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
虽然弘昼非常不愿意我离开贝勒府,又因为胤禛在场不好再说胡话,说什么有人要对自己不利,可是我临行前,他眸中满是不安的样子还是让我即便回到宫中也不能从脑海中抹去。【】
我正想,我回宫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弘浩和弘翰可好,眼下看过了心也安了,该怎么开口让胤禛同意我出宫呢?
我还未想出个什么眉目,便听有人唤我,“姨娘!”
我一直以为弘历是故意躲着不肯见我,没有想到我前脚才从弘昼府中回来,后脚弘历就来了。
天气清冷的害怕,可他偏偏今儿却穿了件月影色的素袍子,他本就落寞的脸颊又趁着这样朴素的一身衣裳,把他衬托的更加冷清了,我见他面有呆倦,忙的招呼他道,“来了,快进来坐吧!”
弘历本是个脚下生风的俊逸少年,而眼下却因%无%错%3..为满怀心事而变得脚步极轻无力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我细细看了看弘历,却见他穿的很是单薄,不知是不是自己怕冷,但看他穿的这样少又是才从冷风中,我只觉得自己背上寒意渐浓,我忙的说道,“天气这么冷,你怎么穿的这样单薄?”,“若是冻坏了身子,这个春节还怎么过?”我见他如此问,心忽的漏了一拍,正当我无言以对时。只见弘历有些微怒的抬眉道。“是不是你们都觉得我是个为了皇位。可以大逆不道诛杀自己的兄弟手足的人?”
我不语,只是盯着他瞧,我放佛想从他眸中看出他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弘历见我如此,心里大概明白我也是怀疑他的,自紧张道,“姨娘你信我吗?”。
我信你吗?
我心里想说信,可是嘴上又说不出口,想说不信更是让我难以张口。我只能说道,“我不知道!”
弘历闻言噌的起身,一双眼充满了哀怨,“不知道?还是姨娘你根本不敢信我?”
我会上他的眼,只觉得他眼中盛满了焦虑,恐慌还有失望,只听弘历低吼着说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一时间成为了众矢之的,裕妃额娘要怪我。皇阿玛心里只怕也这样想我,为什么?为什么一瞬间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不言语,只是盯着他看,弘历许是心里有了对我的答案,忽的长叹着,身子无力的向后靠去,自对我说道,“从前三哥在世时,他强我弱,姨娘信我,如今,我也变成了一个不受人信任的人了。”
弘历许是恼了,一句话比一句话的音量要高出许多,话至此处他略停顿了下,满眸伤痛的深看着我,他的身子有些无力的向后一步步退去,良久对我说道,“可我问心无愧,我从没惦记过,更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弘历话至此处哀怨的目光没多停留提步就走,他愤愤的身影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着他,随着他的离开,翊昆宫也开始安静下来,不知是不是火气都被弘历带走了,一时间我只觉得清冷的好似有风一直围着我转悠,那样的寒意好似吹进了我的骨子里一般,怎么暖也暖不热。
长街
弘历怒气冲冲的出了后宫,他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自己,即便是当初三阿哥弘时在世时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
毕竟那个时候,弘昼,和兰轩都是向着自己的。
可是今日,他也总算明白,弘昼的分量在大家心里竟然如此重要。
就在弘历怒哄哄的大步流星的赶着出宫,想找个地方喝酒出出气,却听见自己的总管太监王忠有些提醒似的轻唤自己“爷、、、、”
弘历闻声,看了眼立在一旁等候的王忠,只是还未等弘历问话,却见从一旁的宫殿旁的石狮子身后走出来一个人来。
弘历打眼一看,原来是内阁大学士刘大人,此人虽不能和张廷玉相比,可是在朝中也算肱骨之人。
只是这刘大人从石狮子处走来,二话不说打千就道,“恭喜贝勒爷,贺喜贝勒爷。”
弘历见刘大人一面打千,一面乐呵呵的,自然不知他恭喜自己什么,本来不高兴的脸变得一愣,自道,“本贝勒喜从何来?”
刘大人见弘历不知,自一抹贪笑袭来,走进弘历说道,“人人都道五阿哥从马上摔下来后得了失心疯,眼下不管朝中还是皇上跟前儿,只有贝勒爷最得体面,臣可不是要恭喜贝勒爷么?”
