去,没个交待,一回来就气呼呼的指责别人。
听到佩心承认了,跟他心里想的一样,他一把抢过蜻蜓手中的玫瑰花,也不管这刺不刺的。携花扬长而去。
“大少奶奶,我真不知道这花是大少爷不让剪的。如果知道,我就不剪了。”蜻蜓委屈地解释道,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流,佩心心疼的说,“蜻蜓,不用理他。他是发神经了。这花我都不知道是他不让剪,你怎么会知道。不知者不为罪。”佩心安慰起蜻蜓来,这蜻蜓怎么也是自己的贴嫁丫环,他如此无礼,平时待自己还算客气,今天怎么了,吃了火药了。
“哎哟!”佩心帮蜻蜓上了药,用纱巾包好,说,“疼吧!这些天你就好好在休息。放你几天假,想干嘛,就干嘛!想容府的姐妹们了,就回去住几天,也没关系。”
蜻蜓看看佩心,说,“大少奶奶,你真不怪我。”佩心微笑着点点头。
“大少奶奶,你真好。我们是下人,受点委屈都是正常的。但跟着你,却是我当下人的幸福。大少奶奶,我本来不想说的,看到大少爷还这么重视雅兰公主种下的花,对你也只是客客气气,没有夫妻间的亲昵。我就说了,前几天,我去公主府送东西,回来,在门口碰上大少爷抱着雅兰公主上了马车,看样子,那雅兰公主好像是醉了。大少爷只说把他送回去。可大少爷到第二天才回来的。我想这大少爷以前在雍亲王府也有时常过夜的习惯,怕是在王府,不敢告诉你。但今天大学士府里的丫环红红在菜市场说,洛大少爷在雅兰公主的房里过了一夜。看她说的样子,也不像是假的。”听说这蜻蜓的这一席话,说,“蜻蜓,这些话,说一遍就好。不要再去告诉其他人知道。千万不要告诉我爹。我自有分寸。”嘴上如此说,心下酸酸难受,这洛子豪明显得旧情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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