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并不能为杨将军掩住众口。”徐华彪看到了杨贤硕一瞬间变得凶神恶煞的表情,笑了。
林允儿距离我不过就几步的距离,我往回跑两步,你还能把我秒了?
“我不是很明白徐先生的话的意思。”
“杨将军不允许李将军进洛阳,我就猜到了。”徐华彪的表情里还带着一点淡淡的伤感,自己昨天明明就是来找那个东西的,结果……去“幻境”里看了半天的3D无声电影,醒来的时候就在洛阳城外了。
虽然那个电影挺精彩的,也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愿,可是……
终究还是有些遗憾啊!
“徐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杨贤硕似乎有点真的动气了。
徐华彪这种似是而非的话,让他有些恼火。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徐华彪说出来了两句话。
玉玺上,李斯奉秦始皇之命刻上去的。
果然,杨贤硕的脸色彻底变成了铁青色。
他已经确认了,徐华彪知道了自己得到了玉玺。
“天命不是什么人都受得起的。”徐华彪的脸上的表情依旧淡然,“不然,早就知道玉玺在哪儿的我,还会等到杨将军来取吗?”
“……我不明白徐先生的话……”
“后花园的枯井里。”徐华彪一句话,打断了杨贤硕装傻的想法。
杨贤硕沉默了。
“拿着那个东西,你恐怕少不了要付出代价……也罢,这也是天命的一部分。”徐华彪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真的是在装神棍兼吓唬人的。
只是装着装着,他忽然觉得自己神棍的好像很有道理了。
天命是什么人都受的起的吗?
想想江东孙家吧,从孙坚到孙策,全部都不得善终……之后,拿着玉玺称帝了的袁术……
而没有跟玉玺接触过的孙权,才最后能混个正常死亡。天晓得这里面是不是跟玉玺有什么关系。
“代价?什么代价?”杨贤硕现在对徐华彪已经有了一些畏惧的情绪了。
其实,发现玉玺的事情,到现在不过就是一刻钟的时间。除了那几个亲兵之外,根本没人知道。
徐华彪这里却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太可怕了!
“命。”徐华彪深深的看了一眼杨贤硕。
杨贤硕的表情变得无比的尴尬和精彩。
这……没法聊天啊!
“我之所以来找杨将军,是因为虎牢关前跟杨将军有一些来往,很是钦慕杨将军的为人,想试一试,能不能救杨将军一命。”徐华彪淡淡的说。
“……请徐先生示下。”
恭恭敬敬的一礼。
杨贤硕似乎是诚心的希望徐华彪能给自己一点建议。
不管是不是自己真的会遇到什么危险,可听人一句劝又不会有什么坏处。
“此番回师,路过江夏的时候,千万小心。”徐华彪淡淡的说了一句。
“江夏?”杨贤硕一愣。
“嗯。江夏。”
“为何……”
“更多的事,请恕我不能多说。”徐华彪摇了摇头。
其实,是他根本不知道江夏太守,那个原本应该叫做黄祖的人现在是谁。
不然其实他不介意告诉杨贤硕的。
安静。
“谢徐先生了。”杨贤硕再次对着徐华彪行了一礼。
“杨将军似乎与金光洙关系不错?”徐华彪似乎又想起了一件事。
“某其实应该算是金光洙将军麾下的。”杨贤硕想了想回答。
“这次征讨姜虎东,金光洙是不是卡过你的军粮?”徐华彪又追问了一句。
“这个……”杨贤硕一脸的尴尬。
“小心他。”徐华彪似是而非的又说了一句。“这玉玺……嗯。”
“……多谢。”杨贤硕再次鞠了一躬。
“好了,言尽于此,我也该上路了。”徐华彪觉得自己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似乎该离开了。
“徐先生这是要追击姜虎东的军队去?”杨贤硕一愣,“这未免也太凶险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李秀满将军既然没能进得去洛阳,那总要做点什么的。”徐华彪笑着摇头,“而且此去其实未必就比杨将军回返庐江更凶险啊!”
“……我明白了。”杨贤硕深深的吸了口气。
“告辞了。”徐华彪对着杨贤硕行了一礼,“徐某在此恭祝杨将军遇难成祥,多福多寿了。”
“承徐先生吉言。”杨贤硕很规矩的还了一礼。
……
洛阳城外的这一次碰面并没有耽误多长的时间。
跟着李秀满的大军一起,徐华彪也走上了前往长安的路。
只是很显然军队已经不像是之前的那个样子,急着赶路了。
普通的正常行军。
毕竟现在跟之前的纯粹赶路不一样,他们是已经做好了随时跟前方的姜虎东的军队交战的准备,过度的透支士兵的体力,万一跟前面的军队接火了,会像是最脆的瓷器一样,一碰就碎的。
哦,这个年代还没有瓷器,只有陶器……
时间很快过去了五天。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一片废墟的洛阳城而被抢先了一步,丢掉了“重回帝都”的名声的李秀满也很清楚,他现在手下的这支部队如果遇到了姜虎东的西凉兵之后,肯定是不堪一击的,可是就算是被击败,他也必须要去跟姜虎东的军队再打一场。
胜负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勤王救驾”的名声。
虽然没有救成,可是我努力了。
这个名声,很重要。
所以,一天没有遇到前面的姜虎东的部队,他就一天不能回师,可是李秀满现在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这几天徐华彪虽然没有明说,可是李秀满已经看出来了,这个人对于赢下那必须要打的一仗一点信心都欠奉。
他现在对于徐华彪的话可是有种莫名的信任感的……
终于,又一天的行军结束了。
扎营的时候,就像前几天一样,徐华彪选择了在远离中军李秀满的帐篷的地方找了一个帐篷,作为自己休息的地方。
为了方便晚上一旦被夜袭了可以逃跑……
然后,在中军的地方和虽然对此有点不满,可是也无可奈何的李秀满一起吃了一顿简单到只有粟米粥的晚饭。
聊了一些闲话,然后就到了休息的时间。
回到了营帐,休息。
就像这几天一样。
倒不是他的身体真的那么弱,有那么累。
只是因为他有一些需要自己单独做的事情。
这个,要从五天前那个洛阳城里的夜晚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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