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在宫中静坐,脑海中无数次想着昨夜芙蓉树下,一盏宫灯两只身影他们在芙蓉树面有谨慎的样子。【】
莫不是胤禛和巧儿真的有事瞒我?还是我终究多想??
我在榻上静坐了半响,还是忍不住向巧儿问道,“皇上呢?”
一直立在我身旁的巧儿闻声回道,“皇上说养心殿还有折子要批不能耽搁,所以先回养心殿了,不过皇上说晚上来陪主子用膳。”
原来早前胤禛说提前回栾是真的,不过胤禛这会不再也好,我道,“你陪我出去一趟。”
巧儿见我要出门,紧张道,“主子要去哪?”
我细看着巧儿的双眸,胤禛这几日虽然日夜相陪我左右,但是对于思念死因的事情从没有对我多说过只言片语,每每我问起时他也总是打温情牌,或者生气说我孕中多思不好之类的。
而巧儿昨日夜里偷偷的和胤禛碰面,虽然我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但是我看得出她这几天和往日不同。
莫不是她也有事瞒我??想到此处我自扬眉高冷道,“冷宫。”
巧儿闻言惊大了双眸,急问道,“主子还要见她。”
我道,“巧儿你有没有想过思念的事她为何会说的头头是道有鼻子有眼儿的,虽然她目的是为了使我和皇上起嫌隙,可我终究有个疑问要弄清楚。”
话至此处我抻着身子往外走,巧儿见我提步便拦在我身前蹙眉道,“主子”。“难道主子不信皇上吗?”
见状我道。“我信他。所以要弄明白谦贵人怎么会知道思念的事情,她又是从何得知是皇上害了我的孩子。”
“若是我不去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只怕从此心里真的要有嫌隙。”
巧儿急躁起来显得不安,紧握着我的手臂道,“主子知道她是居心叵测就是了,何必在去纠结这些事”,“若是皇上知道主子又去了那地方怕是奴才担不起啊。”
巧儿越是紧抓着我不放,我越是心里猜疑。自道,“你不必劝我,这个人我定是要见的。”
我要走她要留,许是见我去心坚定她以制止不了,好似崩溃的喊道,“主子”,“主子不必去了,人已经不在那儿了。”
闻声我自觉得被人当头一棒,自道,“什么意思?皇上杀了她是不是?”
巧儿见我曲解。自解释道,“不是。皇上只是不希望主子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伤了身子,将徐氏迁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从一开始就该想到胤禛会阻止我再见谦贵人的,我怎么会疏忽了这样一条呢?
听着巧儿说是胤禛将她迁到别的地方去了,能迁到哪里去呢?
我又急又怕,厉声道,“你胡说,是皇上杀了她是不是?”
巧儿见我惊吓的面色微征,就连鼻梁上也冒出了不少细汗,赶忙解释道,“不是,真的不是。”
从胤禛一开始对思念死因的遮遮掩掩,从未正面回应我,再到谦贵人失踪这一切到底还是有关联的。
若是胤禛行得正,坐得端以他的性子,他断不会怕人说三道四。
他提前迁走了谦贵人,一定是想到我会再去见她,是的,一定是这样。
我自觉得双腿好似灌了铅般沉重,又觉得此生要错付什么人,心痛加惊慌一时间身子软的好似橡皮泥一般。
我道,“我要见皇上。”
巧儿最是了解我只怕也想到我已看出什么,自担忧道,“主子?”
见状我呵斥道,“如今你还要拦我?”
巧儿闻声再不敢多话,吩咐了小顺子准备了轿撵,烈日当头,我坐在轿撵上好似一只被烘焙的鱼。
面对胤禛就好似我要从水中走到陆地,明知有生命危险却还是不顾一切。
养心门
我的轿撵才刚落地,高无庸以迎了上来大有殷勤之色道,“哎呦,娘娘您有着身子怎么亲自过来了?若有什么事,吩咐奴才们做便是。”
我自不理会高无庸这一套,由巧儿亲自搀着下了轿撵,高无庸许是看出我面色不好看,一时不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担忧的在我身后轻唤了句,“娘娘。”
养心殿
我自踏进养心殿的那一刻起,便看到胤祥也在,端坐在龙椅上的胤禛许是看出我面色不好,自问了句,“这是怎么了?”
我紧眸子追着胤禛双眸,他一个眨眼一点蹙眉均都落在我眼里,一丝一毫也不曾躲过我的眼眸。
“你们都下去”
胤禛沉声摒退了殿中的奴才,胤祥见我们这副样子惊住了下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我自看着胤禛,他从一进门的欢心到这一刻的暗沉和蹙眉,让我心里大胆再大胆的想象着一件事。
自开口道,“皇上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胤禛紧闭着双唇不语,倒是胤祥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低吼我道,“兰轩,你放肆了。”
我不理会胤祥的反应,胤禛也是,他面上平静眸子定定的盯着我看,我娓娓道,“当日弘晓一时意气与曾静对骂,我怕弘晓会吃亏便前往翠屋和曾静理论,我一直以为当时只有我自己在,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和曾静的谈话皇上和十三爷听了去,从此皇上便有了诛杀吕家的主意对吗?”