弘历本来还被他恭喜的怒火小了些,眼下听见这话,怒气打了头,一双手也握紧了拳头。
弘历狠狠的睨了眼刘大人,不想他在皇宫禁地和自己说这些不要命的话,却见刘大人没有眼力的又道,“从前不管正大光明匾额后的名字是谁,臣知道从今往后要数贝勒爷最为皇上器重。”
弘历极具忍耐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问道,“你是这样想的?”
刘大人眉头一挑,说道,“当然,臣衷心皇上,日日忧心社稷苍生,若是日后能得四贝勒这样的贤良之人做那个位置,那才是臣心底最想要的。”
弘历闻声问道,“你愿意跟我?”
刘大人见弘历似有接受自己的意思,笑道,“当然,臣愿意为贝勒爷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只是刘大人这话才说出口,只见弘历挥起拳头,就在刘大人的脸色抡了一拳头,口中恨道,“就是因为有你们,本贝勒才不安生。”
刘大人被弘历这一个举动,吓傻了眼,只顾着捂着腮帮子,还来不及说话,弘历抬起手又是一拳落下,又道,“若不是你们,本贝勒爷也不至于被人猜忌,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顺着杆子往上爬,说什么忠心不二,一个个全是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
弘历这一拳出了实打实的量,刘大人本就年过不惑,眼下可不是被弘历打倒在地,弘历正在气头上哪里肯罢休,不依不饶的拳脚相加道,“先前说什么五阿哥忠厚老实,愿意为他肝脑涂地,眼下看见五阿哥稍有难处,便处处刁难使绊子。”
路上来往的大臣们,见四阿哥发了疯,三五人忙的上前拉住弘历,有人劝道“四阿哥,四阿哥快息怒,四阿哥可不能在这里打人,若是皇上知道可怎么好?”
有的还去扶起了刘大人,只是刘大人被打得封了眼睛口鼻,一时间只顾着捂着伤口咧嘴。
弘历被三五人拉着一时动弹不得,口中谩骂道,“别说你们没做墙头草,就是铁了心的要跟我,我也不会要你,滚,都给我滚。”…
弘历怒吼着,而刘大人本来想给自己留个后路,拍个马屁,不想不但没有马屁没拍成,反而点着了弘历的话。
他一时里面面子都挂不住,再加上被皇上知道了,自己也怕活不成,索性恼羞成怒的指着弘历,“四阿哥你?”“你竟然无故的殴打老臣,皇上要是知道了?你可是要后悔的。”
话至此处那刘大人自对扶住自己的同僚,哭诉道,“我不过是告诉他,皇上并未说过对五阿哥有什么心思,也没说对他怎样?他怎能如此恼我?”
弘历见刘大人这是要倒打一耙,要至自己与死地,自怒的抬腿就要去踢这个背信弃义的混账。
可是奈何弘历被人抱着动弹不得,“四阿哥,四阿哥可别这么冲动啊,若是真的惊动了皇上,大家都不好。”
那人话至此处又对刘大人劝道,“刘大人你也是,你快少说几句吧!”
那内阁大学士岂能是个吃素的,他看弘历怒气打头自然不怕,自带着哭腔道,“臣对皇上忠心耿耿了一辈子,从不敢想有今日,不过我是个奴才,四阿哥要打死我也是应当的,可是奴才真的不知道四阿哥要打听的事情,莫说是我,就是在座的谁又知道皇阿玛属意谁??”
弘历见这个混账东西,果然变脸变得快而一句句给自己明显的下了套,自暴怒的吼道,“滚。”
那些拉着弘历和刘大人的人见弘历暴怒的后果如此不堪设想,再加上刘大人见弘历怒起来掐死自己都有可能,便在三五人的拉扯间赶忙的溜走了。
弘历本是怒红了眼,眼下看见谁都想咬一口,以至于刚刚拉着自己的王忠也被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忠是弘历身边最贴心的奴才,虽然刚刚他被主子怒瞪了,可是想想主子在宫中打人的景象,还是一脑门子冷汗的四处瞧了瞧,他哪里敢多呆,打眼瞧见了几人看热闹,便提步跟上了弘历出宫去了。
弘历在长街上打了人出了气,可是胤禛这里消息得到的也快,很快以内阁大学士刘大人为首的大臣便开始参奏弹劾弘历,并且诬赖弘历在长街对自己拳脚相加,原因竟是自己要劝诫弘历向善时,弘历不服所致。
胤禛向来对子嗣严肃,眼下弘历竟然在宫中堂而皇之的殴打大臣,实在是出乎他意料。
为了查明真相,也为了给弘历一个教训,胤禛下旨将弘历拘禁与寿皇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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