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真的,柳云歌也是没法子。
她都临出门了,才想起来,这一般给人践行总要送点礼物什么的吧,可是萧止是什么人?缺她那点东西吗?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送平安福最靠谱,这简直是万金油呀---
可是,那会儿在去大相国寺求平安福肯定来不及了,于是,想了有三秒钟之后,柳云歌决定,自己写---
这萧止的命三番两次都是自己救的,说柳云歌是萧止的救命恩人也不过分,自己简直就是他命中的福星。
而且,自己还是一个受上天眷顾之人,不然,怎么会从现代穿越到这个不知名的朝代?
与其求不知道有没有用的菩萨,还不如求助自己呢。
自己身上福运浓厚,送他一点又何妨?而且,她还指望着大腿好好活着,她也能轻松一些。
于是,就写了这个信笺,又让人去大哥的房里要了一个荷包,就送给了萧止。
至于会不会被萧止发现,柳云歌觉得,这平安福谁没事儿会打开看呀?
所以,根本就没当回事儿,哪儿成想,萧止也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人,居然就打开了。
打开了---
柳云歌要是知道,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在俩人相隔甚远,而且会越来越远。
只是正当柳云歌逛的兴起时,忽然有小厮慌慌张张而来,见到柳元梁一行人,一脸焦急的道:“十三少爷,九姑娘,不好了,伯府赵夫人带领着一群下人,气势汹汹的把咱们六房给围住了。”
“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要围我们六房?娘亲可还好?”
柳云歌冷着脸问道,而这小厮名叫小铁子,也就十二三岁,长的很壮实,在府上不过是干些跑腿的活,能出府。
是柳云歌留在府上的眼线,贺氏的陪房,一家子都在府上做事儿,他爹正是柳云歌的车夫,十分值得信任。
小铁子一听,马上道:“小的也不清楚,是青蕊姐姐让小子过来寻姑娘的,姑娘,您快些回去看看吧。”
这时候柳元梁沉着脸,二话不说,焦急的开口就道:“走,咱们这就回去。”
柳云歌兄妹二人急匆匆的坐马车回了建安伯府。
而两个人刚离去不久,汴京城忽然间涌现出一群打探消息之人,好在柳云歌有先见之明,不然被查到怕是就惨了,就算不被全程的闺秀们给撕扒了,怕是萧止的敌人也不会放过她。
而此刻东宫太子府,宫女们正认真的为太子妃重新上妆。
就见铜镜里的女子,眉如青黛,眼若深潭,唇如红翡,面若凝脂。
太子妃薛瑜抬手摸了摸这张绝美的脸,痴迷的看着镜中之人,如此美貌,世间男子无不倾心。
可是随后她厉眼一变,瞬间阴云密布,吓的梳妆的宫女手上一抖,薛瑜忍不住斯--了一声。
就见那宫女吓的直接跪拜在地抖若筛糠的道:“求太子妃饶命,奴婢,奴婢罪该万死---”
“求太子妃饶命---”
宫女吓的话都说不利落了,太子妃薛瑜皱着眉头,淡淡撇了跪在地上的宫女一眼,吓的她把头埋的更低了,人更加抖的厉害。
而就在这时,白露姑姑走了过来,冷着脸道:“这是干什么?”
“连梳妆都做不好,要你何用,还不滚下去领罚???”
宫女一听,吓的大气都不敢喘的,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深怕晚一步太子妃反悔,要了她的小命。
而太子妃薛瑜又转过头看向镜子里的人。
白露见此,蹲下身行了个福礼道:“娘娘......”
还没等开口,薛瑜便抬了抬手道:“白露,你说我美吗?”
白露见状,低着头道:“娘娘之美貌,这世间少有。”
而太子妃薛瑜并没有什么表情,依旧看着铜镜里的人,眼神变的阴毒和不甘道:“我拥有这倾世之姿又有何用?还不是沦为他人掌中的玩物罢了?”
说完用力的将铜镜扣在了梳妆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白露见此,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小声道:“娘娘---”
而太子妃薛瑜此刻面露狰狞,眼中仿佛带泪,“就是因为这该死的容貌,就是因为它---”
“害我至此---”
就在太子妃薛瑜伸出手要抓花自己的脸的时候,白露非常及时抱住了她的手臂,惊惧的道:“娘娘息怒---”
“切莫意气用事啊,娘娘---”
薛瑜被抱住了手臂,浑身无力的瘫坐在梳妆台上,萧止那英俊不凡的模样又一次闪现在了脑海当中。
圣上亲封的辅国大将军,如此引得百姓爱戴,惹得无数闺阁少女为之疯狂,竟掷果盈车以示爱慕之人。
那样的盖世英雄,才是她薛瑜的良配。
可是现在---
薛瑜此刻眼中通红,十分隐忍带着痛苦的道:“萧止他,居然与女子私会---”
“他居然与女人私会???”
薛瑜简直眼目崩裂,面露狰狞之色,显然,萧止与人私会之事儿,让她十分难以接受。
太子妃薛瑜喊完,白露吓的脸都白了,张口道:“娘娘---”
“慎言那---”
而薛瑜此刻情绪显然十分激动,手臂一挥就挣脱了白露的钳制,随后站起身直勾勾的盯着白露道:“为什么???”
“他堂堂和瑞亲王世子,圣上钦点的辅国大将军,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不可得???”
“他为什么偏偏要去跟人私会?”
“为什么?为什么???”
吼完这话之后,眼中的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后退一步,身形都有些不稳,失魂落魄的道:“难道他已经忘情,已经忘了我了吗?”
“他既然宁愿牺牲自己的名声,也要护着那个女子---”
“难道他已经忘了我了吗?忘了我了吗???”
此刻的太子妃薛瑜哪里还有平时的威严和尊贵?
此刻的她,痛苦悔恨,不甘和心痛,灼烧着她的心,痛的她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她一直都知道,萧止将来一定会娶妻生子,也知道,会有另一个女人陪在他的身侧,每日与他同床共枕,生同衾,死同穴。
她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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