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台一侧的门打开了。【】
游梓萱等人把目光投向那扇门。
原本就很安静的现场,气氛更加沉重。
穿着灰蓝条纹囚服和橙色马甲的路等之,被两个工作人员一左一右地“护送”到被告台上。在台上站定后,尽管看不见,路等之还是朝着观众席,微微颔首,希望那些来支持他的人放心。
看到路等之的一瞬间,游梓萱的心一下子就安稳了。
书记员清点了相关人员之后,法官团列队进场。
审判长入座,敲响法槌。扎扎实实的一声“咚”,让全场人都切实感到了法律的庄重。
“正式开庭”审判长宣布。
简述案由,介绍当事人及审判人员,再确认了当事人的各项权利义务,庭审就进入了实质的环节。
公诉方就路等之参与走私医疗物资、潜逃拒捕、要挟人质等情况进行了控诉。内容基本上也前两次庭审无甚分别。这段控诉,游梓萱都快会背了。一想到路等之承受着这些罪名,游梓萱胸腔发酸。
路等之坐在被告席的铁栏里,手腕铐着铁铐,抬头挺胸,气宇轩昂。游梓萱请来的律师告诉他,在法庭上要表现出良好的精神面貌。不过,即使律师不说,他也会这么做。
他不会畏畏缩缩,也不必做小伏低。他只是平静而认真地听着这段控诉词,连表情都没有变过。
路等之的律师被获许发言。
律师向法官们申请,允许重要证人提供证词。
这位重要证人,正是游梓萱踏遍千山万水,排除万难找到的。
“洪菊英女士,你的儿子吴林在泰国执行任务时,被路等之先生的岳父杀害,这件事您知情吗”
“知情。”
证人席上神情哀伤的妇人,就是那名被枪杀的中国刑警的母亲。游梓萱找到她时,她还沉浸在儿子死去的悲伤里,几欲崩溃。听说游梓萱为那个杀人犯的女婿而来,将她推下楼梯,导致她骨折住院。但洪妈妈毕竟是个善良的妇人,到医院照看游梓萱,直到她出院。游梓萱出院后,日日登门,陪她散步,帮她做家务,给她读书读报
“在案发之前,您听说过路等之先生的名字吗”律师问道。
“听说过。”洪女士点头。
“从谁那里听说的”
“我的儿子。”说到“儿子”两字,洪女士依然难以抑制自己的悲痛,几乎哽咽。
律师又问:“您的儿子吴林,如何评价路等之先生”
“正直,公正,是个了不起的年轻人。”
路等之的眉毛挑动了一下。他并不知道吴林是这样看待他的。他以为,他们仅仅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而已。
律师的语调明显地提高了:“案发之前,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儿子曾经说过他们有同一个目标,是同志。”
“您的儿子当时正在执行什么任务”
“就是在查杀他的那个人的事。”
“那个人是不是泰国的吉雅田撒库医生”律师的语调压低。
“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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