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以一敌百

  马队大约十余人,腰间跨刀,肩背弓弩,利钩绳索。【】看起来这是一队负责预警的前哨。卷着滚滚尘烟,来势如风。

  马队到达松林边l缘处,蹄声骤减,尘土飞扬卷到,笼罩这队骑兵,使他们朦胧隐约起来。骑士全员飞身下马,除两人看守马匹外,其余的不等吩咐,立即呈扇形窜入林中。

  松林中成群的鸟,受惊扑腾飞起。而他们快速踏着腐叶前行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松林中隐约可闻。花虎飞身而退,窜进密林深处,避开他们的搜索。

  他其实并不在乎是否伏击,武力毕竟是无奈的解决方式,他其实并不倾向。潜伏在松林可以清楚的了解对方战力组成,以图最佳良策。他隐约感觉感到事情并没有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若能以三不烂之舌,可以力挽狂澜,少造杀孽,则善莫大焉!

  半柱香后,脚踩针叶的声响陆续传出,哨探全员前后返回,没有侦探到异常的情况,他们继续纵马前行摸查。花虎悄然返回,轻飘飘地

  站在树枝远眺,等候大队人马到达。他很清楚,哨探和主力战队的距离不远,不会超过十里的间距,因为哨探身背的响箭,十里是最大的极限。

  尘烟再起,数百马队呼啸而来。蹄声轰隆,响彻山野,震得地面发抖。马队所过之处,尘土飞扬,弥漫而令人窒息。

  数百人分成两队,并列疾速奔行。领头的六个服色各异。其中两个黑腰带黄短打,腰系长刀。另外四个服色各异却都不系腰带,衣袂飘飘,长发飞舞。后面的骑士,全是青色的服饰,黑色的腰带,个个一身短打。随马背颠簸起落,敏捷彪悍。

  “儿郎们,东观鸟村不远了,加把劲,别让他们跑了!”

  “对,杀光他们,回去领赏!”

  两个黄短打大喊,显然是他们的首领,为他们打气鼓舞,激励士气。连续奔袭,人困马乏,士气极易消沉,只有不停地激励,才使士气不失。

  可话音未落,眼前忽的灰影一闪,如惊鸿乍现,前后错开而且距离近两丈远的两个黄衣首领,几乎同时飞起,不由自主腾空而上,在空中连续几个翻转,落在滚滚地马队中!

  前面的马队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奔出数十丈远,才惊叫地拨马折回。后面的马队闪避不及,径直冲撞过来,却如撞上皮球,被反弹出去,远远地跌落,摔得七荤八素。

  气势汹汹的队伍登时人仰马翻,马嘶声,惊呼声,骨头断裂声,声声入耳,令人心惊肉跳。前面的部分骑兵折回,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他们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地呆立。

  混乱的场面中,一个灰衣人傲然而立,长发飘飞,冷俊的面庞噙着嘲讽,令人颤抖的散发着如同夜间坟场的阴气,使人不寒而栗。

  他手中提着两个如死狗般的黄衣人,被连续甩几个翻转,已经魂飞魄散,瘫软在地。

  众人看清了那只是一个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虽然散发着逼人的气势,却无法掩盖他略显幼稚的脸庞。单薄瘦小的身躯却不可思议地提着个比他魁梧近半的大汉!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说破了嘴皮谁会相信?

  “就凭这些狗屎的本事,也敢口出狂言?回去告诉姓袁的家主,不要欺人太甚!”

  四个异装人本就是修士,他们平时目中无人,狂傲毕露。此时被人抢了先机,偷袭得手,使他们颜面尽失,怒不可遏。

  这时候,混乱的队伍在他们四个人镇定的站立的影响下,渐渐地停止噪动,惊恐不安下马围在他们周围。刀剑出鞘,弓弩上弦,准备相机而动。

  “你是何人?为何冲撞马队?擒我族人?”四人逼近,离他三丈停下,其中白袍长须人怒声质问。

  “东观村花虎,在此恭迎诸位大驾!”花虎双目有紫棱,开阖闪闪如电,平静而含着嘲讽说道。

  “胆子不小!敢惹我袁家,抢我产业,坏我族人!不怕灭族么?”

