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与眼前的美景相比,倒觉得这诗词正是对景了。
正值阴雨天,我自执伞倚立白依桥,桥下绿油油一片在水雾中犹如仙境。
只不过想起当初与弘昼莲花池内摘莲跌入池中的之事,忍不住嘲笑缘分捉弄,当初胤那句:“看来我要早点把你嫁出去!”如今想来觉得逗趣之极。
“我们忙的前襟不搭后背,你倒是乐的自在?”,正偷乐不知胤祥何时上的桥?
闻言我自指着荷花池内,乐道,“蜜蜂蝴蝶生情性,偷眼蜻蜓避百劳!”。
胤祥见我如此笑哼道,“我可没有你这么雅致闲逸?”
我自向他看去,只瞧见他虽然面色无常不过低眉时那一眼落寞却让我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烦心事啊?”
闻言,胤祥回望我一眼笑道,“也没有就是最近比较忙,也没有空顾忌你,所以来打个招呼,免得你记仇?”
听胤祥的话明显的不是实话,我嗔怪到“你要是不说,我可走了”
胤祥见我要走,打趣道,“瞧你,人家都说怀孕的女人脑子会变笨,可你的脑子依旧这么好使”
话至此处他见我盯着他不放,回身向荷花池内望去沉道,“弘时最近越来不检点了,皇兄正为这件事发愁,如今,皇兄成年的孩子中对他的期望一直很深,可是他却不争气”
闻言我终于知道胤今天为什么不开心了?我道,“他又做了什么事情吗?”
“弘时挑拨弘历与皇兄的关系,如今他的行迹更是一点也不隐藏,如今更是对谁都是肆无忌惮”
听着他的话,在想想如今已入六月,还有二个月弘时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了,他的死跟他现在的状态应该是有莫大的关系的?
我道“弘时平日里跟咱们不亲近,如今一贯护着他的人都去了,他更是没有依靠,皇上对越是管教,他就越是觉得是束缚,越是觉得咱们是对弘历的偏心,典型的一个被嫉妒心蒙蔽了双眼的孩子,不过他都二十几岁的人了,如果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谁还有办法救他呢?”
胤祥闻言深看我两眼,道,“他这么做,即伤了自己,又伤了皇兄,还伤了弘历,这样的伤人不利己的事情,他倒是意犹未尽?”
“我一直很好奇,弘历被刺杀一事为什么处理的如此隐秘呢?甚至从未听你们任何人提过?莫不是??”
胤祥见我这样问,稍思忖道,“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毕竟是他阿玛?即使知道此事与他有关总是要顾念几分”。
“这不是皇兄一贯的处事作风?没有想到弘时难得有这福气,却不知道珍惜?”
这话倒是真的以胤处理胤等人的辣手之势能轻饶弘时已经实属难得?
我虽痛心还是隐忍不发,回道,“他不过就是一个处在叛逆期的小孩,希望他好自为之吧?”
胤祥闻言暂时受了心事,笑道“你倒是说的实在”。
不是我说的实在?而是我实在不想多提弘时的事情,我道,“好了,你可是皇上的顶梁柱,若是看到你为这些事情难过?皇上会不开心的”。
胤祥闻言笑指着我道,“你啊,这个节骨眼上也不忘拿我说笑?”
雨过天晴,毒日头跳出时有些让人招架不住。
而景熏园自从入夏,巧儿便变着法的准备膳食,说怕我天热心堵伤了脾胃,到时候又要担忧许久。
正一旁品着巧儿刚刚送上的珍珠圆子,却见胤礼一身清瘦而来,我微楞许久不见他,他面色竟然差得这样?
“来了”我自招呼他入座,胤礼向我看来“再过两三个月,我又要得一个侄儿或是侄女了”
话至此处想到过不了多久一个小生命就要降临,心里安慰许多,“你家澈儿是哥哥,日后一定会护着妹妹的”
胤礼闻言轻笑道,“这个是肯定的”
我知道他不愿多提其他怕我胡思乱想,我自道,“素素可好?”
“我们都好,倒是你大病一场要好好保养才是”
闻言我自向他看去,一贯风趣惯了的乍一看他满面轻描淡写,没落的好似第二个胤,心中微疼,“莫要恼他”
胤礼闻言心中明白我所指何人,回道,“我们两个打小在一起,有些事即使我不明说你也是明白的,我不会恼他,但会敬他”
“你也不必执着事情的起因原始,有些事时候到时候你自会知道”
我虽然不知道,胤与胤礼之间猜忌的是否我全明白?但是我至少有一点我知道,他们兄弟间的关系不会一直这样,“我明白”胤礼在景熏园处与我寒暄许久才走,与往日不同的是?他成熟了,很多事情,不像以前那样不知轻重?
一向爱玩闹只觉得他会一直没心没肺的长不大,其实现在他已然有了男人的一面担当和冷静笃定。
本以为送走胤礼,景熏园要安静许多,没有想到胤礼前脚刚走,后脚弘历便进来了。
“姨娘”
自弘历受伤后,这还是第一次他单独来,我有些意外的向他身后看去,见没旁人,“来了”
弘历一袭青葱色长袍,腰间系着墨龙盘丝锦带,容光焕发笑起来只觉得单纯很多,“再过两三个月我要有弟弟或是妹妹了,姨娘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闻言我只觉得这话略耳熟?又听弘历道,“记得当初姨娘在雍王府时,我就盼着思念出生,只可惜时移世易有些人和事终究回不来了”
闻言,时移世易四个字真的很是恰当,人和事?比如胤礼和胤?想到此处叹道,“是啊,有些人再也回不来了”
弘历闻言细看看我的神色,“姨娘此话?说的别有深意?”
听他这样问?我自我批评怎么好在他面前胡说?话锋急转道,“你上次受伤你额娘担心坏了,若是得空要多陪陪她。”
弘历见我如此许是已经习惯我的一贯作风,道,“身上的伤好在有宫里的御医在,早就好了。”
“至于我额娘她的心思我懂的。”闻言我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你要记住这句话,不要让她为你多忧心”
弘历闻言笑嘻嘻道,“弘历知道”
我俩自见了面话题没有听过从他自己说到弘昼,自弘昼说起他的叔伯?
这些话题虽然陈旧,但是说到以往一些事总是开心的。
“刚刚遇到十七叔家的福晋”,弘历话至此处骤然停了话题,只顾盯着我欲言又止!
见状我自不懂他几个意思?弘历架不住我的眼神,复又说道,“十七叔他?要去云贵边界任职”
闻言我心中大吃一惊!云贵边界?“什么??”
弘历见我如此惊愕,后悔道,“十七叔现领工部,而云贵边界是兵匪猖獗之地,十七叔之前在西北剿匪立了头功,皇阿玛便差遣十七叔前往云贵边界剿匪”
“想来福晋是来向皇额娘求情的??”原来如此!张素素很少入宫,即使入宫胤也不许我俩相见,虽然我因为此事找过胤要过说法,可是终究还是抵不住他的心结!
“你知道你十七叔什么时候出发吗?”
弘历闻言回道,“过几日就要走了”
我自端坐一处心里各种盘算,弘历道,“姨娘可别有什么主意?若是皇阿玛知道此事是我告诉姨娘的,只怕要剥我一层皮?”
闻言我自向他看去,只见他一脸无辜的正盯着我看,心中无语他自小灵力,一提起胤便成了这样,鄙视他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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