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拴住她,岂能管用?
被她想办法挣脱了,还不是到处去撒野?
安隐宠得住她,哪里降得住她?
要是没穿越,杨琪能上上小网、打打游戏、逛逛大街、找找乐子。【】这里可是一千多年以前,压根儿就没有现代化娱乐,她只能带着猎奇的心理自娱自乐,有时候就跟冒险一样。
不然她怎么会跟安隐找来的师父学习武功,有那个美国时间,她还不如去上网打游戏呢!可这里也得有那个条件才行啊……
难道她终于逃离了女**‖丝的恶习,跳进了白富美的怪圈里……
杨琪正胡思乱想,忽闻耶律斜轸轻咳一声。
她望了过去,只见斜轸斜眼瞄着她。
“听安隐说——”斜轸的眉梢渐渐染上喜悦之色,神情与目光也柔和了许多。看杨琪摆出认真听讲的态度,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跟师父学了功夫?”
“不过就是学了几招拳脚功夫。”杨琪这小小又软绵绵的拳头,打在人身上就跟弹棉花似的,霸凌弱小还可以,对付比她强的人就不行了。
“耍几招给本王瞧瞧。”
杨琪咧嘴,要不是看他有身份有地位,而且周围还那么多人,她早就揪一把草丢他脸上了。
耍几招给他瞧瞧——当她是猴子么!
“我才不要!”杨琪态度干脆,也略显强硬。
杨琪当众拒绝耶律斜轸,这跟往他脸上丢草没啥两样——对他来说,可都算是奇耻大辱。
斜轸倒是习惯了杨琪的无礼,旁人却大惊小怪,担心杨琪那小脑袋还能安稳得待在她脖子上多久。
周遭一片沉默,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大家似乎都在等待斜轸如何发落杨琪。
那丫头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安隐察觉异样,暗地里使劲,手钻进披风下,在杨琪腿上拧了一下。
这不轻不重的惩戒,杨琪还不至于为之跳脚。
安隐面色微愠,眼含责备。他声音极轻,却明显透着怒气,“难得来一趟,你就给大王助助兴怎么了?”
他跟斜轸可都是放着最妩楼的美酒佳肴与漂亮姑娘,特地大老远跑来这望月坡,也不想想这都是为了给谁作陪!
杨琪扁着嘴,显得十分不情愿。
她借口道:“人太多了,我不好意思。”
比这还不好意思的事情,她做的还少么?
斜轸没有强人所难的意思,安隐自然也不会硬逼着杨琪。
不过有人可不会善罢甘休——
想起之前夜市上被杨琪羞辱,隆庆着实心有不甘,又见杨琪对叔公无礼,他岂会坐视不理?
眼下不正是教训这丫头的大好时机么!
隆庆阴恻恻的笑了笑,收敛起得意的态度,忙从草地起身,自告奋勇:“叔公,就让我来做她的对手吧!”
此话一出,众人都惊讶的看着他。
别人不知道隆庆与杨琪的纠葛,还当隆绪不清楚他这个弟弟的企图么?
“隆庆,坐下!”隆绪阴沉着小脸,一声令下便让隆庆噤若寒蝉。
隆庆贵为王子,却扬言要跟一个小丫头一决高下,确实有**份了。
隆庆本想逮着机会公报私仇以泄私愤,不料却被杨琪趁机奚落了一番。
“小小年纪就好勇斗狠,有那个精力,还不如回家去跟你父母亲大人多撒撒娇呢!”
跟他过招?当她傻么?
杨琪心中哼哼,隆庆好歹是大辽二皇子,从小就训练有素,文武骑射样样没落下。何况他吃香喝辣,可谓成长茁壮,而杨琪乃一介手无缚鸡之力弱质女流,又体虚多病,她跟隆庆比试,只怕占不到便宜。
被当众羞辱,隆庆气的脸红脖子粗。
安隐闻见气氛不对,忙喝责杨琪,“怎么说话呢!他可是二皇子!”
二皇子怎么了?就非得宠着他、惯着他、让着他?
杨琪满腹牢骚,却也不是不懂安隐的难处。何况安隐频频朝她使眼色,她也心领神会,最后放软了语气,向隆庆请罪:“民女无礼,请二皇子恕罪。”
隆绪看一眼气呼呼的隆庆,心知他这个弟弟脾气暴躁。若他此时开口,只怕会失去理智,扑上去咬住杨琪也不无可能。
隆绪替隆庆代言:“无碍,舍弟顽劣,还请姑娘海涵。”
杨琪瞪圆了眼,她实在想看清楚这位大辽的大皇子到底有几岁。她甚至有一种冲动,很想冲过去抱着他的肩膀,问他是否也是穿越来的……
被人直勾勾的打量,隆绪还是头一回遇到,就是感觉不怎好,似乎被对方当成了怪物一样。
安隐还真怕杨琪会接受隆庆的挑战,这两个孩子无论谁受伤,怕后果都会乱作一团。
见斜轸似乎怏怏不快,安隐再次鼓动杨琪,不过这一次是恳求,“琪琪,你就耍一套功夫,让大王高兴高兴。”
即便成了安隐的干女儿,也没改变耶律斜轸在安隐心目中排第一的这一事实。
杨琪早就认清了现状,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不情愿表演是一回事,有没有表演力又是另一回事。
杨琪左顾右盼,周围耳目太多,她只好贴近安隐的耳朵,小声说道:“干爹,你糊涂啊!你那大王存心就是想让我出丑!”
杨琪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安隐怒目而视,低斥:“胡说什么!大王怎么可能是想让你出丑!”
“你也不想想,我才学了几天的功夫。而且师父教我的都是基本功,我还没入门呢。你叫我耍什么去?”学武又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哪里那么容易就能成功!掐着指头算算,杨琪拜师还不足一个半月,即便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废寝忘食得日夜练功,也不可能学得有模有样。何况她每天习武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
安隐听得一愣,现在才明白过来杨琪不过是半瓶子醋。
她不肯站出来晃荡,索性承认自己“一瓶不满”得了,干嘛还非要徒惹出来那么多是非,这不故意给人难堪么……
纵有一肚子气又如何,安隐只能苦苦哀叹,“你这丫头,干爹真是白疼你了。”
杨琪也不忍扫了他的兴,只好委屈自己,“好嘛,好嘛——”
她不情不愿的从草地起身,走到斜轸跟前,在他面前站定。
她抱起拳头,双脚站稳,屁股一沉,扎起了马步。
满座寂然,众人注目,等待她下一个动作,可杨琪始终就这蹲马步的姿势。
挺胸抬头,目光平视前方,杨琪整个人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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