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心法,朱奇的内心一片惊涛骇浪。【】
自己身后的九成九就是个恶煞,这玩意儿怎么就跟上自己了?
感觉了一下,似乎没什么异常,朱奇便暂时放下了心,只是此时的朱奇对今后的生活有些没底了,恶煞这玩意儿,一旦上身,不是一代宗师级的人物可没那么容易请走,而且还会动不动折腾事主,小则好已,大不了就是掉进没盖井盖的下水道,或者被骑摩托的撞进医院,虽然也挺严重,但至少还有命在,但是如果这恶煞爷爷一个兴起,说不准朱奇就得交代当场,就算是朱奇有道术护身,也是个暴尸街头,死不瞑目的下场。
想到这儿,朱奇的脸就像攥成团的旧报纸一样,都拧到一块儿去了。
这时,房门再次吱呀一声,先前那位送他们回来的老大爷端着碗棒子面粘煮就进了屋。
“来来来,喝上口粘煮暖暖身子,俺们这也没啥好东西。”
粘煮,就是粥的意思,棒子是山东土话,也就是玉米,是村民每年都存下来的粮食。因为村里自己有磨盘,所以会把打出来的玉米磨碎,做煎饼熬粥都可以。
接过玉米粥,还挺烫手,朱奇便嘶溜一口,砸吧砸吧嘴,嘿,味道不错。
要说玉米粥,朱奇可是喝着长大的,以前也没觉得这玩意儿有多好喝,可现在喝起来却像是山珍海味一般,没一会工夫,朱奇舔了舔粘在嘴上的玉米粥,便放下了碗。
有人说美食可以让人放松,这话的确没错,朱奇此时也不再考虑身上的恶煞了,管他呢,自己小时候卜过一卦,这是自己命里该有的,算算时间,那位方士口中的川八也快到了,这也差不多就是自己的劫难了。
想罢,朱奇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身子,把众人撵出屋子,再次躺了下去。
入夜,村子里已经户户都关了灯,朱奇所在的一户却灯火通明,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似乎讨论着什么。
韩凝乐神情显得有些沮丧和愧疚,这一行,没有找到自己父亲不说,还搭上了两位与自己感情莫逆的亲人,如果不是自己坚持要去,也不会造成现在的状况。
起初,几人七嘴八舌的一通宽慰,韩凝乐还有些感慨,幸好身边还有这些人在,自己真是好运,可是后来就越听越不对味儿了。
只听几人劝着劝着,居然各打个聊了起来。
话头是从朱奇劝解韩凝乐时说的一句话开始的。
“我说凝乐妹子,我事先都不知道那埝子线面还有这么个古怪的阵法,更别说你了……”
朱奇还想再说点什么,严孝忠却突然插嘴,“师兄,下面那些柏木桩子似乎有点邪门儿啊。”
这话让朱奇也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接口道:“恩,如果我没猜错,那些柏木桩子也是个阵法。”
接下来,便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了。
原来,那些柏木柱子所摆成的阵法,在朱奇眼里,应该是个地府局。
所谓地府局,字面意思便是仿造阴曹地府的局数。
在很早以前,道门认为,地府统御万鬼,人死后必定会前往地府,之后再行轮回。
虽然这种理论后来被道门中不少人推翻,但还是在民间传承下来。
而这地府局,就是后世发明的一种能够聚集阴气的邪阵。被道门不少典籍记录了下来。
因为能够聚集阴气,所以会吸纳不少的冤魂厉鬼,就如同阴曹地府一般,而进入的人更是会被这些恶鬼杀害,形成新的恶鬼,就如同统御万鬼为自己守墓一样,所以也就有人给其起了一个中国神话中的名字。
刚开始几人还以为这就是一个防盗墓的阵法,却被杜大奎的一句话给带出了新的想法。
“上面造个天,下面造个地,还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在一番重新的分析下,便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是一个合阵。
前文讲过,阵法分为独阵与连阵,但合阵却是在这两种阵法之外。
合阵其实就像连阵一样,是由不同的阵法组成,但却又有些不同,因为合阵不像连阵一般,是由多个独阵组成,而是由多个连阵再次配合而形成的。
朱奇甩着脑袋讲给众人,又给这个没有被纪录的合阵起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响亮的名字,三才归元阵。
三才便是天地人三才,归元更好理解,便是回归本源,超脱生死的意思。
在他的讲述中,地下的地府局,在合阵当中就是地阵,再加上顶上的演阳琼霄阵,就凑了一个天阵。
“照你的说法,不应该还有个人阵么?可是……”有余好奇,韩凝乐也不再自己生闷气了,看她一脸的好奇宝宝样,显然没了之前因为几人转移话题而产生的碎碎念。
“嗨,之前的空棺椁不就是人阵么。”朱奇打了个哈哈,伸了伸懒腰,有些无赖的说道:“你不懂,我可是天心宗淮阳真人门下大弟子,这点都看不出来,怎么在道门混?”
“吹吧你就。”韩凝乐一脸吃了死苍蝇的表情,显然对朱奇的泼皮样有些无奈。
“我说凝乐妹子,要知道我是道门弟子,你是算卦的,咱俩可是天生的配对,怎么能胳膊肘胡乱拐呢?”朱奇满脸欠打的样子,看得韩凝乐一阵火起。
身手在朱奇腰眼上来了一下,“说正经的”
“嘶……哎呦喂谋杀亲夫啊”朱奇仗着这里人多,还都是熟人,也不管韩凝乐红透了的脸蛋,清了清嗓子,杀猪一般的嚎了起来。
远远见着村里几户人家亮起了灯光,甚至远远地听到几声咒骂,朱奇赶忙闭住嘴巴,缩了缩脖子,见没人出来找麻烦,便正了正脸色,继续讲了起来。
在朱奇的认知里,天阵主阳,地阵主阴,如果真的有人葬在了里面,天地二魂被阵法蕴养在用人阵沟通这片人造的小天地,阴阳流转之下,再过个千八百年,天知道里面会蹦出个什么东西来。
想到这,朱奇甚至认为,这丫的是不是会让人起死复生都说不定,再不济也会来个借婴还魂。
也就是带着记忆投胎,试想一下,如果被埋在这的是个什么枭雄,比如曹操或者秦始皇,说不得现在又是一番情景。
说着朱奇脖颈子就是一阵发凉,这玩意儿,还真是夺天地之造化呢。
几人又是一阵感叹,却又有些地方说不通,且不说费心劳力造了这么一个逆天的合阵,为什么没有葬人,底下堆成尸山的倒霉蛋又是谁?进洞之前又是谁写的那行字?朱建文为什么又会埋在那里,这些谜题可能只有老天和那片山林才会知道了。
明月当空,山村里变得一片寂静,几人便不再聊天,各自回去休息了。
因为老汉家也没有多少房子,韩凝乐住了一间,郭应昌与杜大奎睡在了仅剩下一只的帐篷里,朱奇和严孝忠只能将就一下,睡在了车上。
放下靠背,朱奇又想起了先前与刘坤进山的情景,眼下与先前如此之像,却再也听不到那摄人心神的呼噜声,微微感叹,朱奇便闭上了双眼。
再次回到市里,朱奇并没有跟严孝忠会家,而是直接坐上韩凝乐的车子,直奔济南而去。
高速路上,朱奇百无聊赖的看着路边的隔离层,转头问韩凝乐,“凝乐妹子,你家在济南?”
“恩,怎么了?”韩凝乐有些不解,盯着前面的道路头也不转的回道。
“哎……”朱奇叹了口气,“你说异地恋有结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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