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老道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把该交的都教给他,以后听天由命吧。【】
其实把朱奇交给鲁淮阳这件事,朱老爷子是不怎么愿意的。宝贝孙子自己还没稀罕够,就这么让一个老牛鼻子领走。就算去到城里挺不错,但不在身边心里怎么着都没个安落。但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没本事救他呢?听到朱奇三灾五难在身,朱老爷子也是没底的。为了保住宝贝孙子的小命,别说让他跟着鲁老道去住,就算让他跟着鲁老道姓都是可以考虑的。
于是朱奇的孩童时代就这么被决定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鲁老道没有带着朱奇去县城,而是领着他跑到了数百里开外的博山。
博山区是博淄盆地的南部边缘。境内山脉属于鲁中山系,西连泰山,向东蜿蜒伸入益都。鲁山、原山、岳阳山、鹿角山等,层峦迭嶂,冈连阜继,群峰攒簇,逶迤相接,环绕区境东、南、西三面。
鲁山位于区东南部,西起青龙山,沿区境边沿向东南延伸,至破邱岭蜿蜒180里。池上小峰村南十余里处为此山主峰,海拔1108.3米。山南面绝壁陡峭,有著名的千人洞。主峰东伸绳子岭、辘轳岭;北去是破邱岭,系鲁山主脉,是莱芜、沂源、临朐界山。主脉自西而东向北延伸出许多支脉,形成淄河两岸石马、南博山、北博山、池上几个乡镇境内各山。
而在当时,博山并不是多么的发达,就连位于山东中部的整个淄博都不敢说发达二字。
在山里生活,是个十分清苦,在别人眼里甚至于是脑瓜子有毛病的行为。就连朱孝纯也搞不懂鲁老道想干什么。而鲁老道的回答更简单,穷养儿,一定要培养朱奇吃苦耐劳的精神!
于是乎,不满八岁的朱奇就告别了昔日的玩伴,独自随着师傅上山去了。
刚开始几天,朱奇到没觉得怎么,可真正呆久了却不是那么回事了。想念妈妈摊的煎饼,想念大白馍沾白糖的生活,可现在呢,师傅板着一张脸,天天让他烧火做饭。还动不动就罚他爬小山头子,理由居然是做的饭不好吃。
这可苦了这个半大孩子。一到晚上就呜呜之苦。之前父母的好现在一一涌上心头。但这又能怎么办?七八岁的孩子,让他连爬山带过河的走上百十里路回家?到后来鲁老道看不过去了,不许哭,只要不哭,隔几个月就带你回家去看看。
终于,小朱奇不哭了,至少这样的日子还有个盼头不是么。
光阴似箭,挥笔间就是两个春秋。
这天朱奇正趴在土胚屋门口画师傅教的符呢,要知道,师傅交代的任务,完不成可是连饭都吃不上的。正一边抱怨自己做的饭老混蛋去不让吃的时候。突然眼前一暗,好像什么东西的阴影当在了前面,抬脸一看,妈呀,朱奇吓得差点没把脖子拧折喽。
来的是个人,确切的说是两个。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而另一个脸色苍白,眼圈黑肿,稀疏的头发。身高在一米八以上,却给人一种瘦弱可欺的感觉。这些都不是吓到朱奇的地方,再怎么说两年间他也跟着师傅下过山,也看到过不少着了道的人。就算是再像鬼,他也不会怕成这样。
眼前这人的恐怖并不是源自相貌,而是这人脖子右边靠下的地方生有一个大肉瘤,上面生有毛发,在没有毛发的地方凹凸不平,似乎像是一张人脸,整个人就像是长了一大一小两个头似的。随着这人的一举一动,瘤子也跟着晃动,而上面那张人脸也跟着变化,似哭似笑,十分骇人。
朱奇抬头正好与这张怪脸对视,但毕竟跟着鲁老道降过不少冤孽,胆子还是有的。伸手揉了揉脖子,噗的站起身来说道:“你是谁,来着干什么?”。
其实朱奇心里也是猜测,会不会是这个人得了什么疑难杂症?要不就是着了什么道?自己没办法了,就打听到这儿来寻法子?
看了看紧抓着怪人衣角的小孩子,还没等这人说话,朱奇又说:“来求医的的吧?等等,我叫师傅去。”也没等这人说话,一溜烟窜进了里屋,冲着鲁淮阳的耳朵就喊:“师傅,来人了!”
鲁淮阳正躺在床上打盹呢,这一嗓子可没被吓出个好歹来。正要发作呢,却看见从屋外走进来一个人,定睛一看,老眼瞬间湿润,带着哭腔哽咽了一句:“严师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来人是干什么的先不说,咱们先说说这两人的关系。
鲁老道年轻的时候,拜在了天心正宗兮芸子门下,排行老二。瞿兮芸道长门下三个徒弟。大徒弟周真阳、二徒弟鲁淮阳、三弟子严正阳。
大师兄周真阳似兄似父,时而严厉,时而溺爱,使得老二老三又敬又怕。而且周真阳罚起人来有个特点,就是连带。不管老二老三谁犯错了都得一起挨罚。自然而然,鲁淮阳与严正阳之间关系会更好一点。
这些是正值民国时期的事情了。
1940年,抗日战争打得火热,中华民族危难之际,周真阳决定下山抗日。要知道,周真阳可不是一般人,且不说道术精通,就连一身武艺也有道门十二奇才之称。
在大师兄下山前一夜,两兄弟在师傅兮芸道长屋外隐约看到真阳师兄跪在堂前说着什么。师傅一直闭口不言,直到周真阳似乎要自废的时候,师傅似乎叹了口气,转过身子,只是背对周真阳摆了摆手。周师兄似乎得到许可,兴奋之至,就连出门时也没有注意到门外偷听的两人。
后来周真阳没了音讯,再后来,师傅兮芸道长在下山救治受日军生化武器迫害的老百姓是不幸死于枪下。
其实瞿兮芸道长即便年老,单凭一身道术,整治几个日寇还是没有问题的,但他似乎一直恪守着什么,不愿道术伤人,即便是取自身性命的人。
两人埋了师傅,结伴下山,走上了寻找师兄的道路。
一路行走,见到听到了日寇种种的恶行。两人终于明白,长长出山的师兄为何宁愿自废修为也要下山抗日了。
两个人一直在找师兄的行踪,这一找就是三年。其间两人救过人,也被人救过,也有人邀请他们一起抗日,也有人看重两人身手,想要来他们落草。但两人一直记着师傅临终前几天的话,心为本,尊善者谓道,崇恶着谓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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