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谦嘱咐阿杜去办事,然后一个人去了花圃照顾木槿花,殊不知有人替他给木槿花浇了水。
“怎么是你?”风子谦吃了一惊。
女子看着他,说道:“闲来无事便来给它们浇浇水,世子何故惊讶?”
眼前的女人就是风府二夫人,风子谦从阿杜口中得知她叫何宓,他爹一直管她叫宓儿,她倒没什么心眼,至少从他接触到她为止,没有任何发现。
“除了我爹,没有人会来这里。”风子谦打量着何宓。
何宓笑了笑,打趣道:“公子为何这般看着妾身?”
“二娘多心了,如果二娘没有他事便先离开吧。”风子谦下了逐客令。
何宓点了点头,应允道:“既然如此,妾身便先行离去,公子请自便。”说罢便往外走。
风子谦默不作声,继而蹲下身子。
走了几步,何宓忽然停住脚步,说了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公子经常出入府外,务必多加谨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然后就离开了。
风子谦对她的话感到莫名其妙,隐隐之中总觉得何宓在提醒他什么。
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难道……
悄然间一双眼眸变得无比深邃。
这时阿杜赶了回来,他见风子谦魂不守舍,顺势看了一眼远处那道身影,问风子谦:“公子,那人是二夫人吗?”
风子谦点头道:“交代你办的事如何了?”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计划有变,查下最近府内进出人员,另外把账房先生给我找来。”风子谦板着一张脸,显然非常不高兴。
阿杜不明所以,只能应了声嗯。
正午时辰,账房先生被阿杜带到了房中,账房先生见风子谦直勾勾的看着他,顿时感到忐忑不安。
“你害怕什么?”风子谦眯着眼睛看他。
账房先生浑身哆哆嗦嗦,说道:“公子,小的一直兢兢业业办事,不知何处出了纰漏。”
“近日是否有人从你手中取走大量银两?”风子谦风轻云淡质问账房先生。
两人的对话听的阿杜一头雾水。
“公子明鉴,几日前的确有人从小的手中取走一千两银子。”账房先生如实回答。
风子谦泰然自若,继续追问:“何人取走?”
“是……是大夫人……”账房先生默默垂下头去,不敢与风子谦对视。
“用于何处?”
“大夫人只说急用,其余小的不知。”
风子谦如有神助,直呼:“下去吧。”
账房先生松了口气,随之离开了房间,阿杜见账房先生离开了,连忙询问风子谦:“公子让阿杜将账房先生找来,是为了何事?”
“近日府中出入情况如何?”
“阿杜询问过管家,近日除了老爷外出办事外,还有一些杂役出入府上办事,另外……大夫人亦有几次出入府外。”
风子谦听后不屑一笑,喃喃自语:“果然如我所想。”
“公子指的是?”阿杜丈二摸不到头脑。
风子谦笑道:“还记得遇刺一事吗?”
阿杜恍然大悟:“公子是怀疑那帮刺客是大夫人雇来的?”
“齐震一事至今未有结果,身为姨母对此事必定耿耿于怀,所以她能雇杀手来除去我,倒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经过这次,她大夫人的身份怕是不保了。”风子谦露出别有深意一笑。
“公子难不成是要……”阿杜惊愕不已。
风子谦振振有词的反驳道:“她能派人刺杀我,我又何必对她手下留情,正所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一忍再忍,我可不是那种大度的人。”
阿杜会心一笑,道:“阿杜明白了。”
闻言,风子谦心中多了一些把握。
——
与此同时,被黑衣人掳走的吴超正与他们斗口舌之争,但吴超忘了那帮黑衣人皆是莽夫,如何听的进他的话,一些耐力差的黑衣人,二话不说对他一顿毒打,吴超抱头鼠窜,疼的嗷嗷大叫,用鬼哭狼嚎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行了,别把人打死了。”一黑衣人开口讲话,他撇了一眼鼻青脸肿的吴超,满脸鄙夷。
那些黑衣人听了他的话,当即住了手,其中一黑衣人狠狠踹了吴超一脚,然后闷闷不乐跑去喝酒。
“若非这个老头碍事,风子谦早就命丧黄泉,那时我等拿了银两去花满楼快活,日子过得不知有多快活。”那讲话的黑衣人恶狠狠瞪了吴超一眼,愤愤不平的说道:“要不是留着他有用,老子一定杀了他解气!”
为首的黑衣人说道:“事已至此,我等还是盘算盘算如何骗来风子谦的好。”
“他纵是傻子亦不敢自寻麻烦,我看怕是要落空。”
“既然如此,让老子一刀杀了他解气!”
吴超听了这话吓得脊梁骨发凉,连连说道:“别杀我,我……我有办法让他自寻罗网。”
此话一出,黑衣人们齐齐望向他。
吴超大气不敢出,振振有词的说道:“风子谦胆小怕事,可是他却有一致命弱点,只要你们抓住这点,一定能要了他的命,但……但是你们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跟杀手谈条件,你是嫌命太长吗?”为首的黑衣人讲话语气明显冷了许多。
“眼下你们没法向雇主交代,何不按照我说的一试,倘若事成,得利的自然是在场诸位,如若不成,诸位亦不会有所亏损。”吴超老奸巨猾,他见黑衣人们有所心动,继续煽风点火:“我虽不知雇主是何人,但老夫可以保证,事成之后,老夫愿出十倍酬金答谢诸位。”
“十倍!”不少黑衣人目瞪结舌。
聘请他们去刺杀风子谦,酬金本来就很高,不曾想今时吴超为了保命,居然愿意以十倍的酬金来出卖风子谦。
为首的黑衣人一听即懂,冷笑道:“原来吴老爷也想要风子谦的命,既然如此此事好商量,只不过你的办法究竟是什么?”
吴超松了口气,步履蹒跚走到他身边,当着众人的面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冷若冰霜的黑衣人逐渐溢出笑容,对他冷嘲热讽:“吴老爷不愧是出了名的奸诈,今日我等算是开了眼界。”
吴超只顾嘿嘿陪笑,全然不顾唏嘘一片的黑衣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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