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哥哥肯定是故意的,说不定过两天皇帝哥哥就会把我叫进宫里去,让我给他科普一下我和龚衍的教学过程。然后到了晚上,皇帝哥哥就把我的故事拿去讨好他后宫里的那些嫔妃!
啊啊啊啊啊!皇帝哥哥到底跟我有什么仇什么怨?他要讨好那些嫔妃,多花点钱买点金银珠宝不就好了,再不行就给嫔妃的母家升个官进个爵。拿我的故事当玩笑讲,天底下也就皇帝哥哥干得出这种事情来!
我进门就看到一桌子的残羹剩菜。想必今早汗青公子一直没离开过我的厢房,刚才还在我这里吃了午饭。
我走到床边说:“回你自己房间去,我要睡觉了。”
汗青公子把身子往里面挪了挪,像逗小狗一样拍着外面的床面说:“秋月美人快过来,我们继续早上的事情。”
“继什么续!”我挥手赶人,“累死了,我要睡午觉!”
汗青公子小嘴一歪,“你不跟我睡觉,我就找秦淮河的小娘子睡觉去。”
“去吧。”我思索着,其实汗青公子睡到花楼里总比睡在我这里好。花楼里住着的好歹是一群小姑娘,怎么说也比我一个老爷们名正言顺。
汗青公子眉毛一拧,骂骂咧咧跳下床说:“亏我在这里等你一早上!你这没良心的秋月,活该苏哥哥不要你!”
汗青公子跑了,我心里也跟着痛了两下。是啊,苏辄之不要我,活该苏辄之不要我。
我躺进被子里,被汗青公子捂热的被子,暖暖的,很舒服。
我做了个梦,我一个人站在西南侧门外,在等一个人,却怎么也等不到。
……
“王爷。”阿虎的一声叫唤把我从恶梦中拉回现实,我额头上全是汗,浸得发丝全部粘在鬓角。
阿虎站在床边说:“龚先生叫王爷去读书。”
“哦。”我坐起身,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知道了,我马上去。”
下午龚衍教我练字。以前所学的所有东西里,我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书法了。毕竟雅颂公子教我写字的时间最长,也最认真。
我将楷书,隶属,魏书,行书,各写一帖。
龚衍难得稍微露出些许赞许之色,“王爷书法已有小成,只需多加练习,日后必有进步。”
“谢先生褒奖。”我和龚衍各自放缓许多,之后龚衍带我练习柳体和颜体两种楷书。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我和龚衍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各自回房。才是第一天上课就累成狗,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汗青公子又是在秦淮河一去三天不回家。一直到临要回藏书阁的下午他才回来掳走一大堆零食小吃,顺便跟我要了十两银子的零花钱。
龚衍的适应能力还挺强,在暖梅阁住上两天他便习惯了。只不过龚衍对我的身份一直难以接受,看样子他怀疑我得了人格分裂,最近王爷的人格把秋月的人格藏了起来。
待花园里百花飘落后,池塘里的荷花相继从水里探出头来。
我恢复了原本的作息,读书,练字,跳舞,睡觉。
我和龚衍的关系保持得非常规矩,他没有再提过秋月这个名字,我们都把曾经荒唐抛弃在岁月的长河里。
我以为生活会就此平静,不想端午还没到,有天中午阿虎突然跑来对着我的耳朵说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我刚刚吃过午饭,本想回去睡个午觉。听了阿虎说的话,我实在是想不通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爷要不要去?”阿虎小声问我。
“走,去看看!”我拉上阿虎往西南侧门走,越走越觉得事情蹊跷古怪。
“王爷!”一个漂亮到可以祸害苍生的美人一头扑倒我身前,他握住我的脚踝说:“王爷救救我,我已无家可归,无依无靠。以前是我对不起王爷,可我是真心爱王爷,我对天发誓,我对王爷的真心绝无半点虚假!”
“呵呵!”我挑起刘虞的下巴,啧啧称奇。“美人在梁王府高就,怎么今天有空来我府上慰问?我十三王府寒酸得很,招待不起刘大人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
“王爷!”刘虞眼泪珠子串成线,缠上我的小腿哭得稀里哗啦。“梁王突然将我赶出王府,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求求王爷可怜可怜我,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情分上,王爷留下我可好?”
我心中恨意翻江倒海,刘虞这个没眼色的家伙,明明知道我恨他,他还不知死活往我王府里蹿!“六哥为人宽厚,从未苛待过手下。刘大人究竟做了什么,为何六哥会抛弃多年情分,让刘大人一人流落街头?”
刘虞抿着唇,不敢对我说实话。他可怜兮兮看向我,苦苦哀求。“梁王对我多有觊觎,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在床第之事上屈从过梁王。梁王定是恼羞成怒,所以将我赶出王府。”
我心中好笑,问:“刘大人从未屈从过六哥,那刘大人为何就愿意屈从于我?长相,学识,权利,财富,无论哪一样我都比不过六哥,刘大人究竟看上我哪一点好?”
“小戎!”刘虞把脸贴到我大腿上说,“我爱你小戎!十年了,我爱了你十年!为何我爱你十年,你却从未相信过我?我不愿屈从于梁王,就是因为我心中只有你啊!”
我真的很想一脚将刘虞踢出门去,可是一想到我曾经受到过的伤害,我发现就这么放过刘虞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我嘴角扬起微笑,扶起刘虞说:“子岸,你我相爱十年,今日终于破镜重圆。快随我进来,子岸的房间,我可是一直都为子岸留着呢。”
“小戎!!!”刘虞站起身,一把抱住我嚎啕大哭起来。“这世上只有小戎真心对我好,我刘子岸今生今世只爱小戎一人!”
我悄悄给阿虎使个眼色,张嘴用唇语说出两个字。阿虎瞬间心领神会,一溜烟往王府另一道门跑去。
我象征性地翻看一下刘虞的衣袖,故做心疼地说:“子岸袖口上沾了泥土,想来是昨夜未能找到栖身之所。快随我来,以后子岸只需安心在我府上住下便是。”
我和刘虞刚转身,刘虞登时被拐角处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睛吓得退后半步,就连我也跟着心里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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