  “土鸡瓦狗而已,也敢大言不惭!”花虎抢得先机,倚仗人质,不得不使他们投鼠忌器,难于妄动。

  花虎一句话,使得骂声四起,什么“你活腻了”“大卸八块”不绝于耳。花虎不为所动,一脸平静。手中提着两个半死不活的人,就如同提两只鸡一样轻松。难于想像这么丁点的个子,哪儿来的神力?

  “小兄弟,先放人,有话好说!”一个青衣人上前,一张黑脸丑陋狰狞,假惺惺说道。

  “死不了,何必着急?”

  “冤家宜解不宜结!小兄弟为己树敌,恐难了断。先放人如何?”

  “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也知道?抢我渔场在先,伤我族人在后,使我族人三餐不继,嗷嗷待哺!夺人衣食,如杀人父母!你也配说冤家宜解不宜结?”

  “你不也坏我二十余族人性命,夺我数艘渔船么?”

  “咎由自取!”

  “你……”

  “你想怎样?”一个黑袍人出列,满脸横肉,不停地颤动。

  “你能做主?”花虎冷眼问他。

  这黑袍人倒也实在,摇摇头表示无法做主。花虎也不出言伤他“谁可做主?”

  众人目光奇异,却无人答话。花虎再蠢也明白他擒住的人,就是能做主之人。无怪他们盛气凌人,却不敢轻举妄动。

  花虎双手猛甩“没死的说话!”

  右手边的人哼哼唧唧,含糊不清地说“我能……”

  花虎左手一甩,黄影飞出,像纸鸢般被他掼出去。对面白影一晃,白衣人疾速上前,要接住他。蓦然灰影一闪,有如电光,一股令人窒息的力道迎面压来。

  白衣人甚至连避让,抵档的念头都末反应,“呯”的一声响,两条人影迅速分开。白袍人被击飞,撞在树上,又落入草丛中,几口鲜血喷了出来。

  花虎一进一退,如电光火石,恐怖的速度使右手边的黄衣人刚松开,扑在地上,几乎背气,瞬间又被提了起来。而被他掼出的黄衣人结结实实扑在地面,尘土飞扬,直接晕了过去。

  这一下兔起鹘落,等众人反应过来,花虎还在原地没动,但白袍人已飞入林中,远远地挣扎。

  他们都恐怖地着花虎,不由自主地退后。这哪还是个人,分明是个怪物!花虎这一手,震住了所有人。

  “且莫动手,且莫动手……”杂乱的马i蹄声响起,叫声传来。一行人人鲜衣怒马,风驰电掣而来。

  为首的身穿大红官服,黑色官帽,头发散乱的垂出。三缕胡须,沾了些灰尘。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诸不要动手,听本官一言!”他翻身下马,官帽差点掉落,颇为狼狈。审视了一下周围,只见四处有折了马腿的马,断了胸骨的人,横七竖八,马嘶痛呼,狼藉不堪。

  “天子脚下,不宜动粗。有话说话,有理说理,何至于此!”

  “本官游敬,东都刺史!”

  众人不说话,也不行礼,都冷眼看着他。这时白衣人被人扶过来,不停的咳嗽。

  游敬见没人搭腔,干咳两声道:“诸位之事,本官略有耳闻。依本官之见,且住干戈,择日再谈,先医治伤者如何?”

  花虎说道:“刺史大人你也看到。袁家仗势欺人。数百人要屠杀我东观村,若非我在此迎侯,恐怕此时已血流成河了!”

  游敬急忙说道:“是非过错,自有定论。恐怕一时难以说清,此地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先放人,从长计议如何?”

  “老父母既如此说,在下岂有不遵?只是……”

  “只是若何?”

  “放人不难,只是他若再犯我东观村,该当如何?”

  “这个……”他也为难,却实不好替谁说话。但毕竟他是官场的老油条,眼珠一转便有计较“本官回禀我王,陛下自有定夺,你且放宽心。”

  花虎毕竟年少,见他如是说,也就信了,放开手。此人早有准备,有如大赦,一阵风跑回本方,也不敢说话。

  “我东观村皆本份之人,世代良善!若敢再欺我良人无势,必让你等个个有来无回!”花虎发狠话,向刺史大人拱拱手,转身扬长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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