胤祥见我知晓吕家一时对上我的双眸时,又忙的低眉不再看我,他最是清楚我当时是怎么大病了一场的。
胤禛一直静静的坐着,他的腰杆一直笔挺,不知是僵直的还是他问心无愧,沉声对我回道,“是。为了折射曾静给他压力这是唯一的法子。”
我自觉得好笑。此事一出便可以告诉我因为什么有了这个主意。为何要在旁人告发时才承认?
我心中只觉得讽刺,有些微疼,鼻尖一酸自是双眸含泪脉脉看着胤禛许久,又道,“皇上既敢作敢当又何必隐瞒兰轩一事多年?”
胤禛闻声忽的一怔,胤祥亦是,他不解的蹙起额头深看着我一时不知怎么搭话。
我道,“当年兰轩落魄恳求十三爷带着思念入宫医治。十三爷告诉我说必将竭尽全力救助我的孩子与危难之中。”
胤祥闻言知道我要说的事情与思念有关,自在我身旁歉疚道,“兰轩,是我对不住那孩子,我.......”
我自微抬手打断十三爷的话,又对胤禛道,“当出思念入宫后三日内,十三爷来到我的住处告诉我孩子的病情已有好转,我喜不自胜感觉像是做了场噩梦已然梦醒。”
“也是从那日起的三天内我再也没有见过十三爷,当时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话至此处我自收了十三爷身上我的目光,转投入胤禛的双眸中。那里黑暗的好似冰冷的深渊不可估计。
我又道,“终于三日之后十三爷来告诉我说孩子夭折了,要带我入宫见她最后一面,但是我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但是我心里很明白,我要见她,即使是最后一面我也要见。”
“后来,我入了宫见了我的孩子,她很乖巧的躺在西暖阁的床榻上,满屋子熟悉的身影,我却谁也看不见唯独满眸盛满我和那孩子往日的点点滴滴。”
“当时我只觉得孩子病重许是我送来的太迟了,所以误了医治的最佳时辰,因此我很自责一度病重几乎丧命。”
“当时皇上说此生错过的日后一定好好补偿,所以兰轩便有了今日,对吗?”
我自将最后一句话说的字字有分量,而胤禛不知是被我伤了还是被自己所伤紧握的拳头发出骇人的响声。
胤祥见我如此叙述,半懂不懂的盯着我道,“兰轩,你到底想说什么?”
闻言我向胤祥道,“十三爷还不知道吧!昨儿我在冷宫里听了一个故事,故事的大概说的就是,我的孩子是被人活活扼杀的,目的就是引孩子的生母入宫与其相见。”
胤祥闻声瞠目结舌,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是胤禛的拳头砸在了书案上,怒不知何起恨不知何处的吼道,“够了、”
见状我自觉得他的那一拳头是打在了我的心头,并且震碎了我的心,我道,“皇上是嫌我故事讲得不好吗?”
“还是觉得于人于己这个故事太可笑?”
我字字珠玑,好似每一个字带着我的鲜血抨击着胤禛的心脏,只听他道,“我看你在病中,这些话我只当从没听过,让伺候你的奴才好生伺候出了事?”
胤禛话还未说完,我已然说道,“皇上也要向对待谦贵人一样对我,那么是打入冷宫还是迁居别处?”,“又或者像是对吕家那样,杀无赦!”
胤禛见我紧追着这话不松口,怒瞪我道,“住口,我们十多年的感情,你全然不念只一味偏信谣言吗?”
胤祥仿佛听懂了我和胤禛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敢相信的对着我们两人看了又看,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我自道,“既然皇上也认定是谣言,为什么还要将谦贵人迁居别处,目的还不明显吗?”
一直沉默的胤祥忽道,“皇兄只是不希望你再受到她的挑衅,你何必步步紧逼不愿相信皇兄。”
我自怒道,“不是我不愿相信,而是你们都做的太明显了不是吗?”
“你们诛杀吕家满族已然让我觉得自己负重累累,落霞和曾静那么信任我,你们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知道了真相究竟是折射了曾静还是我自己。”
我话至此处只听胤禛道,“如此就不要一味挑衅我的耐心和对你的宽容,有些话不是谁都可以说的。”
我自觉得这将近十年间,朝夕相处对我悉心照料,百般顺意的人一时间如泡影似的不见了。
痛苦道,“皇上最好杀了我,也不必告诉我因为情爱所以才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
“我即使自责自己逞口舌害了吕家满族,也不至于日日愧疚到亲手送了自己孩子的性命,若不是我强行将她送进宫里来她就不会死,终究是我害了她。”
话至此处我自觉得难过,又觉得头重脚轻踉跄间被胤祥扶住,他道,“兰轩当时思念病逝时皇嫂也在、、、”
胤祥才说到这里,胤禛以冷若冰霜的拦道,“够了,朕的事情无须在多解释。”
无须再解释,那是我们的孩子一条鲜活的性命,你竟然说无须再解释?
我自觉得心被掏空,鲜红的血液极具在我的胸腔却无处可去,我自无力支撑自己呆呆傻傻的看着胤禛接下来要什么?(未完待续。。)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