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谁,选择谁,根本不需要用言语表达,她的表情已经泄漏了一切的秘密。
所以,唐林的那番劝阻是正确的,是我自己不自量力,是我自己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但,我一点都不后悔,至少,在这场单相思中,我做了最后的努力。
虽然,结局以失败告终。
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背着我,不用睁眼也觉得是唐林,阿涛和肉球那两个沆瀣一气的家伙是不会来搭理我的,我努力睁开眼睛,却发觉背着我的是肉球,阿涛浑身湿答答地走在前面,身后传来一重一轻的脚步声,估计是唐林和郭凌。
“七点多了,差不多该休息了。”
“嗯,走了一天的路,又划了一小时的船,顺便还要救一个生病了的白痴,体力早就该耗光了。”阿涛啰啰嗦嗦地唠叨着,自从我见到他以来,这是他说的最长一句话。
“阿涛,才一天时间,你怎么就变了这么多。”肉球气喘吁吁地说,看来我的份量也不是很轻。
“棋逢对手啊,看到那白痴就想多骂几句。”
身后传来唐林担忧的声音,让我疲惫的脑子略略恢复了精神气:“今晚,我跟他一间吧,也好照顾他。”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阿涛没好气地打断他,“都说了我跟他一间,你跟肉球一间。”
肉球兴奋地朝天感叹一句:“谢天谢地。”
“肉球,别太过分啊!”
“每次跟你睡都把我挤到床下,还这个不能碰,那个不能碰。”
“你这么脏,谁敢跟你睡。”阿涛哼出一口气,不满地抱怨。
一路听他们琐碎的唠叨,不知不觉已经回到房间,我被肉球扔进浴缸,除了周身满上来的热水外,我又陷入了迷迷蒙蒙的状态。
我大概能够感觉到有人在脱我衣服,然后像剔猪毛一样清洗我的身体,一边洗还一边抱怨:“死猪,洗到这份上都不醒,少爷我这辈子没伺候过人,所有第一次都献给了你这头猪,居然还不识好歹跟我来抢女人。”我从来不知道这个外表酷酷的男生原来是个如此多话,心里在笑,可惜表情却是僵着,连眼睛也无力睁开。
紧接着,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身体被仔细地擦干净了,甚至连我的私处也一丝不苟地擦过去。
“东西这么小,难怪女人看不上。”他说完,还发出贼贼的笑声,这可是关乎我男性尊严的大问题,我努力睁开眼,然后拼尽力气喊出一句,“有本事你的给我看看。”
“好啊!”他三下两除二地脱下裤子,得意洋洋地朝我挥挥手,我因为没有可依靠的支点,朝后踉跄了几步,恰好被他拿来当作讽刺的理由:“吓到了?”
“切,”我不屑一顾地瘪瘪嘴,“再过一年,我的一定比你大。”
“我等着那一天。”他系上裤子,一把抓起我,就像抓一只傻呆的雏鸡。
当我靠着他走出浴室时,抬起头,刚好可以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颚,高挺的鼻尖上渗出几滴汗水,这是我第一次在见到帅哥的时候,感觉到的是莫名的悸动,而非同性之间的嫉妒感。
我这是怎么了,莫非我有同的潜质。
有人说同志是天生的,但我可以肯定自己不是,从小到大,我只对女生感兴趣,但偶尔也会产生奇怪的想法:女生的世界离自己很遥远,我不排斥和她们交往,但也不会产生特别强烈要去追求的感觉。
至于郭凌,连我也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爱恋,还是对某种新事物的迷恋。
“喂,你老盯着我干嘛?”
“哦!”我慌慌张张地别过脸,掩饰道,“不是开空调了吗,你还出那么大的汗。”
“还不是要伺候你。”他顺势将我扔到床上,转身再度进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浮空在整个房间,我心烦意乱地打开电视,看上面来来去去的几个人影,却无法理清画面的逻辑和内容。
他现在应该在打沐浴露吧,脑海中浮出他的身体,不是很健壮,却有着男性特有的魅力,然后是他傲慢的神情,我疯狂地抓抓脑袋,惭愧于自己龌龊的思想。
我一定是疯了,居然会对一个男人产生浓厚的兴趣。
关了电视,埋首躺入被窝,发烧的只剩下一点意识,偏偏这一点残存的意识还在纠缠于某个荒诞的怪圈,于是头疼的更加厉害。
昏昏沉沉地睡去,在半夜时醒来,发觉自己出了一身汗,漆黑的、安静的空间里只有我和他的呼吸声,摸摸额头,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
口干舌燥地起床找水,抹黑找了半天的开关,却踢翻了一条凳子。
‘啪嗒’一声,灯亮了,阿涛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问:“找什么?”
“我想喝水。”
他站起身,为我倒了一杯水,送到我嘴边,然后一头栽回床上,继续睡的不省人事。
看来,这个男人除了嘴巴坏一点,脾气差一点,却是一个难得的善良之人,倒是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第二天,逛了几个景点,都是些大同小异的山和水,买了一些贵的咂舌的纪念品,慢慢沿着山路往下滑,在天黑之前回到山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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