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突破瓶颈的”尹子夜看向仪蓝。【】
“就在一个多月前。”均宏笑道:“应该是被钰少刺激到了,然后在后山不吃不喝闭关了半个月。”
尹子夜再次横了钰铮一眼,幸好他当时不在飞来峰,否则也会受到严重的刺激。毕竟,见到钰铮时,他已经走到武士高阶,这是一码事,亲眼看着他突破,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多亏有飞来峰的灵脉滋润,否则也不应该这么快的。”钰铮道,随后看了看凌馨儿:“先生,这位是……”
“我媳妇。凌馨儿,你叫她凌姐也行,叫她嫂子也行,叫她嫂子也行……”
凌馨儿脸色微红,换成没人的地方,她肯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尹子夜,可现在人这么多,她必须要温柔一些,至少不能让人在背后议论她的不是。钰铮可是一个非常正统的乖孩子,没办法接受太另类的东西。所以,还是微笑着对凌馨儿说道:“见过嫂子。”
“你就是钰少爷吧怪不得他天天把你挂在嘴边,说你天纵奇才、无人能比,果然不假。”
“哪里、哪里,先生谬赞了。”钰铮急忙道。
“您就是均叔吧”凌馨儿冲着均宏躬了躬腰:“子夜说,有您坐镇飞来峰,他才会真正放心,要不然他怎么都不敢出来乱走的。”
“均某不过是一介老朽罢了。飞来峰能有今曰盛况,全靠先生,还有大家的努力。”
“仪姑娘,又见面了。”
“见过夫人。”宝蓝笑道。
“好了,你们别在这客套了,我们回山。”
回到山后,赵天佑告诉尹子夜前些日子他在惊浪城里发现了一件事。就在不久前,惊浪城里举行了一场拍卖会,在拍卖会上,有人拍出了一颗鸿蒙天蚕蛋。蚕蛋一经出现,就被一群神秘人拍走。据说,那神秘人跟惊浪城里的王家有些关系,是王家给他们做的保。此蚕就是以鸿蒙道人的名号命名,因为这蚕只有他一家拥有所以叫鸿蒙天蚕。鸿蒙天蚕孵化后可吐蚕丝丝可制衣,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任何神器都伤不得半分。但是鸿蒙天蚕的食物很特别,鸿蒙天蚕需要吞噬天地间一切奇虫,唯有如此它才能进化。
尹子夜想到这里瞬间一喜,随着自己实力的进步之前在起源森林中得到的毒尸甲虫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况且,他们进化需要的资源太多了,远不是尹子夜目前所能承受的,倒不如成全了那鸿蒙天蚕。这段时间,赵天佑他们一直都在研究鸿蒙天蚕,所以对于它的一切倒也了如指掌,毕竟古书上时有记载,只是大家都以为鸿蒙天蚕已经灭绝了,毕竟鸿门天蚕只有鸿门道人有,而且似乎也只有一只。这天蚕该怎么孵化?一日三次以精血滴之九九八十一日蚕卵便能孵化,一定得每日三次并且不能中断。如果没用精血,鸿蒙天蚕不能孵化。如果用他人的精血效果沒有那般好,同样这蚕孵化之后也不会听主人的话。
这一天,尹子夜身着黑色劲装,头顶着一个大斗篷,来到了惊浪城。稀疏的行人从这里路过,看到他后,都会被吓一跳,然后匆匆走开,因为他的打扮怎么看都不象好人。这一次,他是一个人来的,和以往一样,他总是习垩惯把最危险的任务,背负在自己身上。均宏的实力虽然比他强,但少了一条胳膊,特征太明显,钰铮不适合做这种勾当,尹子夜不清楚这件事幕后会牵扯到多少人,必须尽可能的保持小心谨慎。
前街响起了一阵鸟鸣声,两长一短,尹子夜整理了一下衣物,慢悠悠向外走去,那是信号,惊涛城黑市的拍卖会已经结束了。他拐上长街,远远的,看到人们正络绎不绝的从商行里走出来,他们都是惊涛城的大人物,闲杂人等,也没资格参加拍卖会。商行门口停满了马车,还站着百余名服饰各异的修士,有的修士在向里张望着,还有的修士在侍候自己的主人上车。
尹子夜的脚步放得很慢,在他接近商行时,身侧的角门突然开了,一个挑着扁担的老货郎走了出来。接着,前方一辆刻着一匹白狼标志的马车,车帘被人挑起,一个皮肤白皙、鹅蛋脸、相貌很美的女孩从车窗内向外看来。下一刻,那女孩笑了笑,眼神有些无奈,似乎在告别,而那老货郎露垩出了悲凉的神sè。仅仅是一瞬间,车帘放下了,老货郎也挑着扁担,向相反的方向走,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尹子夜突然感觉到冥冥中动了一动,随后想起,那是商行的角门,刚刚在开拍卖会,怎么会允许一个老货郎出入。不过,理智在告诉他,不要在这种不相关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他继续慢步向前走,但越走心里越是不舒服,似乎自己犯了错误,或者违背了什么。
尹子夜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夜空,随后轻轻吁出一口气。气息向一个地方飘飘摇摇的吹去,一朵将要凋谢的梅花被风儿吹离枝头,吹上高空,接着又翻滚着落下,无巧不巧,正好落在那老货郎的担子里……这一刻,尹子夜突然觉得自己舒服多了。他说不出具体的感觉,好像是,一个必须被改变的命运节点,已经完成了改变。重新迈开脚步向前走,走过商行的大门,有不少修士用jǐng惕的目光盯着他,尹子夜保持沉默,继续向前走,靠着过人的洞察力,他竭尽所能的记录着那些马车还有修士们的特征。快走到街尾了,尹子夜看到一个院子外挂着三只艳红sè的灯笼,他推开院门,缓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没人,他直接向正房走去,接近房门时,里面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什么人”
尹子夜没回答,推开正房的房门,里面站着一个脸sè苍白的中年人,他看到尹子夜,紧张的向后退了一步,喝道:“你是什么人”
尹子夜翻开手,手中多出一块玉佩,随后他把玉佩扔了过去。那中年人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片刻,松了口气:“大当家怎么没来”
“他不方便。事情做妥了么”
“我已经把草籽放进去了。”那中年人急忙道。
“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不会的,水晶匣子里铺着不少新鲜的青草,谁会注意一粒小小的草籽呢。”那中年人道。
“你确定把草籽放进去了,可我为什么感应不到波动”
“您是……万妖域的修行者”那中年人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他不能随便问问题,又道:“可能是那水晶匣子有些古怪,能屏蔽灵力波动。”
尹子夜默然片刻:“是谁买下了鸿蒙天蚕?”
“不认得。以前从没见过,是王家替他们作保,他们才有资格参加拍卖的。我倒是问过王家的朋友,但他也不太清楚多,只知道他们是从北边来的,要过京北渡,走得时候也要从京北渡走,对了,他们的马车很好辨认,上面有白狼的标记。”
尹子夜脑海中闪过那个女孩的面孔:“好,没别的事了,刘大当家让我转告你,找个理由辞了这差事,你提心吊胆做了这么多年,也该带着老小回暗星城享享清福了。”
“是。”那中年人恭敬的应道。
“京北渡怎么走”
“沿着大道一直向北,很容易找到的。”那中年人道。
“马呢”
“在后院。”
尹子夜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向外走去,到了后院,从马厩中牵出早已准备好的马儿,走上街道。
本想利用已经极为强大的感应力,追踪那鸿蒙天蚕的卵,现在出现了意外,灵力波动屏蔽了。幸好,王家和买下鸿蒙天蚕的买家有联系,实在不行,可以找王义帮忙,查出鸿蒙天蚕的去向,但这属于不是办法的办法,因为他不想让王义知道太多的秘密。尽管接触的次数不是很多,可他已经对王义做出了一个模糊的判断。那是一个极为刚强的、习惯了自己做主的人,偶尔合作一次倒也无妨,但不可能让王义像仪蓝他们一样,加入飞来峰的阵营。
尹子夜一边走一边在脑海中快速回想着从商行门前走过时的场面,那辆刻着白狼标记的马车好像很沉重,压得石板咯吱作响,护卫马车的修士,褡裢里都装着不少东西,一个念头闪过,他们是想在买下鸿蒙天蚕的卵之后,马上离开惊浪城应该没差,如果只是来参加拍卖会,没必要随身携带那么多东西。想到这里,他立即翻身上马,向北方驰去,接近惊浪城的北门时,他故意拖延了片刻,果然看到车队远远行来。
快马加鞭,一路向北,差不多跑了两个多小时,到了后半夜,终于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渡口,出乎意料的是,这么晚了,河边还有渡船在接客。尹子夜脱掉斗篷,露出了里面黑sè的劲装,随后驱马向渡船驰去。听到马蹄声,一个面罩寒霜的修士跃上船头,向尹子夜这边看来,随后眼中露出失望之sè,也没理会他,继续向这边张望着。
“小兄弟,要过河”船上一个老者笑眯眯的叫道。
尹子夜点了点头。
那老者吆喝一声,便有人把长长的踏板放了过来,他牵着马儿走上船头,眼角从那修士腰侧扫过,那里也有白狼的标记,随后他笑着向那老者说道:“老伯,这么晚也没休息啊,我还以为自己得在河边吹上一夜呢。”
“往常这时候可是没船的。”那老者笑道:“我的船一直等在这里,是要接一批客人。”
“我没有打扰到你们”
“没事没事,他们又没说要包船。”那老者道。
那站在船头的修士想要说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此行危机重重,他不想惹麻烦,而且尹子夜晋升为武士之后,眉宇间逐渐沉淀、凝炼出了一种独特的气质,那修士常年在各处奔走,颇有几分见识,一眼就看出尹子夜此人不是好相与的,只能保持沉默,如果换成其他人,他早就逼着船家把人赶走了。
“老伯,给我找个地方,我想休息一会,这一路可把我累坏了。”
“好的。小兄弟,我也不多算你的,一人一马,共一枚金币的渡钱,现在么就是这个价,冬天的水路不大好走,经常有冰块从上游飘下来,走走停停、躲躲闪闪的,到对岸怎么也要一个多小时。”
尹子夜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金票,递给那老者,那老者接过金票看了看,不由大喜,让船工把尹子夜引到下面去休息。
差不多睡了两个多小时,他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侧耳听了听,感觉船儿在动,也就是说,车队到了,渡船已经起锚。
尹子夜轻轻叹了口气,佛经极大的影响到了他的心态,说起来往rì无怨、近rì无仇,他不想伤及无辜,但鸿蒙天蚕的卵他又势在必得,所以心中有些为难。就在矛盾之中,船儿突然震动了一下,旋即船上响起一阵喊杀声,以他的感应力,能感应到三个武士级的修行者正从三个方向逼近,而在这艘船上,也有两个武士,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在此说一下,昨天打错字了,钰铮是丹境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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